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电话吵醒的我,打着哈切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腰,旁边睡着祀,我没有叫醒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到洗手间去洗漱了,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揉了揉跟熊猫一眼的眼睛,大爷的,祀昨晚蹬了一晚上的被子,害的我醒来盖了好几次,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
洗了个头,我拿起牙刷筒准备刷牙,祀也塔拉着拖鞋走来了,困意使她还闭着眼睛,戴起发箍,也拿起她的牙刷筒刷起了牙,我看着镜子里的祀,祀睁开了眼睛,不知怎么,我红了脸,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我刷完牙后,便走出了洗手间,我打着哈欠坐到沙发,低着头眯了一会儿,忽然,我被祀叫醒了,和她胡乱的吃了点后,便准备出门了,因为,刚刚苏晓晓给祀打电话说让我们去游乐场,说她和哉嗣在那里,这俩也真够勤快的,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也不早了,都快11点了。
我和祀没有打车,而是我用能力带着祀来到了游乐园的门口,用了这么多次我这个用来闪现的能力,还没说它的名字呢,我记得我以前给这个能力取的名字好像是……白鸢,现在想想这名字也挺幼稚的,就是当时看见它是白色的,所以就起了个这么个名字。
这里的人很多,虽然没有到人挤人的地步,但也到了挥汗如雨的地步,我在人群中左右观望,在游乐园的入口处找到了哉嗣的身影,我拉着祀走去。
“哉嗣!”我向正在蹲在地上吃着棉花糖的哉嗣喊到。
哉嗣抬头看了看我,站了起来,“鹤……”他喊到一半儿,忽然又蹲下身子咳嗽着,看来,他又是呛到了,吃个棉花糖都能呛到,也真有他的。
我和祀穿过人群小跑到哉嗣身边,我拍着哉嗣的后背,哉嗣咳嗽了两声,便没有大碍了,祀递给哉嗣一瓶水,哉嗣拧开就喝,一口气喝了半瓶。
“晓晓呢?没和你在一起吗?”祀拉上挎包。
“她啊,买票去了。”哉嗣说完,便又啃起了棉花糖。
我左右环顾着,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是满脸笑容,也不知道他们在乐什么,当然,我不是在说他们都应该满脸愁容。
不一会儿,苏晓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手里攥着四张票,“祀!”苏晓晓小跑着。
“晓晓!”祀也小跑着,只见她和苏晓晓抱在一起,这就一晚上没见怎么跟分别了三年一样。
我也在哉嗣身边蹲了下来,和他看着前方的祀和苏晓晓,那俩人走了过来,“好啦,走吧。”苏晓晓说到。
我起身,哉嗣也跟着起身,擦了擦嘴,把扦子丢在地上,接着,我们四人走到了检票口,在受过那单身的女性检票员鄙视的目光后,我们走进了游乐园,这里面的人很多,大都是些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
我和哉嗣极其不情愿的被祀和苏晓晓拉到惊魂屋的入口处,说真的,我的内心是抗拒的,因为看着外面放着的全息投影的画面,那些怪物张牙舞爪的,好像随时可以扑倒我脸上一样,我就不禁的打了个冷颤。
无奈,我和哉嗣实在磨不过这俩个母老虎,于是,我忐忑的和他们走进了这座惊魂屋,刚一进门,身后的门便关上了,周围变成了暗红色,好像是在类似医院的走廊里,忽然,从病房里走出来几个护士打扮的人,浑身是灰和血,面部被纱布缠着,跟寂静岭里的护士似的,我吓的靠在墙上,而哉嗣,他是爬在墙上的,面对这墙壁瑟瑟发抖,再看祀和苏晓晓,只见她俩站在原地,看着那些护士走来,好像不怎么害怕,她俩向前走去,居然伸手想摸,我上前一把拉住,在那几个护士张牙舞爪的向我们扑来时,灯光忽然消失,周围一片黑暗,忽然,灯光再次亮起,只见在我们前面出现了几座雕像,好像是天使的雕像,不过都是用手遮面,我们四人看着那些雕像,忽然,灯光再次熄灭,仅仅一秒后灯光再次亮起,不过……那些雕像好像离我们又近了一些。
“鹤……那些雕像的好像移动了欸。”祀说道。
“好像……确实。”我说道。
祀和苏晓晓跟我站在墙边,而哉嗣,还在面壁思过。
我刚想移动,光线又消失了,一秒后,灯光又亮了起来,这次,那些雕像的位置都不一样了,仿佛它们交叉移动了一样,而且,它们离我的距离也就不过五米,他们还在遮着面,甚至有些是背对着我们,而开始时那些雕像确实都是面对我们的。
“鹤……咱们离开这儿吧。”祀说到。
“好……”没等我说完,灯光又熄灭了一秒,光线次出现时,那些雕像的距离理离我们只有两米多,依旧遮掩着面部,大爷的,这不会就是哭泣天使吧。
哭泣天使,也可以叫掩面天使,他们遮掩面部的原因就是因为掩盖自己哭泣的样子,当你直视他们时,他们只是雕像,没有任何举动,可当你视线离开他们,或者是光线消失时,他们便会对你进行攻击。
周围一片寂静,他们三人都没有说话,静的出奇,只有喘气声,而且我好像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样,看着那些哭泣天使,我感觉到了一丝恐惧,那种对于未知危险的恐惧,或者是已知危险的恐惧。
突然,灯光又消失了一秒,再次亮起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面目狰狞的哭泣天使,就差几厘米它就可以跟我脸贴脸了,我被这突然的惊吓吓的坐到地上,那几个哭泣天使都是面目狰狞,摆出一副向我们扑来的样子,尖爪獠牙,怎么看怎么害怕。
“啊!”祀和苏晓晓也被吓的大叫,只有哉嗣,还在面对着墙壁瑟瑟发抖,嘴里念念有词,我不知道也不敢想下一次灯光消失会发生什么。忽然,灯……又灭了,我本能的把胳膊挡在面前,向后缩着身子。
“鹤?”我耳边传来了祀的声音。
我缓缓移开手臂,视野再次出现了灯光,我看了看四周,那些哭泣天使消失不见了,而周围变成了荒地,杂草丛生,我们身后的墙壁消失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血腥味,我站了起来,哉嗣则懵逼的看着四周,忽然,从我身后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贴脸声音,我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带着头套,拿着淋着血的大斧子的膘肥体壮的人向我们走来,我们四人见状缓缓后退,那屠夫一步一步的走着,速度慢慢加快。
“走……”我缓缓说道,“走……快走……”我看着那屠夫,护着祀和苏晓晓她们向后退去,只见那屠夫举起斧子,打喊着不知什么话便向我们冲来,“跑!快跑!”我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我们四人在荒地上飞奔着,我头都不敢回,飞快的跑着,“卧槽!这他吗啥呀!”哉嗣大叫到。
只听见身后的屠夫也跑着,穷追不舍,踏地声,铁链声响着,如同死神的倒计时一样,忽然,祀一个不小心被绊倒了,重重的摔在地上,“你俩接着跑!”我对着苏晓晓和哉嗣大喊到,随后,我蹲在祀身边扶她起来,这时,那屠夫挥着大斧子向我俩劈来,我正要反击,周围的一切,连同那个屠夫变成残影渐渐消失了,我喘着粗气,见那屠夫消失后,长出了一口气,周围变成一片空白,接着,在离我们不远处,出现了一道门,那门自己打开了,我们四人走了出去,周围,是游乐园的场景,不过,空无一人,天空是灰色的,游乐设施残破不堪,只有一个马戏团的帐篷,牌子还亮着,用英文写着欢迎光临。
我们四周看了看,走进了那座帐篷,帐篷的光线很暗,只有舞台上有一盏灯,还有一个小丑打扮的人,背着身子不知做些什么,忽然,他转过了身子,满嘴是血,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那手术刀也淋着血,“嘿嘿”的笑着,而在他后面的是,躺在一张台子上的一具尸体,那尸体满身是血,血都淋了一地,好像是被解剖了,肝脏肠子都露在外面,那小丑还在“嘿嘿”的笑着,忽然,他挥着手术刀便向我们冲来,祀和苏晓晓被吓的大叫,我则摆出了攻击的架势,忽然,周围又变成了一片漆黑,再次亮起时,周围都一片蓝光,绿色的数字代码浮在空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很机械的声音,“体验结束”。
然后,我们便顺着指引离开这座惊魂屋,出了惊魂屋,我满头是汗,回想刚才,每个足以是成为阴影的记忆。
我们出来后,便直接去了餐厅,花了250吃了一顿,之后,便开始闲聊。
“咱接下来什么计划。”我说到。
“过山车,漂流船,摩天轮,回家。”苏晓晓说到。
祀点了点头,哉嗣喝着果汁,打了个嗝。
在被过山车一顿教育后,我的腿是彻底软了,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整个路程我都是大喊着,而祀和苏晓晓,没有害怕,很是开心,而哉嗣,我们刚上去过了没几分钟便晕了过去。
坐在漂流船上,生无可恋的和哉嗣对视着,大爷的,我干嘛要出来遭受这罪啊。
船,缓缓行驶着,周围的水面泛着蓝色的光,不时的有几只蝴蝶飞过,这环境,变成了粉色梦幻般的场景。
天色见暗,我们四人坐在摩天轮上,我看着外面,向北看去,科技文明发展很高的中央城区很是繁华,大体一看,是蓝色的,科技感满满,再往后看,是米德市,黄色和橙色的灯光街道,车流连绵不绝,跟我在现实中的城市一般无二。
我靠在窗子上,打着哈欠,苦笑了一下,真是累啊,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累,真是奇怪。
9点左右,我们吃过晚饭回到家中,没洗漱,我点着根烟躲在马路边抽着,旁边的哉嗣也跟我蹲在马路边上,忽然,从街道拐角处出现了一整唢呐和铜锣的声音,只见一些披麻戴孝的人向我们这面走来,看来,是出殡的。
前文说过,无限的人的不死,是指死亡后会在下个轮回开始复活,并不是指无论如何你都死不了,而且,好像这儿也有些地府公务员。
我起身看着他们,这估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都没有一个是哭泣的,在他们走后不久,从路口出现了一个白衣白帽,长舌头,拿着一个好像是哭丧棒的人飘着向我们这边走来,那帽子上书四个大字,一见生财,我和哉嗣盯着他从我们眼前飘过。
“我靠,白无常啊。”哉嗣说到。
我们面前的白无常听到哉嗣的这句话,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一条舌头搭拉在外面,用大舌头音说道,“你……看的见我?”
完犊子,哉嗣这倒霉孩子,估计这白无常是来办公务的,没想到被哉嗣这一句给打断了,估计,这下真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