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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某处,一座独立的房间,耸然伫立,这座房间与其他房间大有不同,雕梁画栋,,合抱松木为翎,白杉为椽,极尽奢华之工,金丝楠木房梁,紫檀柳门窗,雕工之精美有巧夺天工之造化,一切仿佛鲁班再造。
整个府中所有房间走廊皆为红绸挂檐,喜烛掌灯,可这座房间,房檐下却挂着一方素绸,甚至房间内,点的却依旧是一个普通的油灯,如此精致的房间仿佛与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房间内,正中地上是一张桌子,桌子周围错落有致摆放着四个方凳。一座梳妆台面窗而立,上边随意整齐摆放着女子梳妆打扮用的一系列东西,柳梳,炭笔,等等,透过铜镜,可见一张小巧玲珑的绣床摆放在角落,床头被一条上好的绫罗围起来,床上铺着上好的裘绒,一方锦衾整整齐齐的叠在上边。
摇曳的烛光在墙壁上映射出两道微微摆动身影。
桌上,一只玉杯,一盏酒壶。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啊!呸呸呸!扯远了!
“呼!哈!白宫主,贵宝地这冰雪琼浆真不愧酒中魁首之名啊!完全称得上琼浆之称,当真过瘾!老夫饮酒半生,就是对这冰雪琼浆念念不忘呐!”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甚至还夹杂着些许嘬酒杯不雅的声音。
仔细看来,说话之人,可不正是方才前厅成为铁口直断的铁道长嘛?这铁道长对面这道窈窕的身姿不用想,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水晶宫宫主大人罗刹女白玲珑。
“道长喜欢多饮几杯便是,玲珑冒昧将道长请入后堂,冒犯了,实在是玲珑有事想要跟道长一问。”
谁能想到,昔日里那个杀伐果决的罗刹女白玲珑竟然会流露出如此小女儿姿态。
“唔!”
“啵!吱!吱!”
一阵不雅的嘬酒杯的声音传来,老道士唔了一声,放下酒杯,捋着胡须,回味无穷的砸吧了嘴,悠然开口:“贫道知道宫主想问什么,关于您的儿媳妇夜思红,虽然老夫未见其相貌,但今日敬酒时,从其手心掌纹可以见到,此女并非易于之辈,乃是难得人才,贫道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宫主,这位夜小姐,乃是天凤之命,至于她的成就……天命之女,宫主自行揣度。”
“那……先生今日为何于厅堂之时缄言?”
“原因有二,其一嘛!因为在老夫即将出口之时,贫道兀然感受到一缕森然的杀机……”
“杀机?莫非今日宾客中有人欲对先生不利?”白玲珑皱着眉头将今日来宾身份仔细的在脑中过了一遍,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价值。
思来想去,依旧未果,白玲珑不由恨恨的咬了咬银牙,
真是伤脑子啊!看来自己还是比较适合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这絮絮叨叨玩心机的事情真不是人干的。
唉!长叹一声,心中蓦然飘过闪过一道调皮的身影。
那叼着奶嘴!一脸稚嫩却又强装胸有成竹的模样怎么看都令人忍俊不禁。
“该死的!明知道老娘我最不擅长这类事情,还给我留这么一对烂摊子,你能骗得过别人,骗的了老娘?好!中毒是吧?别以为你长大了,老娘就拿你没办法,等下次见面,老娘非得抽你一顿出气!”白玲珑心底一阵嘀咕。
“其实,宫主,那道杀机锁定目标并非贫道,而是另有其人。”铁道人再次斟酒,砸吧着嘴,悠哉悠哉。
“不是道长您?那到底是谁?”
“其实,宫主,据贫道感知,那道杀机锁定的目标,正是您今日的新娘子!夜思红!”
“嘛?啥玩意?道长?您说有人盯上了我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