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下,一层淡金色的光辉,散发在光芒耀眼的男人身上,那穿透阳光的蓝色眼眸,正一瞬也不瞬的盯紧了她。
他不是绝水断粮了吗?怎么还能强撑这么久!
撑了这么久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璀璨若星辰!
一黑一白互相对峙,她感觉得到他的暴虐之气,已经笼罩了这片天空。
“翼王爷,粮草已经尽数还上,还请别挡着大路!”
“怎么,急着回去看白玉窗死了没?”
司空异这张嘴,永远吐不出好听的话,逍遥也懒得理他,驱动千里白马,准备闪身而过。
忽然,长臂一张,司空异打横里斜插过来,直接将逍遥从马背上掠走,禁锢在怀中。
“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甘心在白玉窗旗下做一个小兵?”
“那是我的自由,不劳翼王爷费心,奉我家窗窗的命令,粮草已经送到,能不能抵抗得了冬国的兵力,这就要看翼王爷你的能力了!”
说完一肘子顶向他的胸膛,司空异的肩膀很宽,也很霸道,他的男人气息很浓,也很邪恶。
“想走!”他在她飞离时,又扯住她的脚踝,狠狠的一用力,将她摔向草丛里,再纵身扑上去压在她的身上。
“好重!走开!”她避让不及,黑眸恼火的瞪着他。
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真是粗暴的人神共愤。
司空异一手伸进里衣滑向她胸前的饱满,唇角邪恶的上扬,就连英挺的眉毛都染上了报复的颜色。
“现在嫌我重?在我帐里扮乖巧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没见你叫过重?也没听你敢说走开?”
大路上传来了打斗声,逍遥带来的士兵和司空异的手下已经打了起来,而半人高的草丛里,司空异健硕的身躯将逍遥紧紧的压制住,大手也抚上她的娇躯。
“怎么越变越小?”大掌盈盈一握,蓝眸眯了起来。
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后腰,逍遥裹紧了身上的衣衫,趁势向下一滚,摆脱开这个恶魔男人。
“司空异,别给你脸你还不要脸啊!我今天好心送粮草给你,不是受你侮辱的,你堂堂翼王爷,麻烦有翼王爷的样子!”
“你还有胆子,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向她逼近,蓝眸里是喷薄而出的怒火。“我疼你宠你,为你出征为你拼命,你还烧了我的粮草,想逼死我在沛城!“
逍遥站起身来冷笑道:“战争之中尔虞我诈,你输了是你自己带兵不力;在私事上,你要宠我疼我,是你自己笨,看不到我逍遥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这种男人;你的小乖已经被公主害死了,她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我说过我没有害过她,我只是无意之中进入她身体的灵魂罢了……她爱着你,却不代表我要爱你……”
蓝眸里一片痛楚,每次扯上圣女小乖,司空异就会失控,虽然萧瑶公主已经被他以极刑处死,但始终换不回小乖的重生,而占了小乖身体的逍遥,诡计多端的令他愤恨。
她可以甜言蜜语,但她不爱。
她可以讨好承欢,但她不爱。
“既然你占着小乖的身体,就要负起小乖对我的责任,小狐狸……”他一步一步的逼近。
逍遥靠在断崖边,“别过来!”
“你可以选择跳崖或是跟我,跳崖呢,粉身碎骨后再也见不到你舍生忘死爱护的白玉窗。”两人距离三尺时,司空异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断崖,抚了抚胸口的旧疾,冷冷的说。“当然,我不会像上次一样去救一个只会任性妄为的你。”
是啊,司空异如何残暴如何恶毒,他总是救过她,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高高在上的男人,能在危急时刻,以他的生命去换她,他对她是爱多还是恨多……
无论是爱是恨,逍遥也不想再与他纠缠,她只想要一份单纯的爱,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够了。
晚风轻拂发丝,黑色的长发飞扬在夕阳之下,逍遥定了定心神,她太任性了,才会害得白玉窗受伤,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更是焦急万分。
“司空异,你想要怎么样?”
“跟我回沛城。”
“不可能!”
“不要逼我用强!”
他的蓝眸闪烁火花,她讨厌暴力,他已经收敛了很多,她若乖一点,他又怎么会暴虐?
“司空异,你可不可以暂时抛开个人恩怨,现在擎宇国正在遭受冬国攻打,只有沛城和离都联起手来,共同抵抗冬军,窗窗已经以民族大义为前提,送上了你最需要的粮草,你为什么就那么自私呢?”
蓝眸渐渐的平静下来,司空异看着远方,战火在无尽的蔓延,烧红了半边天空。
“我知道,我有错,我不该毁了你的粮草,对不起……”
她的主动示弱,霸道男人很是受用,但却不代表他就要放她回离都。“那就拿出你认错的诚意,跟我回沛城。”
得寸进尺的男人,逍遥吼道:“司空异不要逼我……”
“你从来就不希罕我对你的好,我就逼你怎么样?”大手一伸,他料定她现在一心挂记着白玉窗,绝对不舍得跳崖在险中求生。
逍遥无路可退,她也知道,上次她惹毛了这个暴虐男人,他哪有那么轻易放过她。
如果这次再落在他手里,她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他折磨人的手段,想想都心惊胆颤。
忽然崖上响起一阵脚步声:“王爷,冬国攻城!”
司空异一凛,蓝眸一紧,脚步一滞。逍遥趁机逃脱了他的大手,跑了开去,可还没等跨上白马,玄黑色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移动的,已经挡在了他的前面。
“司空异,快回去守城,现在是打仗,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她跳着脚恼怒道。
男人冷哼一声,邪笑道:“除非你也跟我回去,否则,我就让沛城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