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明集团,是明珠城市带里首屈一指的商业巨头,在许多科技巨头迅速把持经济的情况下,作为传统行业起家的万明集团还是牢牢守护着自己的地盘。
万明集团除了身为传统工业巨头,还是第一批投入城市带计划当中的地产商,控制着诸多新城项目,和旧城的改造计划。这也让沈万贯率领的沈家,在明珠城市带中有着无疑伦比的势力,和财力。
新城沈家,在沈金玉的介绍下,闫高辛得知眼前这个拉着沈金玉絮叨的女子名叫林慧,是沈金玉的大嫂。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就不要老在外面乱跑了,多回来看看父亲,不然你哥又要说你了。”从林慧的眼里,闫高辛能看的出一股溺爱,沈金玉虽然嘴上很讨厌他的大哥,但看样子和自己的嫂嫂相处的不错。
“我这不是怕在家里添乱么,老爸怎么样?”脱下外套的沈金玉,顺手点起了香烟。“我带朋友转转,顺便上去看看他。”
在一旁赔笑的闫高辛很明显看到林慧眼里的尴尬,他也明白,在这种节骨眼上沈金玉随便带朋友来看望病重的沈万贯,确实不太合适。
“那是随便看的么!你平时乱来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长不大。”
顺着声音望去,闫高辛看到了从楼梯上走下的中年男子,和沈金玉不同,沈荣华明显没有半分俊秀可言,皱着的眉头一脸严肃,深埋眼眶的眸子里散发着一丝冷酷。
和沈金玉一样,即使在家中也是一身正装的沈荣华走到了沈金玉的面前,一把夺下了金玉嘴里的香烟。
“说了多少遍,不准在家里抽烟,父亲还生病着,带着你的朋友出去闹去。”
沈荣华虽然没有看过闫高辛一眼,但闫高辛明白这位沈家大哥好像把自己误以为了沈金玉平时的那些个狐朋狗友。
“呦,大哥你在啊,怎么今儿不在公司忙了。”沈金玉并没有因为沈荣华的发火而生气,好像这样的争吵在兄弟两人之间稀松平常。
“好了好了,荣华你也不要说了,小满好不容易回来,母亲还在上面,小满上去吧,晚上就在家里吃。”林慧拉着自己的丈夫坐在沙发上,给沈金玉使了个颜色。
“我上去看看,然后就走。”沈金玉头也不回,拉了拉闫高辛,就往楼上去了,并暗暗的跟闫高辛说道:“我可不知道他在。”
“小满?”闫高辛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事儿,看了看沈金玉。
“得了吧,总比叫富贵的好。”说完沈金玉还朝着楼下的沈荣华努了努嘴。
三楼,在一家卧房的门口,闫高辛见到了沈金玉之前提到的演叔,是他父亲沈万贯的贴身保镖,也是教授沈金玉功夫的人。
据沈金玉说,自己小时候身体非常不好,沈家的灵师曾经说过要送沈金玉去练武,来提升体格,不然势必体弱多病。虽然爱子心切,但沈万贯并不舍得将沈金玉送走,便留在了身边,由自己的保镖徐演教授。
很明显,徐演也很放心沈金玉,互相聊了几句,便带二人进到了房内。沈万贯的卧室被隔成了两层,在外面一层能看到有护士正在一旁守护,又推开一扇木门,闫高辛见到了叱咤明珠商场的沈万贯。
好想象中不同,沈万贯此时躺在床上,一旁打着地点和无数器械监控着身体。也许是多年的打拼,又或许本就年迈,沈万贯的头发早已有些稀疏,能在有些泛白的脸上看到点点的老人斑。
床榻一旁的椅子上,有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握着沈万贯的手,守候在一旁。看了看床上像极了一个普通老大爷的沈万贯,又敲了敲守在一旁的妇人,闫高辛明白看来沈金玉是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俊美。
即使岁月的沧桑,和丈夫的重病,也没能挡住妇人的光彩,只是能从沈金玉母亲的眼中,看到遮掩不住的忧愁。
看着和沈金玉和母亲在低声的诉说,闫高辛开始用心的观察起了房间内的一切,偶尔偷偷拿起一些物品,尝试着找寻一些有用的信息。
看着沈金玉偶尔投来的询问目光,什么都没有发现的闫高辛只好微微的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沈金玉便和母亲续完了话,辞别了沈金玉的母亲,闫高辛和沈金玉走到了房外,前往另一处两人之前就商量好的地方。
闫高辛在论坛上了解到,如果想要让类似骨片的物品发挥最大的作用,那么存放的地点必须是和人气息所连的位置。
在三楼,沈万贯还有一个书房,是沈万贯在家办公的地方,只是那里一般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而且沈金玉打小就知道,父亲书房里的一切都不可以乱动。
偷偷推开门,沈金玉带着闫高辛让开了家里的其他人,走进了沈万贯的书房。
走进房中,闫高辛突然明白为什么在路上,沈金玉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闫高辛在书房里乱动东西,因为放眼看去,闫高辛至少看到了五件灵物缓缓散发着光轮,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房间的各处。
“金玉,我总算知道你们家为啥有钱了,而且,我发现你家是真的有钱。”
虽然书房中的灵物强度比不上闫高辛之前在姜狄那里见过的两件,但也不是普通灵物,早在论坛和风老那里了解过灵物价格的闫高辛发现,书房里摆放的灵物,加起来也足够让自己在新城买上一栋高级公寓了。
“你看出啥了,这地方我找过,啥特别的都没有啊。”沈金玉有些奇怪的看着闫高辛,只见闫高辛走到书桌前,时不时的摸摸这个,又摆弄一下那个。
“这画,一直在这儿么?”闫高辛指着书桌后的一张山水画问了问。
“啊,是啊,都快十年了吧,搬来没多久就挂上了,说是大师的画。”
“我靠,你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沈金玉就见闫高辛从桌上拿了一只钢笔,然后一脚踩上了椅子,用笔盖开始刮起了画框。
只是沈金玉还没拦下闫高辛,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住手!”可能是听到了沈金玉刚刚的叫声,徐演已经走进了书房。
看到闫高辛依旧在画上做着什么,徐演有些怒了,径直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指向了站在凳子上的闫高辛。
“不许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这时的沈金玉有些慌了,一边朝徐演摇着手,一边拉了拉还踩在椅子上的闫高辛。
看着挂掉漆皮后,画框露出的白色,闫高辛笑了。
“我不管你是金玉什么朋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给我下来,不然不论你是谁家的种,都得死。”徐演此时更加愤怒了,也对沈金玉生起了怒意,明明老爷早已下令不准乱动书房里的任何东西,怎么在老爷重病的时候,沈金玉还带些狐朋狗友来家里捣乱。
只是椅子上的闫高辛明显没有把徐演的话听到耳中,反倒抬起了画,又朝里面看了一眼,接着更是直接一抬把整幅画从墙上拿了下来,然后递给了沈金玉。
跳下椅子,闫高辛朝着持枪的徐演招了招手:“过来看看吧。”
这幅被挂在沈万贯身后数年的画虽然没有变过,但画框早就被人换成了其他东西。
徐演收起枪,走到扶着画的沈金玉身旁,看着闫高辛冷冷的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闫高辛笑了笑,从沈金玉手中拿起了画,反着扣在了地上,什么也没说。
画的背面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发霉,而且在背板的中央好像有着被浸湿的样子,不仔细看的话,完全发现不了。
闫高辛慢条斯理的打开了画框,将背板取出放在了两人面前。
背板上有着许多不知道什么意义的符号形成一个圆圈,而在圈的正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画框和背板应该都被人换过了,画框是骨头做的,上面被人重新上过漆,应该和以前的一样,所以根本看不出来。”
“我去,真的有。”此时的沈金玉看着地上的画,脸上的惊讶慢慢转成了愤怒。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有这东西。”徐演紧紧盯着闫高辛,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我是灵师。”闫高辛知道仅凭一个侦探的名头可糊弄不了眼前的保镖。
这下就连沈金玉也有些惊讶的看着闫高辛,好像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的男人。
“怎么可能,灵师是随便什么人叫的么。”徐演眯着眼睛,脑海中回想着关于自己知道的灵师信息,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面前的青年居然是一个神秘的灵师。
“别紧张。”闫高辛突然一只手拍到了徐演身上。
“你今天中午吃的咖喱鸡块,在一楼餐厅坐在右边最后一个位置,还有沈金玉的母亲和他大嫂,早上吃的包子,是从外面送来的。你昨晚睡在一楼最后一个房间,昨天下午出去过一趟,送沈荣华到公司办事,回来路上还给他买过咖啡。”
闫高辛说完笑了笑,放开了握着徐演胳膊的手,然后说道:“顺便说一下,你应该经常看钱包里女儿的照片,很漂亮的女孩。”
“我去,刺激啊,兄弟。”站在一旁的沈金玉已经顾不上地上奇怪的画板,而是吃惊的看着闫高辛。
一连串的信息,已经让徐演明白了过来,如此神奇的能力,恐怕面前这个号称沈金玉朋友的青年,确实是一个神秘的灵师。
“那,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