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不让他好看名字都倒过来写,肯定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一回到宫里,冥幽就让人先送了水进来。
然后,将人抱起直接扔进了浴桶。
御九歌毫无意识地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开始往下面沉。
正准备过去拿东西的冥幽:“……”
冥幽几步走了回来,在人沉下水之前,揪住他中衣的领口,将人拉了回来。
御九歌已经呛了水进去,这会儿正在咳着。
冥幽就这样拉着人,等他终于咳停了,才用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拿出了外面,抓着浴桶的外沿。
“抓好,别又沉了下去。”
呛死了我可赔不起。
御九歌在她的注视下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冥幽无语地看着他,跟个小孩子一样,一手抓着浴桶边缘,一手往水里拍打,里面溅起阵阵水花。
冥幽将人放开,又看了看,确定他不会再沉下去了,才走开。
门口已经有人送了醒酒汤过来,冥幽要去拿的,就是醒酒汤。
等拒绝了夜瑭说要送进来的请求,自己端着碗过来的时候,浴桶表面已经没了人影。
冥幽吓得差点把碗给摔了。
没反应。
冥幽将碗往浴桶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几步走近浴桶,伸手往里面摸了一把。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
冥幽一下没注意,就被人扯进了浴桶。
御九歌从另一端冒了出来,“我在这里。”
冥幽对这个一喝酒就比小孩子还要傻的人已经彻底无语了。
她挣来御九歌的手,站在浴桶里。
及腰的水面铺着精心准备的花瓣,让人看不到下面的东西。
刚才也正是因此,冥幽才没有看到御九歌。
她挣来他的手以后,就准备跨出浴桶去。
一夜贪欢。
御九歌在那张陌生的大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醉酒的后遗症,头疼欲裂。
不过他倒是没有疼的很厉害。
伸手在床上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有。
御九歌回神,撑着起来,坐在床上。
御九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结果,被微微敞开的领口处片片红痕吓了一跳。
他有些迟疑地伸手,将衣服拉开一些。
他愣住几息。
然后,记忆里水花四溢
纠缠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闪现出来。
御九歌用了好半天,才把这件事消化完。
然后,四处看了看,在另一边的床头看到了折叠好的衣物。
他打理好自己出了宫殿,夜瑭在外面的庭院里发着呆。
御九歌大步走了过去。
等差不多到了他前面,夜瑭才清醒过来。
他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惊慌道,“王爷。”
御九歌点了点头,问,“王妃呢?”
夜瑭直起身体,“回王爷,王妃早上有事出去了,说是午间才能回来。”
夜瑭刚才就是在想这件事。
王妃大早上就起来了,有些慌忙地叮嘱了他们照看好王爷,就离开了。
留下的话就是大概中午回来,如果回不来他们也不必担心,照顾好王爷就行。
几人知道问不了什么,也就没有多问。
御九歌知道她向来都是神神秘秘的,她连自己都不说,肯定也不会告诉夜瑭他们。
御九歌让夜瑭传早膳,自己也是回了殿中。
昨晚略微有些印象地方。
完全消失不见,像是一切就是一个梦。
御九歌四处看了看,看到了旁边桌子上昨晚来不及喝下的醒酒汤。
醒酒汤已经彻底凉了,上面还飘着一些细腻的不知名药物。
御九歌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但同时想到的是,他昨晚没有喝下醒酒汤。
御九歌盯着那碗醒酒汤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夜瑭已经带着人出现在了门口。
“王爷,早膳来了。”
御九歌微微转身,“放那儿吧,你们出去。”
他看着夜瑭后面跟着的一群宫人。
宫人们有条不紊地将吃食摆放好,然后行礼,退了出去。
夜瑭还站在原处。
御九歌走过来,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地吃着早膳。
“查了吗?”
夜瑭拱手,“那宫女叫任安然,现在十六岁,是北越三年前招进皇宫的,身世是孤女,家乡在北越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因为父母早逝,不受家族待见,为了不被族亲指婚,自愿进的皇宫。”
御九歌吃东西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滞,“这些……都是真的?”
“回王爷,属下已经让人连夜赶往她所说的小镇追查,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御九歌还是面不改色。
“人呢?”
“在偏殿里。”夜瑭微微迟疑,“王爷,我们找任家人找了几年,三国境地,蛮夷边疆,甚至海外也找了都没人,现在偶然一个宫女,就不但长相相似,还是姓任,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夜瑭想着那张和画上极度相似的脸,心里满是疑虑。
巧合吗?
他是不太相信的。
御九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真的假的,查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