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是要等它回来吗？”萧哲问。
“不用。”墨衣说着，先一步出了墙角。
两人赶紧跟上。
迷蝶朝着一间间早已破败不堪的房间飞过去，三人在后面紧跟着。
走过了十几个小院子，迷蝶突然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在半空中打着转。
“里面有人？”玉锦衣问到。
这个院子，和其他一些院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这些院子都是一部分门板掉了下来，而一部分还是好的。
过了那么多院子，迷蝶都没有停下来过，他们也就没有觉得有门的院子有什么奇怪之处了。
听到玉锦衣的问题，墨衣正准备回答，可是，迷蝶又向着下一个院子去了。
而且，同样的，它在院子门口也停留了一会儿。
然后，下一个。
连续很多个院子都是这样，玉锦衣觉得，那个什么迷蝶不会坏了吧？
“墨衣姑娘，它……”
留在这时，迷蝶回来了，停在墨衣的手上。
然后，变回了那个珠子。
墨衣将珠子收了回去，然后抬头。
“这里恐怕发生了什么异变，你们跟紧我。”
说着，推开了最近的一道门。
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跃入眼帘。
院子里，站了很多“人。”
但三人都知道，那不是人。
一排一排站着，目光呆滞，脸上浮现着奇怪的花纹。
有的是在脸上，有的是在脖子处。
玉锦衣和萧哲都下意识拿出了武器。
玉锦衣的扇子，萧哲的长剑。
只有墨衣，只是有些吃惊地看了看。
两人略微放松。
墨衣看了看，然后，突然向上飞了起来。
站在院墙上，可以看到四周的景象。
刚才迷蝶停过的院子，几乎都站满了这样的人。
墨衣心沉了下来。
他们，已经死了。
墨衣跳了下来。
两人看着她。
“没人，你们也看看吧。”她的语气有些难过。
两人也飞了上去。
同样的一幕映入眼帘。
过了好半晌，两人才跳下来。
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吃惊和难以置信。
这些人……
两人看向墨衣。
墨衣的脸色不太好。
“进去吧。”墨衣说着，走了进去。
一排排人站在一起，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有的人身上还有这两天下的积雪，没有积雪的地方，还有一些蜘蛛网。
墨衣将前面的一个人身上的积雪挥走，露出来大概得样子。
那是一个穿着家丁衣服的年轻男子，脸上被那诡异的花纹遮了大半，不太看得清样貌，但是，表情还是可以看出来。
有些惊恐。
“这是庄子上的人？”玉锦衣问到。
萧哲点点头，“这些人，都是皇上赐下来以后，府里出钱买进来的。”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姜家人。
但是，这么多人，就这样没了，总归让人看着难受。
墨衣没有注意两人的交流，而是将那个人放倒。
人倒在地上，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声，身上的雪也掉了个干净。
两人朝着墨衣看下去，最显眼的，不是那个虽然时间短，但三人都已经习惯了的花纹，而是……完全成了枯骨的手指。
墨衣揭开了袖子，那人的手臂，不，骨头，露了出来。
墨衣看了看，然后起身，“你们看一下他们身上都是什么样子？”
然后，转过身去。
这么多人，他们当然不可能全部看完。
两人挑了一些穿着家丁衣服的人，一个个看了起来。
大概看了十几个人，两人就停了下来。
墨衣也转了过来。
“大部分都是那个样子，手脚全部成了枯骨，有的腹部还没有，有的连头也差不多了。”
墨衣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个庄子大概有多少人？”
“从标准上来看，一个像这么大的京郊庄子，大概有两三百个人，只是这里住了两位姨娘，之前我问良叔，他说这里共有三百九十八人，除了院子里原本就有的人，还有皇上赐的几个婢女，其他的都是买进来的。”
墨衣闻言，愣了愣。
萧哲说完，看着愣住的墨衣，疑惑道，“墨衣姑娘，怎么了？”
玉锦衣则是很快反应过来了。
“里面只有不到四百人，可是这里……”
萧哲懂了。
这里，一个院子看起来也有上百人，这十多个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