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男佩龙,女佩凤,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可是天然万没有想到,杜月城居然把龙凤配调换过来。这样的震撼不亚于六级地震带来的摇晃,龙凤颠倒那怎么可以?
“现在这个是你的。”杜月城指着天然胸前的龙佩笑着说道。
“可是。。。这不合礼数!”天然反驳道。
“你见我什么时候遵守过礼数?”杜月城邪邪的一笑,一口白牙显露无疑。
是啊,天然仔细想想,他比她这个穿越女还豪放呢,顿时觉得有些汗颜。
杜月城又拿起戒指,小的那一枚带进了天然的手指上,大的一枚递给了天然,天然抿嘴一笑,接过了戒指,轻轻地为他戴上,这一刻竟然有了重新结婚的感觉。仿佛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真正的属于彼此了。
杜月城用力地把天然揽进怀里,轻叹道:“在雷音寺第一次见你,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你适合在王府生存,但是那个时候还并不曾喜欢上你,只是感觉你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第二次见你,就是马车失事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脸,惊叹世上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孩。第三次见面,是在你院子里的琼花树上,我像个傻瓜一样,居然躲在树上偷窥你。第四次见面,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天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消化这些话,那个在雷音寺的时候她确实曾经感觉到应该还有一个人,那淡淡的竹子香,至今萦绕心头,原来竟是他。
更让天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潜入别人府邸,做那偷窥之事,不由得觉得浑身无力。是她太小心谨慎了隐藏穿越女的本质,还是他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异类,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杜月城指着天然胸口的龙佩说道:“我的心在你这里,你的心在我这里,终其一生,绝不相负。”
当两人从揽月潭回来的时候,神色间都比以前多了似亲昵和默契,天然不会再像以前去刻意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飞蛾明知道扑火是自杀的举动还是义无反顾,天然也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尽情的爱一回,哪怕最后会落得王妃一样的局面,她也不后悔。
“绕了一大圈,你给我带回来的人呢?”天然坐在东稍间的炕上问道。
杜月城微微一笑,双手用力的一拍,天然眉头一皱,随即淡淡一笑,明艳的脸庞越发的透出明媚来,杜月城暗悔在揽月潭的时候就该吃了她。
不过一会眨眼的功夫,华露就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女。天然仔细瞧去,只见她生的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肤如凝脂,面带桃花,果然算得上妩媚的可人儿,天然不由得轻叹,给了那宋坚还真可惜了。
那女子进了门来先跪下行礼,口里说道:“奴婢杨柳,见过世子爷、世子妃。”
天然闻言心里不由得莞尔,刚才见到她就想起了白居易的一首诗,没成想她真的叫做杨柳,倒真是巧了。
杜月城没做声,反倒是天然伸手扶起她说道:“快起来吧。”
杨柳不曾想天然竟然亲手来扶,忙慌慌张张的推辞,自己却立刻就站了起来,一脸的局促。天然一看到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心里就有些犹豫了。
“你从哪里带来的人?”天然转过头问杜月城,昨天晚上他神神秘秘的不肯说,自己只得作罢。
“我从落阳那里要来的,怎么样看着还满意吧?”杜月城笑道。
天然恍然大悟,这倒是个好主意,不用担心人的忠诚问题,只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天然不想强迫人,转过头来看着杨柳,又朝杜月城使个眼色,杜月城眉角一抽,敢情他还得回避?
不过他也正好不太愿意理会这些琐碎的事情,站起身来,径直的走了出去。天然明显的感受到,杨柳神色一松,笑着说道:“坐下说话吧。”
“奴婢不敢,在世子妃面前哪里有奴婢的座位,能为世子妃效劳是奴婢的荣幸。”杨柳仿佛受到惊吓般立刻回道。
华露搬个锦杌过来,拉着杨柳的手笑道:“尽管坐就是了,世子妃不是那些严苛的人。”说着就半拉着杨柳坐下了,自己则站在一旁端茶递水的。
“小公爷应该对你说了过来是做什么的吧?”天然垂询道,面带微笑,口气温和。
“是,奴婢知道。”杨柳拘谨的应道。
“那你可是心甘情愿的?”天然仔细的观察杨柳的面部表情,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是,奴婢愿意。”杨柳点点头说道,声音清脆,明晰,没有丝毫的犹豫。
天然叹口气说道:“你若不愿意尽管说出来,我不会勉强你的,小公爷那边自会有我去说。”安排到宋坚跟前的人,不知要美貌,还要忠心,更要死心塌地,若是有不满或者不愿意的情绪,难免被她人利用,反倒不如不去。
杨柳闻言,惊讶地抬起头,和天然对视一眼,随即低下头去,轻轻地说道:“奴婢临来之前,小公爷对奴婢说,世子妃是个极好的人,让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开始我还有点不信,如今我明白了。世子妃请放心,奴婢是心甘情愿的,奴婢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为世子妃办事。”
听她说话流畅有力,言语清晰,极有条理,天然现在倒觉得她还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不由得问道:你为什么会愿意呢?那宋管事只怕要比你大十余岁呢,而且还是个贵妾,不是正室。以你的条件,嫁人做正室也足够了。”
“世子妃说的是,只是小公爷对奴婢有大恩,不管小公爷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会愿意的。又不是刀山火海,只要能报恩,奴婢愿意。”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接着又说道:“嫁个管事虽然只是贵妾,可是也比配个小厮强的多,竟来也许还会有出头之日的。”
天然又仔细的审核了一下杨柳,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太像一般的奴婢,可是偏偏又找不出哪里不对了,双眼不由的多瞧了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