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正准备离开这里,已经发疯的郝义夫追了上来,他一把拉住李斯文的衣领,骂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武道高手,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吗?为什么你要这样来戏耍我?”
“你现在才想明白,我是在戏耍你?”
李斯文打了一下郝义夫抓着他的手,郝义夫的手背上立即出现了一块又红又肿的斑块,他吃痛的站在原地,看着李斯文。
“如果我想弄死你,有万百种办法,但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就用普通人的方式来赢你,不是更好吗?”
“你是不是因为这人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来报复我?”
郝义夫指向站在不远处的安依文,安依文早已被李斯文刚才的气势吓的说不话来,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拒绝与自己相处的胖男人,会是如此利害的存在,现在整个北仑商场,整个新时代歌城都属于这个叫李斯文的家伙。
她从来没有想到李斯文原来如此厉害,如果他知道自己在别人面前刻意诋毁他,会怎么样?
“你是不是为了这个女人,所以才报复我,想打击我,现在,现在我把这个女人还给你,你把我的钱还给我,行吗?”
郝义夫像是疯了一样,将安依文推到李斯文的身前。
李斯文就像看一场小丑表演一样,看着这两个狗.男女的表演。
“你不是曾经追求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没有答应吗?你是不是因为她最后选择了我,没有选择你,所以你才会对我怀恨在心,对我下手这么重,赢走了我全部的钱财。”
“现在,我把这个女人还给你,我给你磕头,你把我的钱还给我好吗?好吗?”郝义夫几乎要哭出声来。
而此时的安依文吓的脸色惨白。
郝义夫使劲的把安依文推向李斯文的怀里,自己跪在地上一下两下的使劲磕头。
李斯文冷笑着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安依文,捏着她的下巴说道:“好好看看,这个像狗一样的男人,是你想托付终身的男人,说真的你这种人只能配狗。”
李斯文一把将安依文推开,拉起了跪在地上继续磕头的郝义夫。
对着郝义夫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翻翻她包里的孕检单,好好看看怀孕日期。”
嗡的一声,这句话就像是深水炸弹一下子震醒了郝义夫。
郝义夫一把抢过安依文手里的皮包,将皮包拉链拉开,包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一张孕检报告应入了郝义夫的眼帘。
上面写着胎儿大小,六到七周,也就是一个月半前安依文已经怀孕了,而郝义夫与她认识的时间最多只有小半个。
很显然,安依文肚子上的胎儿并不是他郝义夫的。
“臭婆娘。”
郝义夫冲向安依文,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安依文拖在地上拖着走着。
而此时的李斯文早己和耗子一起剩坐电梯离开了赌城。
就在李斯文和耗子坐进楼下停着的玛莎拉蒂的时候,轰的两声巨响,从新时代歌城的天台上,掉下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郝义夫和安依文。
李斯文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安依文的死,他心里有些许动容,这个上一世让自己做了接盘侠的女人,也是上一世间接将他害死的女人,终于死了。
李斯文的眼力早已超于常人数倍,他清楚的看见安依文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他与她之前的纠葛和恩怨算是两清了。
耗子见李斯文看着前方没有说话,立刻说道:“李先生,我立刻安排人手,让他们尽快把这里打扫干净。”
“你等一下。”
耗子等下了打开车门的动作。
“联系一下这个女人的家人,付给他们一笔丰厚的安葬费,让她的家人好好安葬她。”
“好的先生。”
这算做过与她认识一场的最后告别,李斯文看着窗外,慢慢的关上车窗,从此安依文,三个字在他李斯文心里彻底抹去。
五分钟之后,楼下横着的两具尸体被人拖走了,血迹也被清理干净。
耗子点燃了跑车的发动机,问道:“先生,送你回家吗?”
“不,去京城,沈家,沈书清的宅子。”
耗子没有多问,因为他已经猜到了,今晚只怕京城沈家也要不太平了。
轰的一声,玛莎拉蒂飞快的开了出去。
京城沈书清的宅邸。
沈书清站在别墅门外看了看,今晚的天气不太好,下了一天一夜了雨了,也不见停,照理来着这种深秋的雨下一会儿就会停,可是现在下了一天一夜了,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爸,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打在房门外干什么?”沈杰从他的大奔驰上下来,见一直早睡的老爸半夜三更的站在别墅外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沈书清抬头,看向头顶的天。
黑沉沉的夜色,没有月亮,更没有星光,有的只是绵绵不断的雨,下了一天一夜的雨。
沈杰甩着手里的车钥匙,脸上还泛着一夜浪荡后的红光。
“爸,你这是怎么了,年纪大了,睡不着,硬要半夜起床看看天色,这大晚上的,外面黑漆漆的有什么可看的,快跟着我进屋了,别把你这老骨头也冻坏了。”
沈杰半开玩笑的环抱起父亲。
沈书清,一把推开了沈杰,骂道:“臭小子,说谁老骨头呢,我还没老的,你就想造反啊。”
“那能,我怎么敢造你的反呀,你可是我亲爹呢,我什么都听你的。”
沈杰的衣服里还留着女人的香水味,沈书清被这味道呛得打了一个喷嚏。
“你小子几时才能收收性子,正经点。你年纪也不小了,好好找一门亲事,不要到头来乱花迷了眼,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行了,行了,快进屋吧。”
沈书清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总感觉有大事发生,怎么也睡不着,而且胸口那里压着,闷的慌。
突然,嘭的一声,一辆蓝色的跑车,撞开了沈书清的外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