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于嫣就在古物斋里!”
有人来报,张谅脸上洋溢着自以为帅气的笑容,说道:“你们就不用跟去了,我去探探虚假!”
古物斋,于嫣近日又掏淘了不少宝贝回来,此时正在归置!
伙计走进来,说道:“老板,张谅张公子来了,他点名要您给他介绍店里值钱的物件。”
于嫣头都没抬,说道:“不用管他!”
像张谅这等公子哥,她心里厌烦的很,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
伙计出去没多久,外头便传来张谅的高谈论阔。
“你们这东西不像,还不如我店里值钱,这不会是个假货吧?”
“还有这件青铜器,本公子家里也有一件,据传,这等青铜器,世间至此一件!”
“我张家世代都是干这行的,要说我家里的是赝品,完全是天方夜谭。”
“这套紫晶壶茶套,想必是店里的排面,摆在这不对!”
……
张谅纵观全场,入目所及处,无不指手画脚,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个大师,依次点评各个物件!
有他这一番点评,客人都不敢进来了,店里的伙计都是一脸怒火!
碍于张谅的身份,不敢发火,若张谅背后没有张家古董,恐怕早就被赶出去了。
于嫣露面,指着外面怒道:“张谅,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张家就是做这一行的,要说张谅是来买东西,谁会相信?
这分明就是来闹事的,其他人不敢对张谅横眉怒目,于嫣却敢,不仅如此,张谅还不敢反驳!
毕竟于老的名头摆在那,他不敢不给于老这个颜面。
“过两天就是父亲的生日,我总不能拿店里的东西去孝敬他老人家!”
张谅连忙编了个由头,并指着一只白玉瓷瓶道:“就它了,多少钱,我买了!”
“不卖!”于嫣料定张谅不安好心,再度开口赶人:“赶紧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张谅脸色未变,态度坚定,道:“我就要那只白玉瓷瓶,多少钱?”
他还真没说谎,再过几日就是张父的四十大生,不过,这白玉瓷瓶是借口,他要借白玉瓷瓶,探听于嫣知不知道是自己算计的她。
“一口价,五百万!”
见他纠缠不休,于嫣开出添加,即便是稀有品种的白玉瓷瓶,也才两三百万。
这只是个普通的白玉瓷瓶,根本要不了这么多!
这分明是刁难人,只要有点眼色的,都知道离开。
“好,我买了!”
张谅掏出一张银行卡,以贵十几倍的价格,买下一只毫无用处的白玉瓷瓶,可谓血亏!
在别人看来是血亏,在他看来,五百万买一份心安,值了!
没有于嫣的同意,众伙计都不敢去接银行卡。
于嫣笑道:“送上门的钱,哪有不要的?”
“这个月的业绩奖,人人有份!”
现场响起一阵欢呼声,张谅捧着白玉瓷瓶,回到张家古董铺!
解决了这事,就该解决张远了,当即吩咐道:“今晚动手!”
是夜,一间破旧的房子里,“嘭”的一声,忽然有人闯进来。
张远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说道:“你们怎么敢?”
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我们有什么不敢的?”
张远没有反抗,站到他们面前,说道:“你们打吧,打完了,就离开这里,我要休息了!”
为首的男人伸手拍了拍张远的脸,哈哈笑道:“没想到你这么识趣!”
另外几人也跟着大笑,忽然,一人说道:“不过,我们这次不是来折磨你的!”
“我们来去你取你性命!”
“什么?”张远一脸不可置信,张谅向来以折磨他为乐趣,怎么可能想杀他?
“谁派你们来的?”
“绝对不会是张谅!”
张远连退数步,直至身子抵在墙角,退无可退,方才停下!
“这就是公子的意思!”为首的男人露出惋惜之意,可惜道:“你死后,哥们就再也没乐趣了,那种乏味的生活,我简直不敢想象。”
张远警告道:“你们不能动我,动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这几年,他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这些他都不在意。
万万没料到,自己的退步,换来的是张谅的变本加厉。
如今,就连苟延残喘的活命机会都不给他,几个男人大笑道:“你逃不掉的!”
“念在你曾给兄弟们带来不少欢乐,我允许你说遗言。”
张远摇头,拒绝道:“遗言我不会说,我也不会死。”
“曹尼玛的,老子给你说遗言的机会,你就好好珍惜!”为首的男人忽然大怒,说道:“敢反驳老子,兄弟们给我上,打死他!”
砰砰砰!
一阵铺天盖地的拳头落到张远身上,从不痛呼的他,此次为了活命,他痛呼出声了。
“啊啊啊!”
为首的男人挥手让人停下,并饶有兴趣地看向张远,说道:“原来你会叫!”
“我成全你,死之前让你叫个痛快,也不枉你活这么多年了。”
张远连忙爬起来,大声道:“我,我能跟我女朋友说几句话吗?”
“遗言,给她留几句遗言!”
“哟呵,你这不人不鬼的模样还有女朋友?”为首的男人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女朋友长的怎么样?”
“若是长的合乎兄弟们胃口,在你死前,让兄弟们爽个够,也算物尽所用了。”
“作为报答,我就给你一个痛快舒服的死法,怎么样?”
“你不值得我信任!”
张远一字一顿道,眼里充满了不信任!
为首的男人眉毛一拧,挥手道:“孙子,你别无选择,明白吗?”
“要么被打死,要么叫你女朋友过来!”
眼看那几人抡着拳头过来,张远吓的躲到桌子底下,连声答应:“好,我这就让他过来!”
“当着我的面打电话!”
张远被揪了出来,他拨下一串号码,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说道:“你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为首的男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没骗我?”
他转念一想,几年了,张远每次受伤,都不敢叫人,这胆小如鼠的性子,这辈子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