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他似乎很激动,无法控制动作和激烈的感情……
我的唇麻了,被强势入侵的舌头侵入到口腔内部。
无法呼吸。
少年热情的拥吻快要让我直接和上帝SAY HELLO。
他毫无技巧,只凭本能的偏头变幻着角度吸吮我的唇,探入我口中的舌胡乱拨弄追逐我的舌头,耳边急促紊乱的呼吸向我沉重的压来……
头几秒种,我彻底呆怔住。待我的大脑恢复工作后是强烈的愠怒和无以名状的羞耻感。
不知是他狡猾抑或是巧合。
在我快不顾一切的暴走之前他蓦地松开我,端正衣冠守礼斯文地在一旁坐着。
这个吻前后持续的时间很短,不过数秒,若不是唇上的感觉如此鲜明我会以为这只是一场见鬼的春梦。
认还是不认?
现在我觉得憋屈得整个肺叶都快爆炸了。
郝萌,你他妈活该!
既然已经察觉那死小鬼还没有放下怎么就不学着保持距离,活该活该,岁数都长驴身上了不是!
再小的男人都是男人,叫你引狼入室,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引狼入室!
最后还是没用的低吟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提心吊胆了很久,他到底没有再扑上来。
不知是几分钟,还是一个小时,他温习完功课带着书赤脚回去了,在房门轻轻“咔”的一声关上的刹那,我霍然跳起来!
脑袋一片混乱,我把自己关进厕所,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抱头闷叫。
镜中整张脸都红透了,我抿着唇,口中尝到了淡淡的甜味,那是他餐后的甜点奶酪……我抓狂的站起来,疾步在厕所来回踱步。
第二天早上六点,一夜未眠的我连早餐也没来得及做,丢脸的包袱款款跑去了老爸老妈的爱巢。
“萌萌……”
“萌萌!”
我意兴阑珊的调过头,睇了钟意一眼,消沉地道,“有事?”
钟意搓搓下巴,“还能有什么事情比吴越更能打击你?”
关乎我的清白贞操的大事。
我忧郁的一瞥,继续抱头纠结。
午休时间不长,我看着钟意的侧脸,挣扎着要不要和他商量,仔细想来,虽然他平日总是吊儿郎当,但我身边能算得上信赖的也就只有这个花花大少了。
“那个……”
他挑眉,看着我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深吸一口气,“我……”
“你爱上我了?”
“你该去看病了。”我犹豫着,不知他是否会鄙薄,“是……感情问题。那个,我是说,该怎么让一个男人对我没有兴趣?”
钟意沉默了很久,“其实现在很少有男人会对你这么阴郁的女人有兴趣,当然,我和寻常男人不同。”
我按捺着掐死他的冲动,“你倒是给我正经点回答。”
“……我已经很正经的回答了。”他低声咕哝了句,而后道,“当一个男人对女人有微薄兴趣时,无论是拒绝或者是第三方因素都可以轻易让对方放弃,但是若拥有强烈的兴趣的话……几乎是不可阻挠了,越是推拒反而越会让他们有征服感。。”
我汗了一下,“真的一点方法也没有?”
“那就是以毒攻毒了,男人最反感女人的,无非就是在矜持自重上的肆意,比如私生活X乱,”钟意耸耸肩,“不过现在的****也是很有市场的,所以……”
我扶额,怎么都做不到私生活X乱。只道,“那若是出言拒绝……”
“你拒绝过了吗。”
我讪讪点头。
“这不就是了。”钟意俨然是专业人士,“只有拒绝是不够的,若对方坚持不懈,你也只能和他长期抗战的耗下去,直到你们中的一个受不了的退出为止。还有一个方法挺八点档,不过如果保密做得好的话,也挺有用。就是远走他乡,不让任何人透露你的住址,男人嘛,什么甜头都没有吃到的很少会一直死心眼的等下去,你就不出现在他的视野内撩拨他,最多耗个一两年,他就会找到自己的第二春了。”
我“唔”了一声,“成本太高昂了,实在万不得已时我会考虑吧。”
他蓦地露出笑容,双手轻抵在下颚,突然道,“怎么,那孩子终于忍不住对你出手了。”
我恼羞成怒道,“没啦!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思想龌龊,我开工去。”
他笑眯眯的朝我挥挥手,“对年轻人别太粗暴,青春期的少年也有如少女一般脆弱的心灵啊。”
我头也不回,“滚——”
旗下的女员工在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后三三两两的聚在我身边八卦,“组长,你们在交往吗……”
我朝这些春心萌动的姑娘们挥挥手,“去去去,都给我工作去,别肖想他了,小心连骨头渣子都被吞得没影。今天你们每人都给我完成至少两百的话务量,快去快去。”
在一片愁云惨淡中我爬梳几下头发,眼尾正瞥过一身黑衣,和我一样走阴郁路线的主管,一整天我连连朝她投眼。
估计被我看得发毛,下班后主管主动到我的座位前扯起笑,“最近的业绩不错,嗯……涨工资的事我会和经理反映。”
囧,难道我渴求的眼神让她以为我想涨工资?
“其实,主管,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是说……你平时是怎么让男人对你失去兴趣的?”
主管:“……”
“咳,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甩掉男人的?”
她愈发阴郁的看着我,“……还没有男人追过我。”
在老爸老妈那蹭饭只蹭了三天,这几日仿佛在呼应我的心情,F市连续三天都是阴雨连绵。
虽****饱受他们的白眼,我自岿然不动。
最憋闷的还有变成了钟意的新调侃对象,有时就算吴越在,他也会欠抽无比的戏谑玩笑。
对于吴越,我也只能努力的和他拉开距离,渐渐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他。有时我甚至会认为,或许是为了忘记吴越,我才会允许西顾刻意离我越近,这想法很卑劣,每个人内心的阴暗面总是无声无息的悄然蔓延……
导致了今天这难以收拾的局面,也是我活该。
五点半准时下班。
我收拾完资料拿着雨伞后随同事们一道走下写字楼。
“咦,他是谁……”
“公司里哪个人的弟弟吗……”
越近公司门口,前面吵吵嚷嚷的。我随口问刚从门外进来的人事部阿姨,“怎么了?”
“谁家的亲戚吧,一个标致的少年仔,在外头等人。”
我心里突然有了不妙的预感,走到门口时正看见靠在警卫室墙上,书包斜跨在左肩的任西顾,一时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