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祖母年纪大糊涂了,还是好好待在后院颐养天年吧。”
这件事过后,府里下了禁令,不准在背后议论林幼清,围着重罚。
林幼清被扛在肩膀上,一路上都在挣扎。
“你干什么?放开我!”
陆凌恒将人放在软塌上,一个枕头砸在他身上,陆凌恒面无表情的将枕头捡起来扔在床上。
灯火葳蕤,他捏着的拳头松了些。
“你好好休息吧。”
走了没两步,腰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
林幼清抱住他,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声音含着哭腔,软软糯糯的“哥哥,你别走好不好。”
陆凌恒身体有些僵硬,声音也是“我们都冷静,冷静。”
他完全猜不透林幼清再想什么,方才嚷嚷着要离府的是她,这会儿抱着不让走的也是她。
林幼清走到他跟前,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用力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你别嫌弃我好不好?”
陆凌恒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的脸色惨白一片,心口顿顿的疼,不管是不是和盛玄,她都承认了。
陆凌恒只觉得难以忍受,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林幼清见他僵着不懂,又亲了亲他的脸颊,温热的唇落在他的脖颈上,她的手指扣开他的腰带。
披风落在地上,陆凌恒伸手圈住她的药,力气极大的吻住她的唇。
三千青丝披散在鸳鸯枕上,林幼清看着他发疯的样子,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翌日清晨,林幼清醒来的时候,已经上他上过早朝之后。
透过纱幔,隐隐能看见他的身影。
林幼清坐起来,下身传开密密麻麻的痛感,她颤了颤,忍不住皱眉,陆凌恒太狠了,恨不得把她弄死,到最后出了血他才停下来。
揉了揉眉心,林幼清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陆凌恒起身掀起床幔看着她“怎么了?”
“你帮我拿下衣裙。”
陆凌恒嗯了声,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低声问“那件?”
“月牙白的吧。”
陆凌恒将衣柜中的衣裙拿出来带给她。
“等会儿跟我出府。”
林幼清哦哦两声。
陆凌恒让下人准备了早膳。
“你不吃吗?”
林幼清低头喝粥,看了他一眼。
“不饿。”
陆凌恒低头继续看手里的书。
林幼清吃完饭,才想起来避子汤。
以前都会喝,就算她不喝陆凌恒也会吩咐下人煎药。
两人都有了共同默契,不会有孩子,更不想有孩子。
陆凌恒看着她,声音沉稳“以后不必喝了。”
林幼清心绪变化万千“为什么?”
陆凌恒将她拉住怀里,紧紧的攥着她的腰,力道很大。
“给我生个孩子,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那些深埋在眼底的恐惧,是林幼清从来没有发觉过的。
他什么也不怕,甚至不怕死就是害怕她再一次离开她。
所以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不准她走。
林幼清偏过头,侧脸冷漠,眼神也是冷漠的“我们有过孩子,是你不要的。”
她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前世得知她怀了身孕,他并没有那么开心,反而觉得这孩子是谢煜宁的,或者又是玉凌的。
“我......没有。”
陆凌恒的嗓音低沉沙哑。
林幼清轻笑“我有没有其他男人,昨天晚上,你感受不出来吗?你从来都不信任我,不管我说什么。”
陆凌恒怔怔的看着她“那盛玄......”
林幼清推开他,“你这般聪明,何时这样愚蠢了?他留在我身边,本就是不安好心,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我们二人之间的矛盾,他前后的行为,就是为了让我无法辩解。”
而且按照陆凌恒的性格,他认定了两人苟且,是不允许她辩驳的。
陆凌恒这才反应过来,是他不够信任林幼清,林幼清也从没给过她信任,所以才会这样。
他丧失了判断力。
“对不起......”
林幼清哼了一声,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我才不要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扑倒你,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不碰我了,不听我解释了?”
陆凌恒拉住她的小手,她摇头“没有,我就是不能接受你背叛我。”
林幼清啊了一声,坐下来凑近他“所以我在外面乱搞,你也不介意?”
陆凌恒脸色一下子紧绷起来“不是,怎么可能。”
林幼清笑了笑,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躲远,就被紧紧抱住扣住脑袋吻住。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林幼清靠在他胸膛上,将他的衣袖抓的皱皱的。
“林幼清。”
他声音低沉,眼睛深情的看着她,眼里有光,也有温柔和爱。
林幼清抱住他的腰,嗯了声,仰头看着他。
“他们说,青山是否妩媚还须看青山是谁;”
“可我摇头,我见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他低头,轻吻她的眉心。
太子妃薨了,听说是自戕。
今个儿是她的头七,街边不免有议论的百姓,吵吵嚷嚷的。
怀安候白发人送黑发人,神色颓靡,鬓角生出白发,宛若老了十岁,看起来分外可怜。
林幼清同陆凌恒一块儿站在云香楼靠窗的厢房内。
“你动的手?”
陆凌恒嗯了一声。
林幼清笑着说“我其实没想杀她,这样也行。”
马蹄卷起地上的落叶,急匆匆的从街道的另一边而来。
那是一位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老人,面容苍老,脸上皱纹遍布,看着甚是骇人。
她拦在棺材面前,身后数十黑衣人翻身下马。
百姓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淑儿定是被奸人所害,我要见皇上,我要进宫!”
沙哑的声音宛若坏了嗓子。
“这是长公主?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林幼清拧眉。
“苗疆蛊虫已经失效了苗疆不会再为她提供。”
陆凌恒轻声解答。
怀安候显然认不出此人就是长公主,他怒声道“哪里来的老妇如此大胆,莫要妨碍我女儿下葬,让开!”
“我是长公主!”
她大喊。
“一派胡言!本候的妻子已被流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长公主根本无从解释,说什么?说皇帝找人替代了她?不可能。
就在这时,有一队人围住了她,他们穿着飞鱼服,军靴革带,猎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