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恒脱了鞋上床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抱紧。
温热的唇贴着她的颈窝,吻了吻,低声说“睡不着?”
林幼清眼珠子转了转,不好再继续装睡,佯装迷糊的嗯了一声,身子往里面移动。
天已经不冷了,林幼清不想这样跟他腻歪在一处。
没想到陆凌恒见她往里走,自己也跟着动了动。
他的身体滚烫,抱着又硬邦邦的,不是特别舒服。
林幼清充满了嫌弃,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陪我说说话,我俩好久没说话了。”
他的语气有些温柔,像极了丈夫对新婚妻子的关怀。
林幼清勾搭上了丞相大人,如今一点也不想离他。
“说什么呀?”
“你这两天在做什么?”陆凌恒轻声问,说话时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两人离得很近,气氛有些暧昧。
林幼清尽量忽略掉,随口说“就吃东西,逛街,跟着盛玄练一练武功。”
“过段时间大旱,我去颁布赈灾银,你就发发粥什么的,我请旨让皇帝封你郡主,届时我们补办一个婚礼,我娶你为妻,好不好?”
这件事是唯一的契机,不需要她付出太多代价,有他在,她只要露个面就行了。
这件事他已经思考了好几月了,如果在大凉他都娶不了林幼清,等踏入回到母国,婚事就由不得他做主路。
林幼清沉默。
“清清”
林幼清笑了笑说“我觉得这个郡主一定得名副其实,要不然问当了也心里不高兴阿。”
她不想不劳而获,她也想混个郡主当当,毕竟她在这里需要一个身份,但若是陆凌恒打的是这个主意,想让她嫁给他,那还是算了。
“我懂了。”
陆凌恒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让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低声说“以前我做的不好点,以后回用一辈子点时间来弥补你,你别离开我。”
林幼清贴着他的胸膛,能听见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声,她轻声说“我不离开你。”
陆凌恒的婚事被催的很紧几乎全家人都在劝他娶了国丈府二小姐。
公主他不要,国丈府二小姐他也不要那他到底想娶什么?天上的仙女吗?
大家纷纷不解中,陆凌恒提着两箱贵重礼品登门拜访国丈府。
半个时辰后,国丈乐呵呵的把人给送了出来。
大家本来以为两家人要有喜事了,却没想到国丈府传出消息,二小姐不喜陆三公子,并且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谁不知道国丈府二小姐去年就和三公子谈论过婚事,当初是三公子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这事才不了了之,如今到成了二小姐不愿意了。
之后有人去了荣安王府打听,这才知道就是二小姐不愿意。
林幼清听完事情的经过不紧不慢的煮起茶来。
陆凌恒彻底解决了这件事,同样被雷霆大怒的荣安王关入了祖师祠堂,因为封锁了消息,林幼清傍晚的时候才知道。
她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赶紧提了食物去了祠堂。
这地方她之前也被老夫人罚过一次,林幼清迈步进去一眼就看见正中央跪的笔直的陆凌恒。
听见动静,陆凌恒扭头看过来,清冷的眸子瞬间有了暖色。
“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吃的,哥哥饿了吧。”
按理来说陆凌恒也是因为她才被罚,因此今天发她格外真诚。
林幼清端着鱼汤,亲自拿着汤勺递到他嘴边。
陆凌恒张口喝下,垂眼时长长的眼睫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他有片刻的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梦里。
之后林幼清问了他事情的经过。
他态度诚恳的去国丈府道歉,还分析了利弊,国丈当时就想通了按照他的说话来办保全了赵若溪的名声。
其实这件事陆凌恒本就没错,但是能低头却让所有人出乎意外。
荣安王生气的点是他太过儿女情长,并且已经对她这个妾室有了不满。
旁敲侧击的让陆苏氏下命令让她搬出陆凌恒的房间。
荣安王说的话,陆苏氏不敢违背,立即让海棠轩的下人收拾出一件放让林幼清搬进去。
林幼清倒是无所谓,这次陆凌恒想拦着也不能了。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收拾妥当,林幼清十分满意这个房间。
陆凌恒处理完公务,晚上才赶回来。
房间空荡荡的一丝光亮也没有。
陆凌恒迈步进去,不见林幼清的踪迹,询问过之后才知道她被迫搬走了。
他蹙眉,走出房门几步,突然顿住。
如果他这个时候去找父亲质问,他想必会更生气。
“她住哪儿?”
“西偏房。”
婢女领路过去,林幼清沐浴完正在搅头发。
陆凌恒自然而然的从她手里拿走帕子。
从铜镜中可以看见他温柔的动作。
林幼清抿唇一笑“哥哥今日可累了?”
他的眉眼见依稀可见疲惫之意。
陆凌恒摇摇头“还好,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住在这里了。”
林幼清摇摇头,笑着说“不委屈,这里挺好的!”
林幼清是真心觉得挺好的。
转眼间天气逐渐进入旱季,到了丰收的季节,庄稼颗粒无收。
而朝堂上的权势之争越发严峻,按照林幼清之前给的名单,二皇子这边收拾了不少人,又将自己的人抬上去,一时间可与太子抗衡。
两人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兄弟和睦,私底下斗得厉害。
长公主寿宴,林幼清也在邀请之列。
心里虽然知道长公主不会放过她,但林幼清还是去了。
听闻常文淑被治好了,她总得去会会老朋友。
临近夏日,她身着胭脂色金纹转日莲长裙,细腰盈盈一握。
凉亭聚集了很多闺阁女子说花,林幼清手握蒲扇,被屏除在外。
谢珍珠被指婚给了李玉绝,她不愿意,就被关在府里待嫁。
除了她林幼清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
赵若溪一出戏,便有一大群人拥簇上去,七嘴八舌的围着她说话。
林幼清本想问候一声,对上她冷淡的眼神,只能打住,俨然一笑,她出了凉亭。
枉费她前世还因为赵若溪的死哭了一场,原来利益当头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姐妹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