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不解的问道:“此话怎说?”罗段坤解释道:“当时大元对我大宋土地就已经是岌岌可危,小师弟一直在号召我们武林通道要团结一心,捍卫民族的尊严。小师弟那时候有武神令和天泣剑在手,可谓是一呼百应。大元一直忌惮,不敢有大动作。小师弟是当时反元势力中领袖,大元对他可是恨之入骨。在小师弟的公案不久之后,元朝就挥师南下,一路上势如破竹,无坚不摧。我想这肯定是有关系的。”
“听罗师兄这么一分析我也觉的事情有点不对,可是叶疏狂实力巨大,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够进一步了解事情的真像呢?”薛浪问道,他也感觉到了整件事情所笼罩的政治色彩,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希望罗段坤这个智囊可以有点启示。
罗段坤想了一下,道:“小师弟,你实话和我说,小师弟的孩子死了吗?”薛浪被问得一怔,道:“不瞒罗师兄,小师弟的孩子仍处在生死边缘,是生是死,这个薛某说不准的。”罗段坤笑了一下,道:“我果然没有猜错,小师弟孩子还在挣扎之中。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小师弟的孩子已经死了呢,如果不这么说,只怕陈楚云也没有机会死抓着这一点不放。”
薛浪道:“如果我不这么说,叶疏狂那个人面兽心的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孩子。他只有死了,才可以活着。”薛浪的话听起来有些矛盾,什么死了才会活下去。“你都看到了,叶疏狂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这孩子的性命,如果不演这么一出戏,叶疏狂心里怎么会安心,那样,这孩子无论是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会被七湖天府的人抓回来。”
罗段坤自然明白薛浪的深意,只是他还是比较担心萧月哲的安危。罗段坤问道:“薛师弟,他这样子一直昏迷不醒,满脸黑气,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薛浪很自信的说道:“有,只要他的意志力够强大,能够从鬼门关里回来,那就可以活过来,并且身体痊愈。”罗段坤明白薛浪的意思,他继续说道:“万一他活不过来怎么办?”薛浪想也不想,说道:“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活回来,他已经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再走一次,已经是轻车熟路,回来没有问题的。”
罗段坤不知道为什么薛浪对萧月哲抱有那么大的希望,只是他心里面相信,萧逸的儿子是不会轻易死掉的。罗段坤还想了解更多,他问道:“那他多久能够醒过来?”薛浪道:“这个就难说了。一般人如果一炷香之内还醒不过来的话,那么就只能证明他与这个世界无缘。可是,小师弟的孩子与常人经脉不同,要多久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会守在这里,直到他醒过来,或者是咽下这口气。”
罗段坤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么叶疏狂交代你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难道不准备他刚才说的丧事了吗?”“不,要准备。”薛浪很确定的说道,“我想他之所以要我准备小师弟的孩子的丧事,一定还有其他阴谋。我们将计就计,给他来个引蛇出洞。”
罗段坤想了一下,道:“不可,他既然敢叫你准备丧事,那么他一定埋有伏笔。我看不如这样。”罗段坤示意让薛浪靠过来,薛浪靠了过去,罗段坤在薛浪耳边一阵耳语,两人一边说一边比划。
良久,两人的脸上才溢出微笑。看样子两个人似乎已经想到对策,对付叶疏狂这个老狐狸。
魏清渊快步走到薛浪的杏林别苑,那里就是萧月哲的丧礼举办的地方。这里显得有些比平时热闹许多,人来人往,让魏清渊总有些不习惯。杏林别苑是七湖天府中人员最少的一个苑,整个苑只有十几个人。而且薛浪是没有弟子的,来来往往的只是一些仆童,为薛浪送药,晒药的人。
来客全都被安排在杏林医苑的厢房中,这里原本计划是要住四十多人的,要接待宾客还是绰绰有余的。杏林医苑的主院是薛浪平日的医治病人的地方。那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高高的圆洞门的四周中了几杆翠竹,将洞门掩映其间,经过洞门就可以看见一方如弯月一般的水池,池里面种满了药用的萍蓬草。这种萍蓬草一般生长南方的池泽之中。它叶大如荇,开黄花,这种草药有益气补虚之效。现在不过四月初,所以才刚刚冒出水栗来。这种萍蓬草有一个特点,夏天白天开花,夜晚会潜入水中,到第二天再窜出来。在池子的周边还种有泽泻,莕菜,等一些常见的水生药材。
这个池子很大,占了整个院子的三分之一,将院子整个分隔开来。池子的上方一架木桥,犹如一条飞虹架在半空之中。桥上还有一个亭子,这个桥倒映在池水中,将水池也划分的规矩有致。这桥与下面的绿色草药形成一种共鸣。木桥的亭子构造十分简单,上面雕刻了许多人物花鸟,单是这样子,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一道风景。走过木桥,就可以看见一片竹林,竹林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面用鹅卵石铺成的,人走在上面,鹅卵石会通过脚下,按摩人体足下的穴道,对人身体十分有好处。在竹林后方,可以看见枣红色的的屋子隐隐约约,把中国古代园林建筑的思想表现的非常好。走到小径上面,你会看到四周有很多造型各异的太湖石,奇形怪状。竹林的尽头,是一大片杏林,而薛浪的医苑就在杏林之中。
魏清渊刚走到洞门口,就听见一阵紧贴交鸣之声,他循声望去。只见在虹桥之上,崆峒派的邱然和楚籁正在交手。魏清渊走上前去,喝道:“住手。”两人被魏清渊的大喝怔住了,手里也停了下来。魏清渊走上前去,说道:“两位都是我七湖天府的宾客,为何在此动起手来?”楚籁很生气的说道:“是他辱人在先,我们海砂帮派怎么说也是江湖中有名气的帮派,虽然说不及少林武当那般威名远播,但是还是略有名气的。怎会是一个不入流的门派,他仗着自己是江湖的大门派,就看不起人,我今日不叫他吃点苦头,怕是他不知道厉害。”
海砂帮派虽然从小,但是听楚籁的口气真的不小。魏清渊本来就看海砂有点不顺眼,现在听的他言语,更是心里嫌恶。虽然不说,但是脸上的表情谁都看得出来。邱然长剑一震,道:“海砂本来就是江湖中不入流的门派。如果不服气,你大可问问在场的宾朋,知道海砂的有多少人。要不是你言语狂妄,我怎会与你动手。”邱然说的振振有词,他说的只是一个事实。邱然一身傲骨,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他素来不喜与邪佞交往。此番在杏林医苑看见楚籁,心里面很是恼怒,但是七湖天府是武林第一大门派,他又不好把气撒在七湖天府头上,现在遇见楚籁这等狂妄之徒,一腔怒火全部迁怒于他,也难怪邱然会如此针对楚籁。
楚籁一听,一腔怒火直奔脑门,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朝邱然的脸上砸过去。魏清渊一看这还得了,这个楚籁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手打人,这未免也太不把放在眼中。魏清渊看也不看,随手一转,将楚籁打向邱然的那一拳转向自己,然后自己浑身气劲一崩。楚籁只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钢板上面,自己的手生疼。魏清渊一手抓住楚籁的拳头,道:“我说楚少侠,这里是七湖天府的地盘,容不得你撒野。”
楚籁一看魏清渊这手运气护身功夫,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邱然一看知道魏清渊有些动怒,也不好意思再吵下去。这个楚籁虽然很忌惮魏清渊,但是人一动怒就会变得无所顾忌。楚籁大吼一声,道:“没想到,你们这群自命武林正道的傢伙,居然这般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们海砂帮虽然是小帮小派,但是也受不得这般羞辱。我们走。”楚籁说着,就要带着海砂帮的人要走。魏清渊一看,知道如果就此海砂帮的人离开了,那么肯定会影响到叶疏狂的计划,那么叶疏狂肯定会怪罪自己。
想到叶疏狂会怪罪自己,他脸色一紧,拦住楚籁。魏清渊说道:“不是我们七湖天府看不起人,只是你做的有些过分了。七湖天府既然邀请你们前来,那必定是诚心诚意的,我们对所有的有志于武林发展的人都报以同等态度。今天来得即便是一个乞丐,只要使我们七湖天府邀请的,必然会待如上宾。”
楚籁看也不看魏清渊一眼,只是很冷的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七湖天府有点仗势欺人呢?你们真的会一视同仁吗?要是这样子,你为什么公平处理这件事情?我们海砂虽然是一个小帮派,名声在外不太好听,可是我们也是行得正做的直的汉子,容不得别人侮辱。今日,魏苑主最好可以给在下一个交代,不然我一定不会留在这个地方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