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三省,源北,源南,江怀。
发现六位江中三省的武道高手尸体的地方,正是处于江怀省月汛河的一处浅滩上。
六具尸体准备的排放着。
月汛河有一个特点,就是河水每个月,月圆的时候,河水上涨,而到了月未河水水位又慢慢下沉,月初的时候,河水下沉水位最低,低的时候能够看见河床的样子。
这六位失踪的武道高手,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泡的发了胀,而这天早上正好是阴历月初的时间,河水退到了最低的位置,但是这六个人的尸体处,心脏一齐被掏空,就连伤痕都是那么的整齐。
很快当时的村民开始围观的时候,大家都认为这六个人莫不是遭了妖怪。
会是水妖吗?
因为住在月汛河的村民,通常以打渔为生,而且因为月汛河独有的特点,让他们在每个月,月初的早上赶上河水快速退去的时间,就算是全村最懒的人,也能捡到十几斤月汛河里特有的银桂鱼。
而这种鱼有市面上的价格也是相当的喜人,所以这周围流传着一句歌遥。
月汛河旁懒鬼多,全靠月初捡渔卖。
捡渔换得八斗米,又可睡觉到三竿。
大概就是说月汛河每到月初的时候,是住在这附近的村民最集中的时候。
然而村民最集中的时候,出了这么一件诡异的事情,就算像萧家这样财大气粗的大世家也无法盖住这件事。
于是在月汛河边发现六具死尸,且死尸集体丢失心脏,这事便不经而走,闹的全江中三省都知道了
如果这六位高手只是江怀省的高手,凭萧家的地位,完全能够压住这件事的风头。
但是,很可惜,死的这六位武道高手,并不全是江怀省的高手,还有源北和源南的高手。
相比武道实力,源北和源南两个省本就交于江怀省,武力值越弱的地方越是看重他们本土的武道强者。
一下子死了四个,这让本就武力值不强的两个省产生了强烈的愤恨。
这种愤恨直接压在了萧家的头上。
虽然你萧家人力财力大如天,但是民愤难平,很快就会让萧家下台的声音,甚至什么萧震南不作为,无能,无法抓到凶手为理解,每隔两三个小时就到萧家的产业门口去闹上一两次。
让萧震南不甚其烦。
收到李斯文与梁慕烟的信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但是杀死六位武道高手的凶手还是没有抓到,就连影子都没有。
萧震南原本想着,如果江中三省平安无事,他就可以有筹码与李斯文两个人谈判。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李斯文,这句话有失武道宗师的风范。
可是自从在丽星号游轮上见识了李斯文与千年鳖精激烈的战斗,最后将比游轮还大的千年鳖精斩杀在脚下。
除了内心的震撼就是由衷的佩服。
虽然武道中人,皆自傲,但是实力悬殊太大的时候,以一个弱小者对一个武力强者的崇拜感便由然而生。
就算萧震南并不承认自己是弱小者,但不可否认他的内心对李斯文有那么一丝崇拜感。
萧震南知道,弑狼组织即将来华国,到时候华国又是怎样的血雨腥风,他不想去管,因为半年前他收到一封信,信上很明确的说明了,弑狼组织对于未来的规划。
弑狼组织的头目,宁霸,是一位有狠心的人,他也曾经是华国的武道天骄,被镇国府迫害,被逼无奈离开了华国,去到了海外。
在海外几十年迅速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却从来没有加入到其他任何一个国籍。
也就是说,宁霸的身份从官方意义上来讲,他仍然是一个华国人,而且还是一位保守派。
他也曾经是大世家的亲属,对于大世家他有一种天生的保护欲望。
如果这次举弑狼组织的全部力量,将华国的镇国府搬倒,那么他们这些大世家就可以一改被镇国府压着的梅头,好好的扬眉吐气一翻。
虽然萧震南也有想要搬倒镇国府,让萧国在华国武道的地位更上一层楼的想法。
但是前有霍家高手被抓在先,后有桥家全族被灭在后。
萧震南实在不敢再冒险,站错了队的惨痛代价,历朝历代都是前车之鉴。
他原本想着中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只要他不动,别人就拿他没有办法,至少在两方势力没有分出个利害关系的时候他不会动。
萧家不表态可以,可是现在仍然是镇国府的天下,大世家都要看镇国府的脸色行事。你一个世家,之所以能在一方土地上有权有势,那是因为你有能力带给这一方土地安稳。
能用你的手段维持这一方土地的次序。
结果你连这两点最基本的都做不好,那么,你这个所谓的华国八大世家,镇国府极有可能给你取替掉。
而萧家正好是华国八大世家资历最短,虽然这两年与东瀛的势力有所联系,提前了萧家在华国的地位,但是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看上去如此摆了。
萧震南觉得,在这个节眼上,自己不能得罪镇国府,也不能明确的向弑狼组织表态,他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民则保身。
可是现在突然出了这个天大的事情,如何才能抱住萧家的地位。
于是萧震南做为萧家的家主,连夜赶到了月汛河,他想看看这个他所熟悉的月讯河,怎么就突然让六位武道高手命丧于此。
萧家的祖迹上有记载,月讯河周围曾出现过河妖。
但是所谓河妖,究竟长什么样,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因为见过河妖的人都死了。
萧震南觉得这次突然连杀六位武道强者的人,一定是河妖。
即然是河妖,那么这东西肯定很大,越大的东西反应速度越是迟缓,那么这个河妖也就走不远,他要在这出事的地方把那妖兽等出来。
然后再杀掉,这枯一来,他们萧家就可以摆脱被镇国府提问的可能性。
于是萧震南就在月汛河的浅滩上站着。
看着天色慢慢变黑,月亮从西边升起,夏日的暑气完全退去,萧震南一直扶手站在河岸边任凭河风将他的衣服吹的翻飞起来,他也不曾移动一分。
直到半夜三点左右,夜色浓的伸手不见五指,天上的月亮洒下的点点光晕,只够勉强看的见河面上泛起的点点微光。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提着篮子的男人。
男人的衣服穿的尤其的破烂,像烂布一样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透过布上的孔洞,能看见男人瘦弱的四肢,还有那副因为太过于瘦弱,脸上已经凸起来的颧骨。
萧震南听见了碎石被踩的声音,转过了头,他虽然看起来还是普通人的模样,但是五感已经全完不同,尤其是自入宗师境以为,他的视觉更是好上加好。
就算在这算黑的夜晚,他只能很清楚的看到朝他们走过来的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他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异样的气息,也许就是附近流浪为身的乞丐,只是过路这里而已。
萧震南继续背着手站在浅滩处,看着眼前奔流的月汛河。
这个男人拖着身体从萧震南的身后走过,一直走到近萧震南随从两米远的距离。
要知道萧震南的随从,都是经过千挑万选才选出来配在萧震南的身边,为的就是确实萧家家主的生命安全,自然这群人里,存在着一些有特能的人。
其中有一个,天生长了一副鹰眼,锐利不说,更是能隔千米视物,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楚东西的面貌。
刚那个身披着破布的男人走过来的时候,这位随从第一眼并没有留意,但是他听见这个人走路的脚步声不次,于是借着点点微弱的月光仔细的看了一眼。
突然他大叫一声:“这个人没有腿。家主当心。”
嘭的一声,传来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穿着男人身上的破布衣衫,正正的打在了男的胸口处。
只不过,这颗特制的空甲弹并没有取到效果。
发出了子弹与金属碰撞的哐当声,随后子弹,啪嗒掉在了河滩上,与鹅卵石撞碰在一起,溅起了几个火花。
“兄弟们,那家伙不是人,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