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二号厢房也是位公子,从声音听,不夹杂任何情感,果决毅然,不拖不沓异常冷漠,好像全宇宙只有他一个人,已经习惯孤独。
蓝不让打了个寒颤。这里的人都这么高冷的么,一号包厢的说完话气温降几度,二号包厢的说完话气温又降几度。两人组合到一块可以创办个冰箱品牌,以身创收无需插电。
“二号厢贵宾出两枚天珠!”老头吆喝,现在的出价都开始呈天珠式增长了,今日要创收啊。
一号和二号一直都没动静,直到蓝幽玉簪出现一号才出手还白送给了小公主,这两队都是冲最后的神器而来。蓝不让寻思着,到底花落谁家呢。
不出所料,一号接着叫价,这次换了个少年声音,“三枚天珠。”
“四枚。”二号紧接着道。
“五枚。”一号紧随其后。
“六枚。”
“七枚。”
“八枚。”
你来我往所有人都已经呆了惊叹不出口了,神仙打架阿,天珠在一号和二号贵宾眼里就只是数字?后来两边直接懒得叫价了,只见拍卖台上空轮流浮现“一,二,一,二……”
“让儿喜欢这个琴吗?”洗音多么期待她说句喜欢,他好放手跟他们争一番报刚刚夺簪之仇。切,不就是之前抢了他的化形镯,还记着呢。
“我不喜欢。”蓝不让真的嫌弃,至于?那边争得热火朝天,洗音可别去掺和了一点都不值。
“好吧。”洗音安静下来不扑腾了。
“一号厢贵宾出三十枚天珠!三十枚天珠一次!三十枚天珠两次!三十枚天珠三次!”一声锣响,“成交!”
琴被没品男拿下了,没意思,刚才的叫价明明没有犹豫没有缓和咬得很紧,二号为什么突然就不叫了?三十个天珠的天价一定成了传奇,破了记录。
洗音送蓝不让回府这一路唉声叹气不知道多少次,蓝不让还没郁闷呢他倒难受得很,蓝不让觉得他可爱,“怎么了这么不精神,还为簪子的事不愉快呢?”
“阿,你提到簪子我想哭,”洗音叽叽歪歪夸张放声叫,撒娇卖萌哇哇哇的。
“嗷嗷彩虹乖阿,不哭不哭,”乐儿哄着,心道真是个孩子,“不如明日你来我家我给你做一大堆好吃的?保你没吃过!”
“真的吗!”洗音立刻变脸,笑脸迎人,“还是让儿好!”
另一辆马车里,木城雪把玩着蓝幽玉簪,爱不释手,想象一号厢拥有天外之音的公子是何人物,今日如此出风头。她得了水明太子为她争的百合糕,被排场很大的公子送了一根价值一枚天珠的簪子,今日心情上佳。“太子,你说一号厢会是谁?”
水明初未有言语,木城雪主动挽上水明初的小臂,提醒道:“太子?”自己就要嫁给水明初,这样无事吧?
水明初终于关注到她,视线从她的脸移至她挽着他的手。
“雪儿失态了,”她满面娇羞放开水明初,低下头。
“不妨事,”水明初温柔的声线像平日一样,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木城雪抬头偷偷看他,此等容貌风度的男子,她甚是满意,等她做了他的太子妃,许多见过和没见过初的那些公主小姐们,定是要心碎一地了。也是,只有自己这种身份这种冰清玉洁又美丽的女子才配站在这等男子身边,她蓝不让是个什么东西,竟把那手子狐媚功夫拿到明里来使,扑倒炎之国太子?!最后不也是惹人笑话人人看不上她,百合糕也是她木城雪的簪子也是她木城雪的,真真是让她见识了有人能如斯不要脸,她轻笑,总结出蓝不让果真是个只配在她身边闹笑话和衬托她的丑女。
“哎呀,这簪戴在哪个位置更为合适呢,”木城雪比划来,比划去,偷瞟水明初好几眼,期待他会开口为她戴上玉簪,可那人就像没听到般,天之骄子仍不是十全十美阿,有些方面略有愚钝,她失落。
“吁,太子,到了。”马车停下,到达皇宫。
“本太子便送到这,公主同侍女回去即可。”水明初彬彬有礼,抬起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木城雪再想寒暄什么也没机会了,她文文弱弱端庄得体被几个侍女扶下马车,马车在她开口前调头就走,她心想,这赶车的太无规矩,做了太子妃第一个撵了他去!她转身,迈着她招牌莲花步,进宫门上轿辇。
回太子府的路上,路过一个这时还在角落蜷缩乞讨的残疾乞丐,赶车的小男孩向乞丐扔了件碧色外衫,“赏你的。”赫然是刚刚穿在水明初身上的那件。
进到韧松殿,洗音不开心的磁场充满整个正殿,见水明初回来,“哼。”
水明初坐下,笑道:“你在生我的气?”
“初,你为何总爱欺负让儿!我不想让她受委屈。”洗音把翘起的腿放下,期得初能给他个交代。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委屈过?”水明初甚觉好笑,他不觉得那个女人会受到欺负和委屈,因为她和他们是一样的人。“才结交多久啊你便如此重色轻友,做女子可真方便,我倒觉得该生气的人是我。”水明初佯叹口气,表情委屈。
“这……”洗音为难,确实哈……他对新朋友太过热忱小心翼翼过度担忧完全忽略了初的感受,“人家是女子,定要让一下嘛。”这句话说得十分没底气。
水明初假装释然大度,“算了,念在她待你不错,以后我尽量控制。不过你这话今后也别拿出去诓人,平日也不见你对哪个女子忍让。”
“让儿待我当然不错!你见过哪个大家小姐亲自下厨做菜!设宴!一大堆!保我没吃过!明日……”说漏了……
洗音尴尬止住话头,他原本想瞒着初自己享用,额,不知所措搓手手。
“明日我有事不会同你去,她欠我的回礼将来再讨,你先尝尝她手艺是否能毒死人,正妥。”水明初气死人不偿命又很“善解人意”道。
“说不欺负还是欺负人,”洗音嘟囔,还说他呢,过去没见初待哪个女子这般没风度过。
“我只说尽量。”水明初悠然喝茶。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