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醒,小姐,”三喜轻拍蓝不让,唤道。
蓝不让感到有人在叫她,翻了几个身渐渐醒来,“三喜阿,几时了。”
三喜见她醒来起身,有眼力见上去扶了一把:“四时了,洗音公子和相爷怕你睡多了让我来喊你。”
“好,我去洗个澡,再让他们等我一下下。”蓝不让伸了个懒腰,跳下床,神清气爽,睡得挺好!
蓝不让的衣服很多,今天她挑了身紧袖收腰墨兰色雪蚕衫,出去逛自然要穿的利索方便,“三喜,把这身衣裳拿去洗,仔细着点儿。”她把脱下的天蓝衣袍交给三喜。
“三喜还要伺候你沐浴呢小姐。那奴叫二喜来!”三喜伶俐的接过衣袍,轻盈的跑走。
“哎哎哎不用,不用叫人来,我自己就可以。”蓝不让着里衣,把三喜推出浴房,插好门栓。
她好像两天没洗澡了?十分嫌弃的斤斤鼻子,在小浴池里舒舒服服泡着,好似能泡掉一身浊气。每个毛孔都极力在吸水,焕然一新。她幸幸福福的自己擦着身子,打花油,真是的,古代人是有多矫情,洗个澡让别人伺候?自己洗它不香么。
等她坐在玉波镜前正式仔细的看自己这张脸的时候,长叹一口气。她也是女人好不好,也希望自己美美哒,在现代当了这么多年的美女,跑到古代来顶着张完全相反的特别无语的容貌,眼睛小就小吧,聚光,鼻子塌就塌吧,省粉,有雀斑就有吧,欧美风,她都可以安慰自己,可这歪嘴是怎么回事?正着长难受吗?非要野蛮生长?简直一个非人类,连普通都算不上,就是丑!坐了一会,她想,反正她从不需要用容貌办事,在现代依然如此,如果出任务需要靠美色,要身手和技能干什么?
“三喜!来为我梳头!”她套好衣服,打开门栓。
等见到洗音已经是五时,“抱歉,我来晚了。”蓝不让的头发还没干呢!约好了三点见,过了两个小时,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不靠谱,没办法,来了古代有时差……
“没事,就怕你睡得多了头痛,这两天你怎么这样嗜睡?还是你本身贪睡?”洗音难得这么体谅人,他拿了一杯茶给她,“刚沐浴完,喝一口吧。你爹刚出去。”
蓝不让是有点渴,咕嘟咕嘟一杯茶下肚,“这两天有些累,已经休息好了,以后就正常了。”她看到她在暖阁找到的匣子,捧过来,说:“你把它拿过来了?”
洗音理所当然道:“是呀,我打开看到送你的药,就顺路带来了,那个绿瓶是谁送的呀?”他状似无心随意问道。黑瓶的他知道,马车上她带在身上的。白瓶他本人送的。绿的呢?应该是初吧?
“小白兔让修竹带的你忘啦?”她的财富阿这可是,蓝不让当个宝贝抱着匣子不撒手。
“小,小白兔?初?”洗音口吃,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一本正经给那个一本正经的水明初起别称!小白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嗯,是像。
哎呀,她不小心把心里起的外号给说出来了……得了,一个小彩虹一个小白兔,两人不偏不倚一人一个名儿,一碗水总要端平他。以后就这么叫了。
“让儿,你那个黑瓶里,是八品的神药你可知?”洗音和水明初给的刚巧都是九品神药,今天他发现这个匣子,寻思看看外来的药有无伤害,却发现她所说在破庙里扔在她身边的药,是个八品的神药,有价无市。谁会随便扔?
怪不得,她回想马车里水明初的表情,恐怕他早就怀疑她来历不明或者有什么企图,也有可能怀疑……她并不是蓝不让?没事,又没怀疑错,她本来就不是原来的蓝不让。她没有企图,坦坦荡荡的,想来也不会有事。怀疑去,又没证据,她的身体都是原主的怕毛线。“哦我不知道,也可能救我的是朋友?哎呀不知道反正我晕倒了不是,不纠结这个了,我们走吧。”
“什么朋友啊……”比我出手还阔,炎洗音嘴呈倒勾,不开森嘟囔。
“你说啥呢?”蓝不让大步迈开。“走啊。”
“没什么,”洗音跟上,恢复笑颜,“我们先去苏楼用膳吧!”
“好啊,我喜欢那里的梨花菜汤!”
“你早说啊,我就不给你推荐初那里的梨花菜汤了,苏楼的梨花菜汤阿,是苏楼的老板亲自调制,天下独绝呢!你果然会吃,不愧是我炎洗音的朋友!”
水明城的繁荣和平一目了然,亲自身处古代的长街又是另一番感受。蓝不让和炎洗音自成一道靓丽风景线。
“你们看那公子,天人之姿阿!”
“真的!好想有幸结交!”
“那女子谁啊,两个这么亲密,也太丑了吧!”
“谁知道啊,现在的人口味真特别!”
“阿我的梦破碎了!如此不凡的公子,好像菜园的菜被猪拱了!”
“应该是丫鬟吧!两人相差甚远!”
“看那模样可不像!一定是其他方面有过人之处,呵呵。”
一路上讽刺挖苦的声音无论多细小,统统钻进蓝不让耳朵里,今天听力不错啊,问题她不喜欢这种不错。虽然不在乎,还是有点煞风景。
“让儿,来,这家百合糕百年老字号,难得这时还没收摊,给你买来尝尝,”炎洗音拉着她来到一处摊位。“老板,来一份百合糕。”
老板正在整理摊位,热情道:“公子好运气,刚巧还剩这么一份糕,这就给您打包。”
“哎呀,就是这个,本公主想很久了!”一串银铃般清脆细腻的声音十分悦耳钻进蓝不让耳朵,一个白衫美貌少女满面春风踱步摊位前,把老板刚打包好的百合糕一把接过,摊开一锭银子,“不用找了!”
“本公子的东西也敢抢,”洗音道出一句,从美人手里又一把把百合糕抢回来,待看清来人,语气不佳道:“本公子当是谁,是你啊!”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