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楚如鸳浑身发凉,无比的担忧,很快的脸上重展笑容。
“能够令本太子喜欢,也是本事!”
再次伸手抚上肤如凝脂般的面庞时,楚如鸳虽不情愿,只得闭上了眼睛,半推半就之间,她失去了处子之身。
紧紧地拥着被子,听着太子的呼声如雷,一时间愤恨,一时间欢喜,大睁着眼睛,望着帐顶上泛着柔光的夜明珠,安慰自己。
虽然与想象不同,可好歹是太子,她早晚会拥有太子妃的身份的。
可她毕竟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却不清不楚的,若是被人发觉,立刻会被唾沫淹死的,这该如何是好呀?
这般想着,当即不安地推醒了旁边的太子。
酒醒了一半,瞧见身旁睡着的楚如鸳,扯着唇角柔柔地一笑。
“太子!”
他轻轻地嘘了一声,只搂着她柔柔地说道:“别说话,只陪着本太子便是!”声音异常的温柔,不复往昔的冲动。
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至少此刻的太子对她宠爱。
待到了天亮,太子早早地睁开了眼睛,含笑地直望着她。
瞬间的脸庞嫣红,楚如鸳嗔了他一眼,太子大笑,“今日你不必回去,本太子已经知会了祈阳王,说你在此做客!”
“多谢太子体贴!”她彻底松了口气,晚上正担心又不知该如何向父亲及母亲解释整晚未归。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呢!”揽着她的脖子,亲了一口。瞧见她面庞灿若流霞更是心情大快。
看来昨天晚上也是值得的。
两人郎情妾意。
今年不知为何天气越发的炎热,众人倒也能忍受,魏王府里,她们摇着蒲扇在树底下乘凉时,却不免地议论起来。
“如今京城里可真是奇怪,原本干干净净整洁的街道,近日不知为何多了不少的流民,他们衣着褴褛,蓬头垢面地坐在了路边,简直臭死了!”
景薇薇指掩着鼻子,嫌弃不已。
景珊神情凝重,感叹道:“听人哪边有了旱灾,数月下来滴雨不下的,众人没了活路,只得拖儿带女前来讨饭。”
楚姝华唏嘘不已,慕怀尘更是忧心忡忡。
折子递上去数天,也不知道皇帝作何打算。
翌日的朝堂上,众人纷纷地说起南方干旱之事,尤其以太子最为积极,朗声道:“皇上,百姓们流离失所,纷纷涌入京都,给城里的治安带来隐患,我们不能够坐以旁观!”
近来的皇上一直关注着,一早便有防备,让户部下拨几百万两用于赈灾。
话语给了众人极大的信心,银子用于购买米粮,准备送往灾区。
众人只静待好消息。
慕怀尘也松了一口气,回去告诉楚姝华,她不住地颔首。感叹道:“皇上仁慈,能如此为百姓考虑,真是百姓之福!”
“是呀,还以为皇帝对此不漠不关心呢,原来早已经暗暗地布置好一切!”
“可是如此多的银两,真正会用到百姓的手中吗?”楚姝华深表怀疑。
慕怀尘也有一丝的疑惑,依旧安慰道:“南方三个州县遭灾,受灾的百姓予以万计,银子虽是不多,应能躲过了此次旱灾。”
话虽如此,依旧不太肯定,暗暗地派人打听折,一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京城里面涌来更多的流民。
慕怀尘和楚姝华在外闲逛时不觉停住脚步,只问一旁的大娘,“大娘,你是自何来?”
“我们在南边的受灾之地呀,虽然不是重灾区,可是也没了活路!”她怀中抱着四岁的男孩,饿得皮包骨头一般睁着大而无神的眼睛,毫无表情。
瞧得人的心不觉紧紧地揪起来。
“皇帝不是下拨银两吗?为何灾荒不见缓和?”
“银两?”她冷笑一声,“我们何曾见过一两银子,并且粮食价格被哄抬,我们原本食不果腹,更是断了念想。
野草和树叶能吃的都吃光了,那儿变得光秃秃的,我们谁想背井离乡呀,我们死了到干净,只可怜的小孩儿!”
两行浊泪顿时沿着脸庞流下来。
慕怀尘的拳头紧握着,愤愤地说道:“这般说来,其中定然有猫腻啦!”
弹劾的折子如雪片般的飞向了皇上的书房,令他气愤难挡,“如此多的人受灾,竟有人敢昧下银子,丝毫不将朕放在眼中!”
气得胸口起伏着,慕怀尘连忙说道:“父皇,事情着实蹊跷,近来听闻淅淅沥沥的下过几场小雨,按理说不应如此的,可是百姓指数越发的严重。其中发生了何事我们一无所知。
只听闻官员们说起渐渐的风调雨顺,百姓安康,若果真如此,为何又有大量的灾民涌入,甚至城外还有无数的流民聚集,若是不解决此事,恐怕会暴乱啊!”
眉头紧锁,皇上深为同意不住地颔首,“你考虑得周全,朕也认同!”
他看着慕怀尘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依旧只挥了挥手,很快皇帝传出消息,只说选钦差大臣前去援助赈灾。
话虽如此,众人都明白,明明说是支援,暗地里是在查贪污之事。
百官们的面色复杂,各怀心思。
有些人内心异常的紧张,还有人做贼心虚一般不安的搓着手掌。
皇上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众人扬声道:“国以民为本,百姓若不安分的,朕又如何坐的安稳?
一个多月来他们带着巨额前去赈灾,可百姓们依旧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深为怀疑,所以特命钦差大臣前去,众位觉得派谁去最为合适啦?”
目光先是扫向太子之后才移向慕怀尘。
太子按耐不住心中的欢喜,之前令皇上大为失望,想以此来表现,令皇帝改观,巩固太子之位。
满脸期待时,见到皇帝的目光移开了,顿时失落。
再见皇上看向王爷时紧迫感油然而生,抢先道:“父皇,儿臣愿意前往!”
国舅爷深为满意,“太子如此雄心。”连连的赞同,“皇上,太子前去名正言顺,毕竟是未来的储君,多多派去历练,往后也有助于整个国家!”
不少的臣子当即附和着。
太子更是信心满满,目光瞬也不瞬凝注在皇上的面庞上。
他微微地抿着唇角,似笑非笑,目光定定地看着太子,令他有一丝的窘迫。
不解何意。
“太子有番为心的心思,朕颇感欣慰!”
按住要激动的狂跳的心,满怀期待的等候着。
谁知皇上话音一转,含笑看着慕怀尘,“可太子缺少历练,此事怀尘最为妥当!”
慕怀尘在短暂的惊愕下,很快地出列朗声道:“是”
“朕任命你为钦差大臣,执此宝剑,若有贪污之徒,当即立斩不赦!”
“是!”慕怀尘当即跪了下来,双手举起。
皇上郑重地将宝剑至于手上。
紧紧的握住,慕怀尘的胸中豪情万丈。
众位大臣只见到太子了锐利如鹰的双眸含着狠毒及幽怨各自垂首。
他按耐住心中的不快,嘴唇翕动着,怨恨的抬眸看向皇帝。他望着慕怀尘慈爱的神色,气得胸口起伏着无比的恼火。
国舅爷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用手肘捅了捅他,微微地摇头,示意别轻举妄动,这才忍耐下来。
下朝后,气得将脚边的石子踢得远远的,愤恨地快步离开。
国舅爷当即追赶上前,“太子别灰心。”
“父皇如此偏心,我想改过自新却不给机会,眼中只有慕怀尘。哼,我不服!”
“太子,一时的失意未必代表永久,我们还有机会!何必执着于一时的输赢呢。”
“但是舅舅!”太子异常的委屈,“同样是皇上的儿子,为何他的眼中只有慕怀尘!”
“太子心怀百姓是百姓们的福气,皇上必然会放在眼中的,太子。不急于一时,往后有的是机会!”
他虽然愤愤不平,可是国舅爷耐心地劝说倒也渐渐顺气。无可奈何地回到太子府。
太子满腔的忠诚,话音诚恳,皇上面带微笑,本以为指定太子铁板钉丁之事,谁知道,皇上竟派了自己。
手中握着的宝剑异常的沉重,他拉住一旁的卢大人问起何故。
卢大人笑而不答,双手垂放在身前,面庞含笑,只等同僚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后方神秘道:“或许皇上认为涉事的官员与太子有关联,才将此事交给王爷!
“当然啦,这是拙见而已,未必如此,王爷暂且一听,而我只是暂且一说!”
眉头舒展,迎着朝阳离开。
愕然地望着他的背影,慕怀尘回到王府后,楚姝华顿时接过宝剑,镶嵌的宝石,雕刻的飞龙祥云,活灵活现的。
伸手抚摸着。不由自主地拔出了剑,寒光照在脸庞上异常的幽冷,浑身寒意袭来,顿觉凛然,郑重地将它挂在了墙壁上,转身时慕怀尘面色带着遗憾,叹声道:“说起来我并不愿意离开了!”
“瞧王爷说的!”楚姝华一边让丫鬟准备,一边嗔怪道,“皇上的差事,哪能说推辞便推辞的,再说了都是父皇的信任呢!”
将冬季的衣裳也带去,折叠在一处膨胀得像座小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