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三省出了一个重大的新闻,萧家的家主,萧震南大宗师境的武道高手,在与西欧人鱼族对外侵入者交战的过程中,重伤。
虽然重伤,但是却成功的将外侵的人鱼族将军给拍死在了月汛河的河滩上。
而且最解狠的是,萧家的人还把人鱼族的大将军,生剥了,将他的皮做成了一面精美的旗子挂在萧家老宅的门口。
这几天那些从萧家老宅路过的人会刻意的停下脚步,看一看萧家门前挂着的旗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旗帆。
由十多块完整的鱼皮拼接而成,从萧家的老宅三楼的屋檐下,一直垂到了一楼的台阶上。
形成了足足七米长宽一米五的旗帜,而旗帜上面,又由五颜六色鱼鳞镶嵌着一个‘战’字,路过的普通人不知道这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但是路过的武道中人,只要稍微对局势有了解的人对这个字的含义就能十分的理解。
战,可以解读为战书。
那是对国外势力的多次挑衅的一种回应,以意思,萧家的人不怕对抗国外的势力,萧家的人主战与镇国府现在的态度摆在了同一阵型上。
而萧家是谁,萧家是江中三省的龙头老大,既然老大已经站好了队,那么江中三省的其他势力必然跟随着萧震南的脚步。
主战。
纷纷站在了镇国府的阵营里,对于武道中那些主和的派别给以讽刺的意味。
而具体的讽刺就发生在网络论坛上,与镇国府招收镇国士的报名现场。
以前鲜少有大世家子弟问津的镇国士报名现场,现在萧家的子弟全来了,其中有很多是萧家的远方亲戚。因为萧震南一改往日中庸的做派,突然这么一带动,萧家的子弟护国情的心态全都带动了起来。
江中三省,其它地方的世家子弟见萧家现如今如此的积极,他们的内心也是跃跃欲试,纷纷来到了江中镇国府的驻地。
把镇国府江中分处围的水泄不通。
一边是镇国府分处报名火热,一边是萧家门庭之内的一种肃穆的安静,这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萧家老宅的祠堂里,尤其的安静。
祠堂的正厅内摆放着萧家列祖列宗的排位,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摆放着,摆放在最顶端的是萧家的创始人,这位创始人虽然不是历史上第一个姓萧的人。
却是把萧,这个姓氏叫的最响的人。
他不是什么战士,也不是什么大才子,他只是一个商人,但是也正因为这位萧姓的商人,在镇国府还没有一个雏形的时候,成就了镇国府尧山后山的世外桃源里住着的二位,剑道大师。
正是因为萧姓商人的财力支撑,与这两位剑道大师之间的协作,使的当时混乱的武道江湖里多了一个可以震慑四方的机构。
镇国府。
于是很多年以前,镇国府便到萧姓纳入了一个大姓民谱里。
而后来几十年里,镇国府一直想要帮扶萧家在武道之中立足,但是很可惜萧家的人没有武道的天赋,就算镇府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萧家在武道的地位拉上去。
萧家第三代家主终于在三十岁的时候,勉强步入武道的修行队列,就算是异样平庸的资质也在镇国府的扶持下,在江中三省之中占了一席之地。
之后萧家再一次陷入了平静,直到萧震南的出现,第六代萧家的家主,比起萧家之前的嫡系血脉,他的武道天赋异样的高。
萧震南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开始花大价钱培养萧震南。
虽然就算萧震南摆脱了萧家家主历来早夭的可能性,但是仍然无数逃避萧家祖传武道平庸的血脉,可以这么说,如果萧震南不是因为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到昆仑灵脉进行调养。
只怕不会遇到舒敏月,更不可能得到舒敏月的帮助,从而以昆仑血脉灌洗了他的平庸血脉,才使得萧震南之后武道修为的飞速进步。
但是萧家当时在江中三省的势力太弱,就算有镇国府在背后撑腰也无法保证萧家坐上江中三省,武道第一的交椅,毕竟武道界的江湖规矩要以实力说话。
当时的萧家处处低于军家一头。
军家处处占有了萧家的上风,而萧震南的父亲又是一个武痴,知道儿子从昆明回来之后武道值大涨,很快突破的内劲,进入了内劲上成的巅峰,随时可能到达武道宗师镜。
这让从来没有过本家武道宗师的萧家,倍感兴奋。
于是萧震南的父亲,立即安排了萧家与军家的婚事,萧事在生意上颇有建树而军家则一直在武道上实力不凡,合两家之长,正是萧家挤进华国武道大世家行例的首要选择。
然而当时的萧震南并不是家中长子,军瑶却是军家的嫡系长女。
要想与嫡长女结婚,必须让萧震南成为萧家的下代家主继承人。
萧震南的父亲深知自己的儿子,重权势地位,以家主之位威逼利诱,果然使萧震南断了与舒敏月的联系,让萧震南心甘情愿的娶了军瑶。
两个家联姻之前,军瑶就已经对,一表人才武道实力不凡的萧震南一见倾心,得知自己要与心上人结婚更是觉得自己的幸福的无与伦比。
但是结婚之后,军瑶才知道,之前的幻想不过是幻想。
萧震南并不喜欢她。
或者说萧震南并不爱她,只是利用她们军家的权势。
这时的军瑶跪在萧家的祠堂的正中央。
那是一个圆形屋顶的房子,在圆形屋顶的中间有一块没有遮蔽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在正午的时候,太阳光最强烈的时候,最热。
对应的那块地板石,也是最烫的。
现在是大热天,全年最热的季节,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你愿意,地板上可以煎鸡蛋。
想象一下地板有多烫。
这么烫的地板,跪在地板上的人,就算穿着一条长裙能把膝盖保护好,隔着布也能烫掉一块皮。
但是就这样的惩罚,军瑶跪了一个小时,没有哼一声。
坐在萧家祠堂大厅里,正位方位的李斯文用手敲着桌子,看着跪在地板上的军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只是用手支着头看着军瑶。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个把萧震南从人鱼族的嘴巴里救了回来的镇国府监察使,没有人敢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小瞧他。
一个能当着萧家列祖列宗的面,一屁股坐在上位椅子上的男人。
萧震南的左手裹着纱布,他的身体受伤很重,就算吃了梁慕烟给的药,也会在半夜里痛醒无数次。
原本他应该在卧室里休息两天,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位对江中根本不了解的李姓监察使,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军瑶沟通了国外的势力,想要灭掉萧家和军家。
虽然这种想法极其的幼稚,因为一不小心,灭的不是萧家与军家,灭的是全江中三省的老百姓,和动摇了那家坚决站在武道界,对抗外敌的武者爱国之心。
这个问题可大可小。
如果是从前李斯文知道谁犯通敌罪,合算完毕之后,他会立即动手杀掉对方,而且一定不会留下活口。
李斯文不说话,吊着绷带的萧震南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坐下。
梁慕烟也沉默了。
虽然她与军瑶有过几次交谈,两个人在萧家见了面头一天还是很交心的谈论着如何讨男人欢心,第二天就成了敌对的身份。
但是即便是这样,梁慕烟也敢说话。
军瑶在烈日下晒的有些脱水,嘴唇裂开,整个人朝地板上倒去。
但是李斯文没有开口,没有人敢上前扶一下。
萧震南看着军瑶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急步走过去,一把扶起了军瑶。
下人端着的茶水一直都准备着,第一时间跑了上去,给军瑶喂了几口白开水。
萧震南实在有些心痛,对李斯文问道:“监察使大人,你看你审也审了,罚也罚了,军瑶不承认自己通敌,是不是还可以重新定罪,重新发落?让她回卧室,清查江中三省海外势力的事情,我们还得需要军家的帮忙。”
李斯文头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