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毕业证三人行手挽手溜达到门口,路边五个人齐刷刷地露出各有意味的表情,沐琳见到吴崆举着自己的毕业证就扑过去,见状莫珧吐槽道:“我还担心要是没有我们的推波助澜,你们得细水长流,结果现在迫不及待地……”
各找其主,白溱潼站到莫子成身旁,莫珧看看空空如也的两侧,站到珞瑜儿旁边倚在东方云的车的引擎盖上,“妖精,你也不差,我们都还在猜你需要用几年的时间才能搞定,转眼一瞬间你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完成了,够速度!”吴崆对莫珧比了比大拇指,大有赞赏。
“我再不快点儿,她们做嫂嫂的做嫂嫂,嫁入猴子山的嫁入猴子山,这里搞不好还有个远赴异国他乡的,难道剩我孤苦伶仃的给你们嫌弃,还拿我打发时间,未免把我想得也太大公无私了。”
“嗯,确实大公无私。”舒以轩顺应的接了一句,珞瑜儿睨了眼这个不护短的人,“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有生之年等到你不加选择地找了一个闷葫芦,我也甚是欣慰。”字字带刺,一般人听着扎耳朵,莫珧觉得这样的珞瑜儿很有趣,何况她是真关心自己,自己兄弟这么不被肯定,吴崆是既急又想看好戏,刚想帮着挽回点面子就听见沐琳小声在耳边说:“瑜在考验他呢!想要成为我们的人就要得到公众的认可,连这都达不到那他岂不是太没用了。”
公众的认可?吴崆努力在回忆里翻找自己脑海里的残像,沐琳看他一脸呆样用肩膀一顶,“别想了,你已经被认可了,看戏吧!”
“珞,我只答应了你们我会找一个,我可没说找什么样的,还有我眼光很差吗?你当着人家面这么不看好,我很尴尬的。”
“你还要什么面子!算了,你能找一个就不错了,走吧一起吃顿饭,庆祝你们毕业了!”莫珧开开东方云的车,人就被珞瑜儿揪到一边了,“你们家没车啊!”,砰的一声把门一关,莫珧比了个鄙视的手势转战沐琳那边,沐琳也速度地进了车还上了锁,莫子成收到莫珧哀怨的讯息扭脸就对舒以轩说:“把你家女人带好了,后果自负。”,白溱潼对莫珧晃晃脑袋表示她也无能为力,“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们就这么对我?”
“我是不是太没有存在感了?”舒以轩看着站在马路牙子上吹胡子瞪眼的莫珧幽幽地冒了句。
“你有存在感?从头到尾你说过一句话?”莫珧话音刚落白溱潼的车窗就摇了下来,“你要是在怪他没有为你挺身而出的话,回家罚他不睡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莫珧来不及反口车窗就又关上了。
“莫,你再傻站在着,这饭我看你就跟他回家吃吧!正好你们也二人世界一下!”
不忍心再看到莫珧被炮轰,舒以轩把莫珧带上车。
等待发车的空隙,“钥匙给我。”
“不要!”果断拒绝,莫珧闭目养神,忽然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到她的脸上,莫珧一把抓下来,是上次定制的钥匙扣和一把不知道哪里的钥匙,“办公室的钥匙。”
莫珧嗤之一笑,“我还以为你这么快就把家里钥匙给我了呢,办公室的钥匙我可收不起,你留着给你的真爱吧!”
舒以轩想敲敲莫珧,但为了保证人车安全,还是选择目视前方认真开车,“身为我的真爱,你只能接受。”
“哦。”话赶话再说下去莫珧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了,把钥匙收进口袋,“累了就睡会儿,天香居离这儿有段距离。”
“天香居!”天香居是G市有名的高消费场所,里面的食物味道倒还算物有所值,可是毕业而已,这也太败家了,“毕个业你们真舍得!”
“沐琳说你喜欢他家的温泉鸡蛋。”是这样没错,那个鸡蛋的嫩滑是其他家不能与之匹敌的,莫珧突然觉得舒以轩出乎意料的对她上心……
打从毕业之后莫珧就正式成为了“沁”的员工,数几个月来每到周末的时候舒以轩会拿着自己的电脑坐镇在靠近柜台的角落,然后点上一杯咖啡,中午有时候东方云会接珞瑜儿出去吃饭,莫珧每天都会在公寓里提前做好饭菜带到店里来加热,和舒以轩吃完自己做的饭菜后再一起玩玩游戏,生活的挺滋润。
又是周末,舒以轩没有来,中午珞瑜儿两口子出去吃好的留莫珧一个人在店里,中午是“沁”最安静的时候,人都在的时候还能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两句打发打发时间,莫珧独自坐在角落里扒着盒饭,身边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没吃两口就停下了。莫珧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不经呢喃出声:“已经习惯了吗?”习惯了有人在身边,习惯了不是一个人,为了终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莫珧倒掉了吃不出味道的饭菜,趴在桌上泛起瞌睡。
接连两个周末舒以轩都没有出现,珞瑜儿觉得奇怪起来,“莫,怎么最近没看到你们家舒先生了?”
莫珧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听到珞瑜儿的话,“莫!你在干嘛,你把盐和糖的比例弄混了!”莫珧手一抖又是一勺盐掉了进去,珞瑜儿拖开莫珧把东西全部清理干净,“你怎么了?”
“没有啊,发呆去了。”
“发呆?我记得你说过发呆过久是精神分裂的前兆,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啊,我也没发多久啊。”
“还不久,你是不是在担心舒以轩?”
一语点醒梦中人,莫珧颓坐在椅子上,珞瑜儿端给她一杯红茶,“感情的事儿都是私事,除了你们两个当事人,我们谁也不好插嘴,看你这样别又是想退缩了吧。”
“退缩倒是没有,我就是很矛盾,如果习惯不算爱,那爱又会让人习惯,那习惯会产生爱吗?”
莫珧这个人对任何事都拎的很清楚,当然大部分是处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只是现在当局者是真迷了,“你知道你对舒以轩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一开始觉得他神经病,后面觉得自己也是神经病,现在乱七八糟的。”
“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所以我才说我自己是神经病,他闹我放任他闹就是,偏偏自己也脑子抽风跟着他闹,疯掉了!”
“你们在日本发生了什么?”莫珧大致的把记得的在日本发生的种种说了一遍。
“我晕!佩服你们,一个两个都多大了。”
“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或者整我。”
“哦,整你,确实整的挺到位的,你把自己卖了,说说感想,我好吸取一下你这么个不长大脑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