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痕和千毒门门人解决了那些刺客,可还是有一人落网。派人去追,却被那人逃脱。
整个祥云客栈狼藉一片,桌椅翻到,门窗零碎,死尸纵横,鲜血遍地。
千毒门的门人将死尸抬走,并打理了地上的血渍。
幸运的是老掌柜只是受了重伤,并无生命危险。
我和婷婷仍是爬在地上,用手捂住了眼睛,待一切打理妥善才敢睁开眼睛。而费祝那厮,却躺在我和婷婷身上睡起了大觉。
叶痕老大不乐意地盯着费祝,俯下身抓住费祝的衣领,像提个猫仔般将费祝提起。
我和婷婷扶着腰,试探地起身,浑身的骨头都被费祝压得散架,腿脚亦被压得麻木。
叶痕摇了摇费祝,费祝的脑袋配合节奏地晃了晃。
叶痕见费祝仍是不醒,大声吼道“你小子是不是死了?!”
费祝一动不动,脑袋仍是无力地耷拉着,!
我看着费祝的样子,眼里盈满了水汽。费祝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重伤的!上次因为救我,他背部受伤,差点要了他的命!天一亮,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再也见不到大冰山和费哥哥了!他们都这么好,我真的好舍不得他们!想到这,我哭了起来。
“费哥哥!你醒醒嘛!小祸水还要和费哥哥去吃云吞面呢!你醒过来和小祸水说几句话!以后就说不到了!没有机会了!”
婷婷也跟着眼泪汪汪,她拍着费祝的脸“费五哥!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去卖谁啊?客栈的损失谁来陪啊?费五哥啊!你是啰嗦了点,可是婷婷很喜欢你啊!舍不得你死的!刚才还听到你在打呼呢!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死了?”
“啊?婷婷姐姐!你怎么可以说费哥哥死了呢!”我反手擦掉眼泪,嘟着嘴埋怨道。
婷婷瞪大一双月牙眼,将食指放在费祝的鼻翼下。她干笑两声,歉意地点点头“误会!误会!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哈哈!”
接着,婷婷双手叉腰,指着我喊道“小祸水——!费五哥没死你还哭的那么大声做什么!害得我跟着浪费眼泪!”
不容我和婷婷辩驳,那边的胡贺一个箭步冲来,指了指婷婷又指了指林小语“你们两个谁是林小语?”
我和婷婷默契地双手叉腰,挡在林小语身前。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喊道“不告诉你!”
“胡庄主!不对!你现在不是什么庄主了!是个伪君子,我叶痕喜欢伪君子!因为我也是个伪君子!不知胡伪君子找林小语作何?你又来这里作何?”叶痕的嘴角含着无害的笑,面部的无辜的表情。
胡贺被叶痕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低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我以前是做了很多不仁义之事!我也不想与俞允做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的女儿从小便被俞允带走!他用我女儿的性命要挟我,又给我下了毒。所以,才会一直帮他作恶!后来,我听说我的女儿在五年前便从俞允那里逃走了!还是被龙少弘所救……”
胡贺说道这里顿住,神色吃紧“我……若早知道,救下我女儿的人就是龙少弘,我不会做那么多伤害他和小祸水的事!我胡贺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我四十几岁的人,在别人的要挟下活了二十年!若不是心系小女,我早就不想活了!”
“你比我强,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我就不知道这些!何丝丝救过我,我看见她还想杀……。”叶痕拍着胡贺的肩膀,也不知道他是在赞人还是在损人!说到此时,他一敲脑袋,皱紧眉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诶?怎么想起那个死女人了?!那个死女人,看到我就喊着要杀我!下次见到她非杀了她不可!”
我惊讶地看向叶痕,能在叶痕的脸上看到认真的表情还真是少见!我虽然不知道叶痕在想什么,但我敢保证,现在的叶痕已忘记了他的手里还提着费祝。
胡贺并不理会叶痕,他自顾的讲着,好似在解释他并未忘记他的女儿。也似是他因找到女儿的激动心情,促使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找了她很久,我去过青阳城,可田府别院被烧成一片废墟!听附近的百姓说,田府那场大火仅有一个女孩逃掉。我打听到龙少弘也在找林小语,才确定她并未死在火海之中。我画了很多她小时候的画像,标上她小时候的名字胡琳琳,我想女孩子长大了应该不会变太多!我拿着画像到处找她,可找了许久都一无所获!直至前几天,一个穿着米色布衣的女子告诉我,林小语回到了祥云客栈,我便来这里找她!”
“你们两个哪个是林小语?你们两个都不像琳儿小时候的样子!原来女孩子长大了,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胡贺指着婷婷和我们身后真正的林小语问道。接着,胡贺好似确定了正处在昏迷状态的人才是林小语,他神色紧张地问道“林小语是不是就她?她是我的女儿吗?她怎么了?”
胡贺试探的向前一步,我和婷婷也了解了胡贺找林小语的原因,也被他那份父爱感动,不自觉地让开了路。
“她只是昏倒了!没什么大碍的!今晚的刺客是冲着小语姐姐来的!当时情况危机我就小小地推了她一下!我是怕她被刺客伤到!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婷婷摆着双手解释道。
“琳儿!爹找到你了!没想到你都张这么大了!也变漂亮了!睁开眼睛看看爹!叫我一声爹,都十几年没听到你叫我一声爹……”胡贺将林小语抱在怀里,泪水沿着他脸上的皱纹滚落。最后,他的声音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婷婷也跟着哭起来,抱着我的手臂喊道“我要回家!找我爹抱我去!”
我歪着头看着婷婷,我不明白,有爹就那么好吗?至于哭的那么惨吗?我没爹没娘不也活的很好!我有大冰山和奶奶,还有这么多的好朋友!这些就够了!可是……,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也不知道大冰山现在怎么样了!虽然对这里有着千丝万缕的不舍,只要大冰山平安,我宁愿和郝连砚宇永远离开龙威国!
“呼~~!呼~~!”一个文雅的人发出一道不算文雅的声音。
费祝的打呼声提醒了叶痕,他的手里正提着一个人。叶痕狠狠地抓紧费祝的衣领,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举起一只手,当即甩了费祝一记响亮的耳掴子。
“在我提着你的时候,你居然给我睡觉!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叶痕说着回手又要给费祝一个耳掴子。
“叶痕——!”我喝止叶痕,上前抓住他的手。“费哥哥的脸都被你打肿了!你疯了?!凭什么打费哥哥!”
“小掌门!我没用力!真的没用力,就摸了下他的脸!没想到这个书呆子皮嫩不禁打!”叶痕嬉皮笑脸地解释。
“那你快放了费哥哥!以后不许你再摸他!”我掰着叶痕的大手,大声喊道。
费祝被我们吵醒,他略感不适地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他的左脸灼烧般地刺痛,他虚弱地抬手,摸了下红肿的脸颊“我的脸!好疼啊!嘶~!叶痕!你提着我作甚?!”
叶痕闷哼一声,大手毫无预示的松开“躺在我家掌门的身上,睡得很香是吗?都打呼噜了!真丢人!还是文雅的书生呢!为天下的书生丢人!赏你一巴掌教训教训你!”
费祝突然落地,差点摔倒。他勉强稳住虚弱的身体,一手捂住红肿的脸颊,一手指着叶痕,一脸哭相地抱怨道“是你打的?打人不打脸,拔树不拔皮!你没听过吗?你凭什么打我!”
“谁叫你躺在我家小掌门的身上睡觉?!你藐视我们千毒门对不对?!打人不打脸?哼!我还听说,有素质的书生都是被打了左脸会把右脸伸出来让人再打一下,人家说那叫平衡!你是不是嫌你的脸不够平衡?!让我给你平衡平衡!”叶痕一脸怒容,抬起脚就欲踹费祝。
“叶痕!你太过分啦!”我张开双臂挡在费祝身前,闭紧眼睛嘶吼一声。
费祝气得颤抖,指着叶痕,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你打了人还有理?!你……!你蛮不讲理!你是江湖莽夫!”
“唉?你这话还就说对了!我叶痕就是蛮不讲理,就是江湖莽夫!不像你!书生不像书生!打架不像打架!不爷们!听过寻隐没?看看人家!也是一身书生气,那打架才叫厉害!背上被砍了这么长一道口子,哼都不哼一声!你看看你,这才几道小口子就晕乎乎的起不来了!被打了脸一下,还捂着脸说,打人不打脸!看看你那个德行!躲在女人身后还算不算男人!”叶痕一边比划一边说着,还捂着脸学费祝方才说话的语气。
费祝被叶痕说得脸色发青,喘着粗气喝道“叶痕!我怎么不爷们了?没有你这样埋汰人的!看在你是关心小祸水的份上,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我告诉你!我就是寻隐!寻隐就是我!”费祝跳脚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叶痕上下打量着费祝,仰头大笑“哈哈!笑话!你是寻隐?别侮辱人家寻隐!就你这德行!给寻隐提鞋都不配!”
“我……我……我怎么不配了?!我就想寻隐!我自己给……自己提鞋!”费祝被气得口结。
我夹在中间,不知道劝谁是好!没想到叶痕要不讲理起来,就是十张嘴都说不过。这费祝要是发起火也够骇人的!我拉着他的衣袖,试图让费祝让一步。费祝一甩手,将我的手打落。
我求助地看向婷婷,她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两眼发亮。
“吵啊!吵啊!费五哥加油!用你的吐沫淹死叶痕!叶痕加油!不能让个书生打败!”婷婷两边扇火。
叶痕不屑地扫了一眼费祝,闷哼一声,吹了下额前的碎发“哼!就你那娘们儿气,自己给自己提鞋都会摔跤!我叶痕欣赏的人不会是你这熊样!别在那侮辱人!小心被寻隐知道将打得满地找牙!”
“叶痕——!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费祝大吼一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了看他胸前那染红的白衣,他想都未想地开始解衣衫“我给你证明!”
婷婷急忙捂住眼睛,喊道“激动是魔鬼!这话没错!”
我歪着头看着脱衣服的费祝,好耶!看看费祝怎么证明他是寻隐!
婷婷发现我还愣愣地站着,急忙将我拉到她的身侧,捂住我的眼睛“男人脱衣服不能看!四哥会生气的!”
“看到没!这就是证据!那天在小河边被砍伤的!”费祝脱下衣服,将他那还包着纱布隐隐渗出鲜红的后背指给叶痕。
我和婷婷现在明白了,为何费祝在打斗之时会是那般费力。原先的伤口还未好,体力本就虚弱,至此才会疲倦得睡熟!
谁知!叶痕确定了费祝就是寻隐之后,反而愈加生气,他嘶吼一声“寻隐——!踏破铁鞋无觅处——!我正找你呢——!你害得我们整个千毒门在别人的尸体前跪了三天三夜——!”
费祝急忙穿上衣服,还来不及系好腰带,匆匆躲开冲他飞来的叶痕“我……我……为那件事与你道歉!我当时发高热!糊涂了!糊涂了!”
“不要解释——!你跪三天三夜去试试——!”叶痕一边追着费祝一边喊道。
“你不讲理!你自己不会分析啊?我当时可没说那焦尸就是小祸水!是你大声哭,我才会以为是小祸水的!是你误导了我!我没找你算账,你倒怪起我来了!”费祝一边逃跑一边喊着。
“就怪你!就怪你!”叶痕喊着,将挡路的椅子踢倒。
我满脸黑线,叹了口气,他们两个在玩什么?门人们刚整理好客栈,就被他们两个再次搞乱!
婷婷苦着脸,心里有苦又不敢说。她和叶痕又不熟,那家伙动不动就用毒,万一说错话,说不好就会死在他的毒下,只能小声的嘀咕“这是我家的客栈!桌椅都很贵的!”
终于,我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将叶痕喝止。叶痕还算听话,站在原地一脸不愿地瞪着费祝。
费祝也总算松下一口气,他的心里也憋着一口怨火,瞪着叶痕向后退了两步。“不与你这种人一般见识!最近我倒霉!总会遇见难缠的人!”
正巧,萧越和孙忠跃进客栈,撞到正在后退的费祝身上。
费祝直接趴在地上,扯痛身上的伤口“哎哟!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越哥哥——!大冰山呢?”我奔到门口,向门外张望。漆黑的街道,空无一人。
“留在宫里了!可能今晚就不回来了!大家都没事!放心好了!”越哥哥神色喜悦地道。当他看到桌翻椅倒的客栈,受伤的费祝,这才知道我们遭到了刺客的袭击。
我站在门口,只觉浑身僵住,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大冰山没事我该高兴才是,为何我笑不出来?留在宫里了!今天不回来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我努力扯出笑容,只要大冰山无恙,我还去过多奢求些什么!不见更好!免得到时不忍离开!
我们围在一起,听越哥哥讲在华殿发生的事。
我这才知道暗宇牺牲了全部暗杀的性命!我的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混淆一团。他为了完成许给我的诺言,居然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着叫我如何还得清?原来,蓝瑄雯所说的搞定郝连砚宇就搞定了一切是这个意思。
郝连砚宇早就在玉华山设下了埋伏,若羽箭射向的是大冰山等人,只怕在场的人都会成了箭靶!
“哥!这么说,所有的老臣都死了?!”婷婷摇着萧越的胳膊兴致勃勃地问道。
“对!都死在暗杀手里了!不过只是个幌子罢了!如今死无对证,任凭我们来说!虽然不知道暗宇玩的是什么把戏,不过还是帮我们龙威国除去了内忧!”萧越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
“哼!朝廷的人最黑!最狠!最不是人!”叶痕白了一眼,闷哼道。
“这就是深宫里的权势之争,没有对错!只有输赢!”萧越纠正道。
“哥!你杀了几个?”婷婷双手托腮,神色崇拜地看着萧越。
“杀?我倒是手痒想杀几个!我和孙忠都是不宫里的人,也不是朝中大臣!避人耳目还来不及!哪敢露面!我们两个只是躲在暗处,保护皇上而已!根本没出手!那匹羽箭没射老四他们!全射进树林里了!我和孙忠差点没成了箭靶子!”
“活该!”叶痕又闷哼一声,幸灾乐祸地道。
费祝扫了一眼叶痕,气愤地将脸别向一边。
萧越喝进口里的茶差点喷出,他皱着眉头看向叶痕“你不说话能死啊?”
“嘴张在我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叶痕不屑地睨着萧越,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越哥哥!那暗宇怎么办?也死在华殿了吗?”我弱弱地问,垂下眼睑,掩住眼里的水汽。暗宇是坏了些,不过,我不希望他死!华殿一事,让我对他的印象改观!心里对他竟有些亏欠。他不要死!我甘愿与他去西良,还他这份人情!
“没死!肯本就没看到暗宇!不过,朝廷会派大量的人手去抓他!”萧越慵懒地靠在背椅上。
“会抓到吗?”我的一颗心提了起来,郝连砚宇现在就在京城,若被朝廷抓到,定会没命!
“暗宇神出鬼没!没人见过他的本人!能不能抓到,抓到的人是不是暗宇,那就是朝廷的事了!我们不用跟着担心!心儿!你好像很关心暗宇!你认识他?”萧越端起茶碗,神色散漫,不经意地问道。
“……不!我不认识!龙大哥没事吗?他的毒能解吗?”我急忙转移话题。
“放心好了!他吐血是自己咬下了自己一口!装的!除了身体虚弱并无大碍!何况老四在呢!又有宫里的御医,一定没事!”萧越说着,笑了起来。今晚是大快人心,他岂能不乐!
“那我就放心了!”我低下头,若不是明早要离开这里,我会提议进宫用我的血来给龙大哥解毒!宫里那么多名医也用不到我!
二楼,艳妃的房间传来她的喊叫声。
“啊——!我的孩子——!娘亲给你做衣裳——!你喜欢红色还是粉色?不!我的孩子不能喜欢粉色!粉色是小祸水那个小贱人穿的!我的孩子要穿黑色!跟他爹一样穿着黑色!威风!帅气!哈哈哈——!”
我苦笑不得的看向艳妃的房间,就是疯了还是记得骂我!真不知道我哪里贱了!也不知道这个“贱”到底是何意!
“大夫的药也没少吃!怎就没有效果?!总用软骨散也不是办法!把她丢出去得了!反正她爹也死了!”婷婷苦恼地说。
“哟~!你们这里还有疯子呢?!还怪热闹的!”叶痕摸出一根毒针,挠了挠头。他盯住二楼传出声音的位置,对着手里的毒针吹了口气。
我瞪着叶痕,摇了摇头。
叶痕白我一眼,神色不愿地将毒针放回手腕上的针囊内。
艳妃的喊叫声再次传来。“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疯子算什么!我们这里还有两个呢!都是喜欢四哥的!现在疯了两个,就差小祸水没疯了!”婷婷捂住耳朵,神色厌烦地喊道。
“婷婷!我才不会疯呢!你再说我疯,我就要生气了!”我气愤地瞪着婷婷。看到林小语和艳妃的疯态,我才不要变成她们的样子!简直丑态百出!两个疯子都够大冰山受的了!若我也疯了,大冰山也快了!
婷婷这才发现说错了话,轻轻地打着自己的嘴“看我这张破嘴!总是说错话!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嘿嘿!”
“我要坐王妃!坐正王妃!不要做侧妃!还给我的孩子!我要坐正妃!”艳妃的房间传出瓷器的破碎声。
“去!软骨散在我的被子下面!给她再来一粒!”我故作生气,命令着婷婷。
“不去!将她丢出去算了!用药都是浪费!”
“她的孩子已经没了,人也疯了,现在连她爹都死了!她已经很可怜了!我们不能帮她什么,可也不能丢了她呀!”我嘟着嘴说道,说到底,她孩子掉了还是因我而起。
“好了!好了!你就懒吧!你去又不用解药!非得让我去!把解药给我!”婷婷站起身,向我伸出手来。
“上次不是给了你一瓶吗?”
“对付龙少宸那个祸害了!剩下一点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八成被龙少宸偷走研究去了!”
“解药就是我被子里!和软骨散放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为何,今天就想和大家多说几句话!记住他们每个人的脾气,性格,记住他们的长相,记住他们的每个表情。
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我的大冰山再见,我的朋友再见!也许我们还会见面,也许我再也不会见面!明天?迎接我的将是什么?果真是永远的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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