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从房间出来,后背其实已经满是冷汗。
外面的这些人呢,都是之前被杨川制服的。
他们之后也不敢贸然进去,生怕出了些什么问题,毕竟这可是重中之重。
但是现在看来,倒真是他们,将事情想的复杂了。
本以为里面会喧闹不堪,但没想到什么事情都像是不曾发生过一样,片刻之后,就看到杨川率先从房间内出来。
紧接着,就是陈德发一众老前辈了。
走廊内,站着王大铎和他的同事,以及柳家的守卫。
这些人看到杨川从里面出来之后,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像是见鬼了一般。
看来之前跟杨川交手,亦是让他们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本事。
此时此刻,一个个也都是心有所想。
杨川看着在场的几个人,嘴角上扬,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诸位看起来气色都不错!”
几个人面面相觑。
气色不错?
他们之前可是差点就被杨川打成一个傻子了,也亏得这个家伙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他们看着杨川,都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这个年轻人宛若恶魔在世,此事他们都不敢直视杨川的眼睛。
陈德发看到这一幕,声若洪钟:“王大铎,怎么回事?”
他自然也看得出来,眼前这几个人看着杨川的眼神都是不对劲的,想得出来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本身就不会撒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进去的时候他们阻拦了我,我也很着急老爷子的情况,便动了一下手。”杨川摸着自己后脑勺,笑着说道。
王大铎本来还想要告状的,但是看到杨川和陈德发这么熟络的样子,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两个人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相互间的那种感觉,让他嗅到了一丝威胁。
陈德发点点头,说道:“你们可要记好了,这位的身份和实力,都是你们想象不到的,若是有机会能够跟着学习,算是你们三生修来的福分。”
王大铎睁大眼睛,看看杨川,又看看陈德发。
他多么希望,陈德发这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呢,这话说出来,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杨川真有这样的本事吗?
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左思右想,不管他们怎么样看待这个问题,都觉得杨川不行。
但是在场的这些老前辈们,一个个脸上又全都是非常认真的神色,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这又让他们意识到,杨川或许真的具备这样的能力。
王大铎只好点点头,不敢多说一句废话了。
众人就这么站在走廊等待。
约莫十分钟之后,柳轻水从里面出来,而后瞥了一眼杨川:“进去吧,爷爷叫你!”
杨川楞了一下,随后将一边的调琴啜茗图拿起进了房间。
房间内,柳熙之站在窗前,双手负后,眺望着外面的风景。
听到声音,他亦是没有动弹分毫。
杨川走到柳熙之身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子!”
“嗯,来了啊!”
柳熙之看了一眼杨川,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随后坐了下来:“杨川,嗯……这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了!”
杨川点点头。
对于柳熙之,他心中还是尊重多一点,这位老者的实力,可以说在整个临江市,都是冠绝群雄。
倘若不是因为多年落下的顽疾,柳家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地位。
“你有多大的把握,将我这一身毛病治好!”柳熙之扭头望着杨川问道。
柳熙之这一番问话,也是比较直白的那一种。
杨川听到后,只能先是楞了一下。
老爷子的心情,倒也是能够理解的。
两个月的时间,大概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吧!
“这件事情我不好说,但是,您可以放心,这件事情我会非常努力地!一定能找到其中关键所在!”杨川想了想之后,便非常认真地说道。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他已经想好了在这段时间当中要做些什么事情了,无论如何,都要让眼前这位老爷子康复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已经接取了这个任务,更是因为在柳轻水那边,心中一直都是在想着自己如何应对这个疾病。
柳老爷子看到杨川的表情,欣慰的笑了笑,而后在一旁坐下来:“虽然你这个年轻人什么都不愿意说,但是老头子我也不是真的白痴,什么事情都弄不明白。这么多年吃药下来,我已经算是半个医生了,自然也知道,我身体的状况想要治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正如同之前想的那个样子,老爷子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体就这样下去,但是此时此刻,对于这位老者而言,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这个病虽然的确很难处理,但是不意味着真的就没有机会了,老爷子!您别忘了外面这些医生,可都是拿您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但是我不一样的,我这一次还是成功地将您的身体给治好了,其实单单只是这样的一点,就已经足够说明很多事情了,您说呢?”
杨川说到这里的时候,咧开嘴笑了一番。
这边的柳熙之看着杨川的样子,也跟着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外面这么多的医生都是束手无策的,但是杨川最后不还是将自己的命强行挽留两个月的时间吗?
而且,现在的柳熙之的身体完全好转起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对他而言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能够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好转到这种程度,当然会非常开心。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事情我想要跟你聊一聊!”
柳熙之猛地严肃起来,眼神中精芒四射,让杨川忍不住犯嘀咕。
这位老爷子的眼神非常犀利,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或者杀气,但只是这样远远的看你一眼,就会让你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量像是被完全剥离出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