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相信我,在我身边,你会是独一无二的,我会比他对你更好。”
“真的吗?”江安年皱眉,但最后她根本没有等到叶珉回答就“砰”的一声关上门。
叶珉被挡在门外,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然而一门之隔的江安年却是靠着门缓缓下滑,她皱着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滑,女人狠狠的擦去满脸泪水,马上就又流出来了。
这情况真想让她爆粗口,明明流眼泪根本不是她的意愿!
不仅如此,在叶珉说出那句话之后,她心底突然涌起一阵巨大的悲伤,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
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当她醒着的时候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就不是你的了。
江安年下意识的想把这件事告诉厉玦,可是告诉他又能怎么办?
只是徒增忧伤,如果有一天她这个强行夺来的身体还是要还给别人该怎么办?
厉玦该怎么办?
他该多伤心啊,为了让她活下来付出了那么多。
可是如果不告诉他,万一某一天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江安年掏出手机时的手颤抖不止,她拨通了通讯录里面唯一一个号码。
号码的备注是“我男人”。
“阿玦,”江安年尽量不让那边的人听出异样,但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声音江安年很熟悉,她顿了顿,轻声说:“你让厉玦接电话。”
“不好意思,他在忙。”
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冷清,似乎是在公事公办。
“好,”江安年挂了电话,她本来不是多想的人,但经过刚刚的事情,今天她的心情异常低落,本来想见见厉玦,打个电话过去他的手机却是在别的女人那里,整个人不由得就更加委屈,这次倒是发自内心的,两种情绪压在心里让她几乎想要呕吐。
~
厉玦没有想到温雅会在这个城市出差,昨天他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今天一大早温雅跑来找他,说是一个案件她一个人处理不了,想要厉玦帮她一下。
温雅是一个警察,也是温浩的姐姐,昨天温浩帮了他,今天还了这个人情也不错,于是他就答应了。
当时江安年还在睡觉,也就没有和她说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
本来两人都在车上,但厉玦正巧看到了嫌疑人追过去,他嫌外套碍事就丢在了车上,连带着手机一起。
等把人抓拿归案之后,他回到车上,看见温雅看着他怔怔地发呆。
温雅和她的名字一样,长得很温婉,可偏偏是这样的女子当初硬要上警校,现在也成为了一名雷厉风行的警察,但厉玦其实很好奇,为什么出来抓人她还要披着头发,不嫌碍事吗?
男人移开视线,掏出手机来,不知道他家宝贝有没有和他打电话。
温雅看他的动作有些心虚的缩了缩,她在厉玦翻看手机之前说道:“刚刚,有一个女孩子打电话过来了,声音很像是年年,你是不是太想她了。”
是不是太想她了,所以找了一个替身?
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她呢?她都已经死了,就不能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吗?
厉玦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变化,他阴沉的看向温雅,语气十分恶劣,“谁允许你接我电话的?”
温雅双拳紧握,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替身这样说她,好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当初为了江安年就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里过,现在为了一个替身也是吗?
“电话响了,刚好你不能分心,我就接了。”
“你说了什么?”厉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以前的年年向来不会注意这些,但厉玦也从来没有让别人碰过他的手机。
而现在的江安年是不一样的,她的性格变了很多。
“我就说了你在忙,不能接电话,”女人的神色很平静,她说的话根本没有其他毛病,因为当时的厉玦确实在忙。
厉玦没有再理她,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那边没人接。
第二次拨过去同样没人接。
厉玦青筋暴跳。
温雅就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姐姐,她缓缓道:“可能是有些生气了,你回去买点东西好好哄着就好。”
这话很有深意,仿佛在说,那种女人就是看上了你的钱,只要你拿钱来哄就不会生气了。
厉玦揉揉眉心,他看着温雅似笑非笑,“你下车吧,事情帮你做完了,人情也还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温雅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后都被堵在喉咙里。
她看着厉玦开车离开,一个小警察走上来问道:“温警官,这次的案件多亏了你,我们警局都算办一个庆功宴,要不要一起来玩?”
温雅把头发用皮筋扎起来,她回复道:“不了,事情办完我就要回京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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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厉玦的车开得很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江安年,也是怕她多想,电话打了那么多次都没接,看来确实是生气了。
他不是不知道温雅误会了江安年的身份,不过这件事情他根本没有必要跟她解释,她的想法对两人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厉玦在大厅里找了一遍,没有看到人,上楼卧室里也没有看到人,他心急如焚,江安年却从门外回来。
她手里抱着一本精致的日记本,看到楼上下来的厉玦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过去钻进他怀里。
“宝贝,”厉玦看这样子就知道不对劲,他急忙跑过去向她解释。
哪知道事情说完她还是没有把视线放在他身上,厉玦只好先把人抱住,轻轻的哄着:“宝贝,我错了,我不该随手把手机扔下以至于错过了你的电话,也不该和其他女人出去没有和你说一声,宝贝,不要生气了好吗?”
江安年踮起脚尖吻了吻他,道:“阿玦,我刚刚很想见你。”
“宝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错了好不好?”厉玦看她的样子有些慌乱。
江安年摇摇头,“你没错,你真的没错。”
女人抓住他的衣襟,把手中的日记本丢下,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