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
“今天的暗号记住了么。”
这大妈脚踩纯白运动鞋,一套浅蓝色长袖运动服松垮随意的套在身上,金黄色长卷发也是随意挽了一个马尾,松松散散高高束起,随着她的奔跑左右摩擦这运动服,蓝不让今天看起来像个少女。
“废话,袁也是头猪!”这是她的搭档宋让,年纪比蓝不让小上十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这暗号她们二人用了三年,蓝不让仍然乐此不疲。
“好,我上去,听到暗号就按下按钮点燃锂气。”蓝不让这身打扮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个不小心迷路跑到这栋废弃大楼的小姑凉,也是“不小心”看到废弃大楼里正在交易大批生化武器的两队人。
她才刚跑进去,还没了解好情况还没和敌人谈判也没探查好逃生出口,“砰”的一声巨响,这栋废弃大楼真的变废弃,而不是大楼。
蓝不让,世纪组织头号精英间谍,表面阳光单纯,果断狠辣残忍暴力,喜笑里藏刀。
袁也,世纪组织少爷,蓝不让的心头好,两人相爱相杀碰到一起幼稚到不行。
宋让,蓝不让的徒弟,表面可爱,嫉妒蓝不让已久,早想除之并代替,喜欢袁也。
任务,把这批生化武器据为己方用,由蓝不让谈判,谈判不成就毁掉。
结局,宋让不让蓝不让活下去,连蓝不让一起毁掉了。
两人让不让已经无关紧要了,蓝不让故去,享年34岁。
——
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痒,蓝不让咯咯咯笑个不停,活生生笑醒了,她的眼才开了个缝,就迅速捕捉好目前信息。
铁链,刑具,牢房,狱卒,古装,她活下来了!穿越!宇宙无限大,时空很神秘,谁说任何事情是确定不会发生的?这不就活命有望了?
“她醒了,头,”小瘦猴狱卒欠嘴道。
“那么扎她都没醒,痒给你痒醒了?真是个贱蹄子!”肥头大耳,腰带下蹋,挺个大肚子的胖狱卒啐了一口,“说,你和连破偷情的暗号是什么!前半句连破,然后呢?!”
胖狱卒边口水狂喷,边手上不停用羽毛挠蓝不让的脚心儿。
蓝不让倒吸一口凉气,她已经回神,身上很痛,脚心很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她刚活过来不想吃亏!“哈哈我说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我说。”
“那你说。”
胖狱卒停下手头动作,抱着膀子等,目光鄙夷嘲笑。
“是头猪?”蓝不让眨眨眼,弱弱的吐出这三个字,细蚊子一样。
“啥?”胖狱卒恍如做梦,刚才她,说话了?
“头,她说,暗号是连破是头猪!”小瘦猴狱卒整合且重复了一遍。
“真的?”胖狱卒明显不信,这也算个暗号?有这种搞笑的暗号?
“你耍老子是吧!”他怎么都不可能相信这是个偷情的信号,能把她的情郎唤出来,蓝姑娘说了,王爷不在,完全可以好好伺候伺候这个丑女王妃!势必要肃清王府风气,他也知道,就算王爷在,对所有欺负她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府里这女人是自生自灭的,不对,不能灭,生是可以,准确来说是只要还生着,就可以。
胖狱卒丢下羽毛换了刺鞭,“敢戏耍老子!老子让你尝尝厉害!丑八怪!”
蓝不让眼睛微眯,本水汪汪的清澈眸子覆上一层寒霜,折射出危险的寒光。别落我手里,否则小爷搞死你。她闭上眼,等待剧痛降临。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牢房里合着回音传来一声邪气的大笑,“既然本君与她偷情,今日必要拯救于她,你觉得呢?”
蓝不让睁眼,那跟刺鞭在空气中化成粉灰,洒了一地,“咔咔”她腿上和腕上的锁应声而开,牢房里赫然多出个人!
此人浮在半空,周身围绕一团黑气,蓝不让定睛细看才打量个大概,目测身高187,男,墨发半拢,一半垂在胸前一半飘在半空,脸上戴了一块遮得严严实实的银色镂蝴蝶花纹的面具,露了个嘴在外面,嘴唇微翘,他正在愉悦。内搭一件墨黑冰丝袍子,外披一张黑色泛着银光的大衫,腰间系了一条银色蝴蝶纹腰带,腰带正中央镶嵌了一颗银光闪闪的月光石。看这出场,该是个绝顶高手!
“连……连破……”胖狱卒哆哆嗦嗦,上牙堂并不上下牙堂,两腿发软,他此刻想打横挺尸装死。本,本以为蓝姑娘是找个理由把王妃打发到这来受罪,谁都知道这种理由简直笑掉所有人大牙,就是借个由头而已。那连破是什么人,神机大陆一号大魔头,尊号银蝶邪君,凌驾在四国之上,活了三百年之久,控四国灵兽,为人残暴,听说他每年会命灵兽生撕十人作下酒菜,四国非但不灭之,反而争相拉拢,此人是个霸道的存在,还听说因他某日醉酒,令十万只三阶白灵鸟绕鹿鸣林唱了一日一夜,他则抚琴助兴,那盛景,辉煌灿烂,大出风头成了大陆上许多女子的梦中情人。
而她蓝不让是什么人?水明国一号大废柴一号大丑女一号大花痴,蓝丞相家大小姐,嫡女!那地位可想而知,蓝丞相最宠的宝贝女儿,他曾放过话:只要她女儿一声令下,就是想嫁连破他拼了老骨头都要给弄到手。后来他擦擦老汗,幸好她不是看上连破阿,他就是吹牛皮而已,尽力倒可以尽力,只是概率十之零?她心爱的女儿争气的看上了本国二皇子赢王水明赢,于是乎他成全之,求了一道圣旨风风光光于一个月前把女儿嫁入赢王府做正头王妃,破了他自家二闺女赢王的老相好蓝思思的王妃梦。
一个是人人避之的废物,一个是人人争之的主君,以连破和蓝不让偷情作理由可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嘛!蓝思思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讽刺这个丑女,特意把她和大陆第一的连破作对比好羞辱她,反正连破那种大人物又不会真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图个乐呵!
“敢直呼本君名讳?”连破的声音仍然夹着戏谑和邪魅,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现在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