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的辣味真正,今天吃过这一次,某怕是离不开他家的辣了,以后每天都要来这里吃饭了。”
“凭兄台的身家,一餐饭才花不到五十文钱,算得了什么?”
“这店家不会是个搞慈善的吧?除了这菜贵,这酒可真是便宜,还有店里的白米饭就是第一碗收钱,后面的可以免费添饭,这买卖到底是怎么做的?”
“兄台你是饭量比常人大许多,所以才这么问,往常在家里某都是吃不完一碗米饭的,今天也是刚刚吃完一碗就饱了。某的饭量还算是可以,可见这个第一碗收费,后面的免费添饭店家也亏不了几碗饭,再说他们家这些鸡蛋豆干之类的都颇为充饥,这个店家是个肯用脑子的,实在是让人佩服。”
废话,哥这生意经都是后世的,甩你们八条街。这么多好吃的菜,你们怎么可能忍得住光吃米饭,肯定稳赚不赔。
香味继续弥漫。
店里的座位都坐满了,后来的人只好买了带回家吃。
“真是够劲,吃饱喝足了,带些回去让家里人尝尝,这种不辣的给某每种来上二十块,可有大一些盆子?”一位在店里吃完的客人问道。
顾二连忙说道:“有,有,咱们这里盆和碗多得是。”
“剩下的某包圆了,给我装到外面的马车上。”一个刚吃完的胖子喊道。
顾二指了指他后面的那几位,卖给谁都是卖,我是无所谓的,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啊。那胖子回身一看,四五个人对他怒目而视,大有你全包了试试的意思。
“那就给某弄上一小盆,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宁可跟他们拼拼试试。”
刚开业就开门红啊,这还是中午,等晚上那一波人更多,还是错误估计了周边这些人的消费能力啊,晚上要多弄些才行。
中午四大锅卤味卖的干干净净,顾二对自己的主子有了更清醒的认识,怪不得自己做的蒸鸭子卖不出去啊,跟这些美味的卤味一比,跟猪食差不多,能卖出去才怪呢。等他算完账之后吓了一跳,六贯多,今天用的食材都是他昨天出去买的,一共才花了不到一贯钱,现在还剩下一半多,也就是说三四百文的东西就卖了六贯多,这是十倍以上的利润啊。瞧着这阵势,晚上能卖更多,扬州城做生意的都知道,晚上比白天的生意好,尤其是酒楼饭馆。这岂不是说自家小郎君一天就能赚十贯以上,这已经超过扬州城里许多商户了。主要是这生意太省事了,就是把食材收拾好扔到锅里就行了,关键就是小郎君那个祖传秘方厉害。
果然不出所料,晚上夏氏卤味店直接人满为患,很多闻讯而来的人都是从家里直接拿着食盒来的,装满就走,这都是体面人家。也有的是来买酒的,很多人听说这里的清酒便宜,居然带了五花八门的器具来买酒。顾二去后面看了看,准备卖一个月的酒,最多能坚持五天。
开业第一天营业额十八贯多,夏言大体估算了一下成本,净利润也超过十五贯,这买卖硬是要得,最爽的就是那清酒,本来夏言以为是个搭头,没想到扬州人这么爱喝酒,一天就卖了八十多斤,宋人善饮真不是吹的,实在是让夏言有些特么的意外,真不知道这种十度左右的低度酒有什么好喝得。
宋朝果然是中国历史上封建社会时代商业最开明的时代,人们的商业头脑也好,开业的第二天,已经有小贩在夏氏卤味坊门口卖炊饼了,因为夏言的店里只有米饭,想吃面食的得到外面自己买。果然,到了中午,有人直接就从小贩那里买了炊饼带到店里来吃,不大一会儿小贩的炊饼就卖完了。让夏言有些感叹,这小子特么的比武大郎有眼光多了,想想武大郎卖那么几个炊饼一出去就是半天,这小贩不到一顿饭功夫就卖完了。
顾二觉得自己真的很傻,本来他是怕铺子里买卖不好,所以没招掌柜的,想自己兼职一下的。结果买卖出奇的好,他这个大管家又得去买食材又得兼职掌柜累得要死。幸亏夏言替他当了一天掌柜,他才凭自己的人脉找到一个掌柜和一个做面食的,没办法,夏氏卤味坊太受欢迎,食客们强烈要求他们早餐也要开门,而且要有汤饼。不愧是积年的老饕,居然能想出来这卤汁加在汤饼里,那简直是天下一绝啊。
一天下来三餐的营业额有二十五贯之多,比许多酒楼都不遑多让,而且夏氏卤味坊利润高啊,夏言估算了一下,大概每天的纯利润有二十贯。算是小康之家了,当然了跟那些大商人是没法比的。这还是刚开业,估计越往后买卖会越好,所以还得让顾二去招人。
“这里可有雅间?”一位中年老帅哥后面跟着两人看穿着也是非富即贵。这人应该是个官员,举手投足间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应该是常年身居高位养成的,让夏言想起了前世的那些领导们,气质都一样嘛。
“有的,这位大人您里面请。”顾二赶紧出来招呼,顾二是在知府家做管家的,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是个官员,那新来的掌柜显然眼力劲就比顾二差不少。
“你认识老夫?”宋人超过三十六岁就可自称老夫,不过这个老夫面白无须,妥妥的老帅哥一枚。
“小人不认识大人,但是大人这全身的官威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老帅哥忽然有一种感觉,自己特么的就是这么光芒四射啊,没有办法,就是这么强大,这个马屁拍的给你一百分。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老帅哥应该是慕名而来。
“我们这里有卤鸡爪、鸡蛋、鸭掌、鸭脖、鸭翅、猪蹄、猪皮、猪肉、豆干、豆皮。。。。。。。”顾二说道。
“鸡爪、鸭脖、豆干、猪肉都给我们上一盘,另外那酒也来三壶。”
“好的,您稍等。”
“稚圭,你爱吃鸡爪这个习惯还是没变啊。”另外一个人问老帅哥。
“幼时养成的习惯,哪里能说变就变,恐怕是一辈子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