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我和妹妹各自挎上几天前缝好两个挎布包。
我清楚第记得妹妹的红色布包上缝了个四瓣小花。
我没有羡慕,因为男孩不喜欢带花花绿绿的装饰。
妈妈给我们准备好学费,一学期大概六十块钱左右。
进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在上课,我也没觉得陌生,只是十分好奇上学是个什么好玩的事情?
妈妈跟老师寒暄几句,什么已开学半月,补课云云。
当下妈妈就回去了。
老师单拉了一张桌子,我和妹妹坐在教室后靠后角的门后面。
门是双开的朝里的,妹妹就在门后的阴影里,我正好可以看见黑板。
于是她把头埋在袖子里呼呼大睡,我倒听课听得出神。
上学是最无趣的事情,除了刚开始新颖之外,没有好争议的地方。
放学了。
同学们一窝蜂冲出偌大的院子,我保证十分钟之内教室里不会有除值日生之外的任何人。
孩子总还是和妈妈亲近一些。
我记得那条回家的路上泛起的黄土,记得小卖部门口汪汪乱叫的狼狗和蹦蹦跳跳回家时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叫喊声。
唯一模糊的是,我们没有夜间的回忆,孩子们不会在晚上独自一个人出门。
听多了大人们讲的山猫子,鬼鬼怪之类的言语就再不敢走夜路了。
直到后来大一些了,总是要在夜里翻墙出去,逃离家长的控制,幻想浪迹天涯。
写到这里我突然体会到孩童时对家长的依恋是一种极其浓厚情感,在遥远的异乡,我突然非常想妈妈。
但终究不敢打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