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怎么了?发生么事情了?孙姨娘您怎么跪在地上?这是成何体统?王妃和王爷不在家,你这是跪谁呢?”天然在华浓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了屋子,天然这一问真是很有技巧,没有问钱姨娘,也没有问梁姨娘,反而直接问了跪在地上的孙姨娘。
按理说孙姨娘和钱姨娘、梁姨娘都一样是姨娘,地位是一般高的,可是如今她却跪在地上,这明显的不合理。
天然这么一问,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梁姨娘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狠起来,钱姨娘有些略略的不自在,孙姨娘则像是抓到了浮木一样,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天然的裙角,说道:“世子妃,你快救救米姨娘吧。。。快救救她吧?”
“孙姨娘!”梁姨娘突然出声喝道,显然很气恼孙姨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天然抬头望梁姨娘瞧去,那冰冷略带嘲讽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扫,并没有理会她,反而说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孙姨娘搀起来?”
采英和玉容闻言立刻应了声是,弯腰就搀起孙姨娘,扶着她坐到钱姨娘的下首,然后一个打了水,一个搅湿了帕子,让孙姨娘净了脸。
趁这个功夫,天然给华浓使了眼色,华浓点点头立刻往内室走去,却不料在门口的时候被人挡住了。华浓无奈的只好折了回来,低头在天然的耳边说了数语。
内室里不停地传来痛苦的哽咽声,似乎在尽力的隐忍着,天然听到这里双手立刻就攥紧了。在这个医疗落后的时代,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个生死大关,有多少女人在生产中丧命,如今若是有人在作梗,只怕就连一丝生机也没有了。
听完华浓的话,天然冷冷的说道:“把两个守门的婆子给我叫出来。”
“是。”华浓忙应了声,转身欲走。
“慢着!世子妃这是何意?”梁姨娘立刻出声责问,苍白的脸上泛着一丝因为愤怒而引起的潮红,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天然,颇有一挡到底的风范。
“如果本世子妃没有记错的话,王府里掌管中馈的人应该是钱姨娘吧?钱姨娘都没有开口,梁姨娘是以什么立场来开口的?第一你不是掌管中馈的人,第二,本世子妃身份地位皆比你高,难道要代母妃探望生产的姨娘也要你的允许吗?”天然丝毫不退让,看着梁姨娘的眼神泛着柔和的光芒,可是说出的话却犀利无比。
梁姨娘一阵语塞,脸上青红相间,不过还是嘴硬道:“这不管怎么说也是王爷房里的事情,世子妃插手不太好吧?这声誉上可不怎么好听,哪里有儿媳妇插手公公房里的事情的!”
天然闻言眉峰一挑,正待发怒,钱姨娘却抢先开口了:“梁姨娘,主意你的言语,世子妃是什么人?岂能是你一个小小的姨娘能污蔑的,也不掂量自己的轻重,没得自己找个没脸。”
天然心里却有些着急,红心怎么还不回来?虽然说生孩子不是一会就能生出来的,可是在内室的确实梁姨娘带来的接生婆子,天然能不着急吗?想到这里,天然也不愿意跟她们磨叽,直接问道:“钱姨娘,门口把守的是谁的人?”
钱姨娘抬头看了一眼天然,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是梁姨娘的人!”
天然闻言不由冷笑出声,看着钱姨娘说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你以为梁姨娘找来的接生婆若是米姨娘她们母子出了事情,你就可以逃脱责任吗?我告诉你,你是有主持中馈责任的,别人能逃得了,你却逃不了!”
钱姨娘浑身一颤,脸色苍白的脸一点血丝也没有了,天然猜得没错,她确实打了这个心思,可是如今被天然戳穿了,再也不能作壁上观了,只能出言表态了,在加上这段时间杜月芳在她的跟前也说了不少天然的好话,天然又曾经对钱姨娘说过的那番话,一幕幕的闪过自己的脑海,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图什么,不过就是一双儿女的婚事,于是一咬牙说道:“世子妃说的是,我自然不能有负王爷的所托。”
梁姨娘脸色顿变,天然却小小的松了口气,钱姨娘上前走了一步,对着内室门口正守着的两个婆子喝道:“还不给我滚出去,世子妃的人你们也敢挡?”
屋子里的那两个婆子似乎毫不畏惧钱姨娘,其中的一个应道:“钱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是尽职尽责的守着自己的职责,米姨娘正在生产,随时生死一线,你却这般的来闹事,意图何为?”
天然一听,觉得这个婆子的口气还真不小啊,不过是一个姨娘跟前的奴仆却敢这么对掌管中馈的钱姨娘说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一双眼睛顿时变得幽暗起来,抬起头看向梁姨娘,只见她嘴角带着得意的微笑,眼睛中闪着莫名的光芒,令人觉得心里很是不安。
钱姨娘听到这话简直要气炸了,看着那两个隐身在内室的婆子说道:“好你个狗奴才,居然敢说我意图要谋害米姨娘吗?”
“咱们可没说,是姨娘自己说的,众人可都听到了。”说完这句话还得意的一笑,那尖锐的笑声,顿时让天然觉得格外的刺耳。
钱姨娘大步的走到梁姨娘的面前,说道:“把你的人弄走,快点。”
“哟,你说的倒轻松,当初是你让我找来的接生婆,如今又要赶我走,我我难道是你挥之既来呼之即去的吗?”梁姨娘的声音顿时变得尖锐起来,看着钱姨娘丝毫不让步。
天然顿时有些头疼,米姨娘痛苦的呼叫声声声传来,简直就是要人命啊&;#8226;看着梁姨娘的架势,这时要存心拖延时间啊,天然的又看了看门外,红心还没有影子,绿玉也没有回来,自己还怀着孕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