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秦歌看着坐在他病床之上的哥哥秦渊,一脸憋屈的问道:“哥,你说的是真的?就连清田洪道师傅那么厉害的人物也被李斯文杀了?”
“废话,我大半夜的闲的慌,跑你这破病房来寻你开心吗?”
“哥,难道你们青帮也没法子对付他吗?”
秦渊一拳打在床板上,钢板床板陷下去了一大块。
“你以为他是一个人灭了洪道武馆的?你以为他身后就没有帮会支持,妈的,谁都没有想到那个李斯文的背后站着的居然是盐帮。”
“盐帮?那不是你们青帮的死对头吗?”
秦渊提到就来气,虽然盐帮在通州的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但是这几年他们青帮靠着卖粉,经营娱乐场所,快速的拉拢小弟,迅速的发展壮大,把老派的盐帮挤到了第二位的位置。
由于通州水域宽广,所以盐帮最早是以码头货郎发的家,之后又做走运私货的买卖,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实力很强,但是这几年盐帮早期帮主定下来的规矩,绝对不参加与贩卖有毒物品相关的任何营生,这才让青帮占了便宜,在青帮的眼里,盐帮就是一个观念迂腐的老年帮派,而他们才是通州的未来。
青帮仗着自己快速发展起来的实力,到处抢地盘,把只做走运私货生意的码头帮派,盐帮踩的死死的,但是一切的事情竟然在今年初,发生了改变。
从今年春节之后,一切仿佛都在转变,盐帮的新任帮主段涛上位,那家伙不知何时搭上了穆清风这条线,居然做起了稀有药品的卖买,倒卖的全是救命的药,价格奇高,而且销量尤其的好,甚至比毒口来钱还要钱,当然这其中的利润又是一种让人大跌眼镜的暴利,钱洗白的特别快,利润赚的还不少,这个老帮派给人一种既将死灰复燃的感觉。
青帮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找到了从前的青帮分会帮主李天威,靠着李天威搭上了沈书清这条线,他们并不知道沈书清在沈家其实只能算的上是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而真正管事的还是沈欲龙。
沈书清让李天威安排人手对李玉莲和李书衡发难,并且承诺只要他们办成了这件事,就能帮着青城打开京城的娱乐门户,并且帮助青帮把贩卖白面的生意做大。
京城可是放眼全国最大的城市,那里繁华非常,有钱又有闲的人多如牛毛,通州这个地方早已满足不了清帮的胃口,他们早就想着把生意做到京城去,可是京城不比其它的城市管制严苛,普通的小帮会很难渗入其中,但是如果有京城三大家族之首的沈家保驾护航,他们青帮渗入京城还不是早晚的事吗?
到时候这群青帮的佬大们,每天坐躺在被窝里就能日进斗斤,而离这个幻象只差一个条件,那就是尽量打压李斯文和李斯文的父母。
因为这个条件足够具有诱人的魅力,青帮前几日才会兴师动众的去通州高速公路口拦截李斯文,甚至让秦渊亲自出马,可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斯文虽然出现了,但是却将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全都趴下,差点还废了秦渊。
秦渊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拥护着,他何时受过这种气,于是让早已与李家有接触的秦歌对着李家下了死手,心想着如果哥哥能打压李斯文的父母,把李斯文父母拽在手里,做他们儿子的李斯文还不是随便让他们拿捏。
谁知两兄弟的算盘落空了,弟弟被弄断了手不说,还被打的半死的躺在床边上,真是太晦气了。
“哥,当初你告诉我,让我去李家闹事的时候,可没说过这个李斯文和盐帮还有关系,而且你不是说京城那边的人告诉过你,只要能把李家逼的走投无路,就会给我们一大笔钱吗?
“要把你再去探探京城那边的口风,探探到底他们准备怎么对付这个李斯文,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联手将他给做了,然后收钱了事。”
啪的一个巴掌打在秦歌的脸上。
“你是白痴吗?我去找天威哥说我对付不了李斯文,还要他去找京城的人帮忙,那么我这个青帮第一高手就别混了,这不等于告诉全通州的人,老子打不过他李斯文吗?”
秦渊咆哮着。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问道:“明天是几月几号?”
“十一月十三号。”秦歌回道。
“我塔他不是问你阳历,而是问你阴历,阴历几月几日?”
“阴历十月初九,你想干什么?”
“呵,我们都忘了一个人,通州最大的家族,梁永生,那家伙是一个修道狂人,对修炼之术痴迷的很,每年的十月初九就会举办盛大的法器鉴赏会,那时个展出的发器每一件可都是汇聚四方英灵的宝贝,如果李斯文在会上出了什么岔子,哈哈,不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梁家人的怒火。”
“可是哥,李斯文有资格进入梁家的法器鉴赏大会吗?”说起法器鉴赏大会,秦歌也是神往已久,他虽然不是修练之人,但是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颗成仙的火种,虽然自己没有那种根基和机缘,但是看看也成啊,只可惜从他加入青帮之后就算他做的再好,也不是资格去参加这种高逼格的法器品鉴会。
秦歌的话有些酸,秦渊当然听出来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立刻补充道:“急什么,既然李斯文背后站着的是盐帮,梁永生与盐帮是老交情了,这么总要的会,他肯定会邀请段涛出席,我看段涛跟在李斯文身后的狗腿样,这家伙肯定会请李斯文一同出席,毕竟对于段涛来说多拉一个强者进帮会总是好的。”
“不过……”
“不过,老子就怕他李斯文不敢来。”
秦渊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奸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