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斋的大门敞开着,不用走太近就能看见坐在靠墙的一张椅子上大喘气的,石文昌。
“石叔叔,是那个王八蛋敢把你打成这样的?看老子不把他大卸八块。”
方越撸起了衣袖,就住文昌斋里面冲。
他露出粗壮的臂膀,一脸的怒气就像要去杀人一样。
但是当他走进门的那一刻,看着了一个熟人。
“梁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梁慕烟笑而不语的看着方越,指了指坐在金丝楠木上摇来摇去的李斯文。
方越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由红变白。
吓的不轻。
方越露出的胳膊还没来的及放下来,就看见李斯文那张冷的有些过份的脸。
一双带着邪魅的眼睛,看着方越。
刚才还气势凶凶的方越一下子看见,冷着脸,脸上还透着杀气,像是之前杀的还不够过瘾的李斯文,方越的内心有些发怵了。
“那个,那个监察使,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斯文还没来的及回答,靠墙坐着的石文昌立即跳了起来,指着李斯文骂道:“方越,快替我教训一下这个人,这个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污蔑我卖假货,而且,还出手伤了我。”
“就是,居然敢伤了石老板,也不看看石老板是什么人,那可是镇国府保卫处田锠的亲叔叔,是随便能让人打的吗?
李斯文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没有说话,他觉得现在的气氛他多说一句话就是多余的。
他就这么看着方越,他在心里想着这个人如果敢动一下的话大概会当场毙命,就当清理门户。
在李斯文的眼里,镇国府的作用是为平民老白姓提供保护,对抗非军事的外敌时能够多出手震摄住所有的敌人,就算在强大的敌人,见到镇国府的镇国士们也会吓的胆寒而逃。
可是镇国府的人几时成了别人谋利的工具呢?
甚至沦落为了帮一个亲戚出头的街边小混混的角色。
李斯文的眼神里有丝杀死,他并不是想杀方越而是想杀了这个石文锠,这种能拖垮一个镇国府保卫处的处长田锠节操的人。
当然李斯文的杀意被方越成功破解,方越虽然长着满身的肥肉,但是脑子也算灵光的人物,李斯文的眼神里透露着的内容,方越立即明白。
发愣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因为他不敢动。
于是方越始终保持着他那双露着白肉的胳膊。
石文昌,当然不知道,方越之所以不动是因为害怕这位年轻人,他反而觉得方越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方越还在掂量着教训这个人坐在金丝楠木上耍混的人。
“方越快打他,打扁这个人,医用费我来出,快帮我打他。”
方越不敢开口,他看向石文昌,一脸的求注信息,结果石文昌非但没有了解情况就开始拿起手里,打起电话来。
听着电话的内容,大概是石老板找田锠报告现在方越来了也不管用,就像是被施了妖术的人一般反应异常迟钝。
石老板拿起手机,拨通了田锠的电话,田锠正在处理很多人离职的原因,尤其是一些大世家的子嗣,听到之前的柳飞白已经被新来的监察使大人调配回了老家休息。
大家便对李斯文的做事风险保持了强大的怀疑。
于是大部份的世家子弟,觉得自己的利益将可能受到李斯文的威胁,尤其是这个天天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站在小世族的人身边,而一来就伤害了大世家的权益。
对于这样的镇国监察使大家都应该走出来抵制。
这也是田锠现在还在忙的辞职清单,镇国府一次性走了这么多的少,偌大一个镇国府没可能没有储备人员吧。
田锠这边已经被弄的晕头转向,但是他叔叔石文昌一个电话过来,田锠便放下了手里的活,眼睛盯着叔叔电话号码,直接问事情人。
结果当他听见了叔叔的抱怨之后,说道:“方越不是在你那里吗?只要不出人命你现在真的不需要给我打电话,我的亲叔叔。”
石文昌有时候觉得自己确认做的有些过份,但是为了松胸口的那股气,他每次又不得不搬出田锠来,也只有这样,他这个文昌斋才能保的住,而且他走出去也是什么有面子。
“田锠你一定要过来,方越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来了也不吱声,也不说话,也不落拳头,方越倒底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来我店里演雅居还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来,你等着。”
田锠挂完电话立即运身到了文昌斋。
然而李斯文仍然坐在这张金丝楠头的椅子上,很悠闲的看着走进门的田昌。
田锠一进门就看到靠着墙角坐着的
田昌的个头很大,只怕已经越过一米八了,这么一个大块头的人进来,李斯文也不慌张,很的看着田锠。
田锠进门之后直接问道:“叔,是谁将你打成这样?”
石文昌立即指着坐在椅子上的李斯文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我的亲侄儿,一定要为我报仇呀。”
田锠没说话,回头看的时候,便看到了李斯文那脸阴沉的脸。
“田锠揍他,直接把这个人给揍扁了,他的生药费用,我出。”
这几话是从很久没有开口的刘越嘴里崩出来的。
李斯文并不觉得奇怪,他等着田锠能分钟的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离岗的问题。
田锠看见李斯文的脸,什么火气,什么不得意的情绪都不见了,取而带之的是他有些颤抖,脸色苍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