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胡搅蛮缠!”路侧妃怒极。
“快放了我乳母,不然我让你好看”杜月娘试图用力的推开挡在她前面的两名婆子,但是终于还是无功而返,怒极而起的她,一巴掌就往婆子的脸上打去。
天然已经伸手去挡,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正焦急间,只见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了杜月娘的手臂,冷冷的说道:“你嫂子的人也敢打,可见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你若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手臂?”
杜月娘一张俏脸顿时变得惨白,手臂传来的疼痛,让她拉回理智,怒吼道:“我去爹爹评理,我就不信爹爹会看着不管。”
杜月城握着杜月娘手臂的手用力一甩,一下子将她掼倒在地,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
杜月娘看着杜月城冰冷的眼神,浑身一颤,她不得不承认,杜月城真的不是以前那个只要她说一句话就会挨罚的人了,他如今是大将军,权势显赫,就连皇上也对他倍加看重,就连她的爹爹,也忌惮他三分,一切都开始变了。
想到这里身体不由得又一颤,苍白的脸颊更是一丝血色全无,只是看着杜月城的眼神依旧充满恨意。
这么一番闹腾,那边的板子也打完了,四人都已经昏了过去,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空间,令人浑身不舒服。
这时大夫也赶来了,天然先安排人把华浓送到偏厅里去诊治,然后又对路侧妃说道:“我的人我信得过,你最好祈祷你没有错,否则的话你就承受后果吧。”
说完天然就先去了偏厅,杜月城没动,站在院子里,嘴角噙着一丝冷魅的笑容,冷冷的看着众人把这四个挨了打的婆子也抬去了偏厅诊治,剩下的人早已经吓得身如筛糠,语不成调。
路侧妃看着杜月城,眼神中既有厌恶又有痛恨。随即冷哼一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现在言胜败,为之过早。”
杜月城瞥了她一眼,叹息道:“以前觉得你挺厉害的,怎么这会看来看去你连我老婆也斗不过,啧啧,果真是,越老越没用了,我听说,老家伙一连几天都是在洛姬的屋里过的夜。。。”
话未说完,却足以气的路侧妃神色惨白,摇摇欲坠,反口讥讽道:“都以为你是个不言不语的,没想到居然管闲事都管到王爷的屋子里来了?”
杜月城也不生气,从路侧妃的身边擦过,说道:“路家得了市舶司的生意想必花了不少钱吧,只是这块肥肉,却不是什么人都吃得下的,小心噎死了。”
路侧妃闻言浑身冰凉,她也是才得到消息,她爹明明说这事还没有人知道,怎么他就知道了?一双粉拳紧紧地握起,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做了什么手脚?
不行,她得赶紧把消息送出去,让路家有个准备。
天然从屋子里走出来恰巧遇到正屋里去的杜月城,难言神色间的疲惫,说道:“大夫说了,幸好板子挨的少,她不像那些身子粗壮的恶婆子经得住打,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只是怎么也得在床上躺一阵了。”
“保住命就好,你也不用愁眉苦脸了。下面你想怎么做?有没有问为了什么挨的打?”杜月城现在最关心这些。
天然点点头,说道:“我已经让沈妈妈待会把华浓带去荣庆堂,还是去母妃那里,让她老人家主持公道吧。毕竟以我的身份,还不足以惩治与她。”
杜月城点点头,转过身去看了路侧妃母女两一眼,说道:“荣庆堂见。”
拉着天然的手出了梅苑,没成想正遇到怒气冲冲而来的并肩王,看到他们夫妻二人,略带惊讶,天然先请了安行了礼,还没站直身子,就听到并肩王喝问道:“你打了陆侧妃的人?”
天然一点也不会奇怪,并肩王会这么问,从他急匆匆直奔梅苑而来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路侧妃遣人送了信,恶人先告状有什么奇怪的。
正欲开口说话吗,只听杜月城冷笑道:“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你就不该问,直接将我们两人赶出去才对,也免得你****担心我什么时候会出手对付她。”
天然闻言,心里微颤,他居然如此不客气的对他的爹说话,这间父子之间嫌隙有多深。不过她无意加重这种情况,她只想力所能及的解开他们父子的心结,忙接过来说道:“回王爷的话,是路侧妃先打了我的陪嫁丫鬟,儿媳这才还的手。不用我说,王爷也应该知道,若是别个丫环我也就忍了,可是华浓是我的陪嫁,路侧妃打了她,就等于打了我。我若不讨个公道,您让我以后在这王府里还如何能有颜面见人?请王爷明鉴。”
并肩王看着天然的脸,冷哼一声:“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天然抬起头来看着并肩王,心里有一种倔强的冲动,想要狠狠的K他一拳,他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爷这话的意思,儿媳听不明白,难道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世子妃还要对一个侧妃俯首帖耳吗?那么这个世界上还要什么尊卑上下?什么明文律法?在我的眼里,只有王妃才有这个资格,别人都没有。王爷一个人想要怎么宠她就怎么宠她,可是你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乱了礼法,背了道德,天然自幼所学的东西没有这些,还请王爷见谅。”
“大胆!你可你在和谁说话?”并肩王一张老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这辈子没被人这么当面骂过。偏偏这时他那逆子毫不掩饰的大喝道:“说得好,说得妙,做我老婆,就应该有这样的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