蓝眸慵懒无比的眯了眯,看着她疼得发颤,薄唇缓缓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既然我们谁也不能独享,那就只能一起共享,小狐狸,是不是很骄傲啊?一个是狂肆无比的王爷,一个是当朝最睿智的权相,甘愿为了一个女人,放下身段讨好她,疼爱她……”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这就是他们达成的共识。
“我不希罕!”
逍遥愤怒无比的吼道,她是个独立的人,不是一部电脑,不是他们想要共享就共享的。
身子是敏感的,灵魂是空虚的。
“我和白玉窗都好希罕,小狐狸……你不是没有享受过我的疼爱,可是我发觉你更喜欢抗拒……”
他的力道是撕裂的,他就是要让她疼,让她痛。
逍遥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干脆咬紧了嘴唇,一声中吭。好一个白玉窗,她爱他任他惩罚,可是司空异呢!
“小狐狸,你的谎言,你的欺骗,你撕裂我的心,我可以抛弃名声抛弃地位,却不能没有你……”
司空异说得温柔无比,动作也缓慢了下来,可对于消遥来说,却是一种酷刑。
***
泡在舒解酸痛筋骨的水里,逍遥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屈辱,司空异要够了她,抱她进了木桶里沐浴。
三天之后。
逍遥力气恢复,走向了军机大营。
白玉窗和司空异正和将士们商量着军机大事,而边城还是一片废墟,大军过境,无一残存,要想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再建房屋,再住乡民,是一件有待时日的事情。
两人一看到她进来,白玉窗月牙白的脸上暗淡了几许,而司空异则挑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无视将士们惊讶的目光,逍遥径直走到白玉窗面前,脸色冰冷的瞪着他,然后“啪”一耳光甩出。
清脆又响亮!
白玉窗没有抵挡,只是隐去了心底的悲伤,金眸温柔的凝视着她。
“白玉窗,我们分手吧!”名正言顺的,她不需要出逃来证明她不再爱他。
温淡的脸上,五个指印,渗出血红的痕迹,当着众将士的面,白玉窗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好!”
司空异暗未着将士们退出帐外后,然后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小狐狸,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三人游戏你都玩不起,何况多人游戏!”
逍遥一张俏脸如白雪般冰冷,居高临下望着两个志同道合的男人:“白玉窗,我一度以为,你是我的良人,可是,你却联合司空异来算计我,为什么?”
似是满腹心思般,白玉窗如雕塑般静坐着,但金眸里却融入了心疼和不舍,面对她的责问,他只是看着她,像是永远看不够似的凝望着她。
“我再爱你,也是不你和司空异的玩物,我不是你,做不到隐忍和包容,我只是我自己,如果你不喜欢我,大可以告诉我,我直接走人,如果你只是想侮辱我,那么尊贵的宰相大人,你做到了,我确实感觉到被羞辱了!”
面对逍遥的兴师问罪,白玉窗只是一言不发,可司空异却恼怒了!
“被我们爱着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吗?天底下也只有逍遥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才会这样想吧!”
“我就是这样想,又怎么样?我讨厌你们,我不知好歹,我不会玩游戏,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和司空异吵架,已经司空见惯了,消遥已经懒得再看到他,转身走出大帐。
“遥儿,留下,我走!”
白玉窗终于开口说话,却是他要走,他要回朝廷了吗?打了胜仗回去加官进爵吗?享受荣华富贵了吗?将她留在边关自生自灭了吗?
“走好,不送!”
看着他飘逸的身影走出大帐,逍遥仍然气愤难平,向司空异吼道:“你还不回去!”
“他回去送死,我跟着干什么!”司空异背负着双手,高大的身躯在雪后的阳光里依然挺拔不已。
不是听错了吧!
逍遥看向司空异,他只是冷酷的一哼,率领着他的部下也离开了边城。
驱马赶上去,逍遥冷冷的道:“司空异你将话说清楚再走!”
司空异望了望白玉窗消失的方向,蓝眸深邃。“宇文无极下旨,召白玉窗回朝,据朝内线索来报,宇文无欢蠢蠢欲动,已经煽动皇帝撤去白玉窗大都督之职。”
“他是有功之臣,为何说要送死?”逍遥道,“即使是狡兔死走狗烹,也为时过早,现在天下未定,各国烽烟四起,宇文无极有这么蠢吗?听信一个奸臣就要置他于死地?”
司空异笑了,在雪后明朗的天空下,像个大孩子般笑了,“小狐狸,你在乎我们的是不是?”
“我在乎你们怎么都还没有死掉!”逍遥恨恨的说。
“放心,我们都不是早死之人,为了我们的共同约定,小狐狸,等着我们凯旋归来吧!”
没有继续纠缠,司空异说完驱马向边境驰去。
***
雨意绵绵,涟漪圈圈,斜斜细雨随风扬散,落得凄美一片。
边城已经开始走出废墟的绝境,在军民的共同努力下,开始出现转机,一点一滴的迸发出超强的生命力。
施逸在雨雾中播下种子,他从冰镜宫中带来了绝世的种子,即使春天还没有来到,大家也都看到了勃勃的春意盎然。
细细的发丝贴到他白皙的脸颊上,似是江南水乡的淡墨山水画,乌发皓颜,弯曲的睫毛染上了水滴,珍珠一般的流光溢彩。
逍遥望着雨雾中的少年,自从白玉窗和司空异都离开了边城后,施逸来到了她的身边,一直默默的陪伴着她。
她本不是长情之人,而且是绝情之人。
无论谁曾经对她有多好,一旦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她也是不会原谅他们。
关于白玉窗和司空异的生死,她亦是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