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眼中,天下的财富与金钱与这份情谊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身外之物而已。
在众人的眼中,尤其是在追风战队队员们的眼中,不免为白凡的坚韧而感到佩服,更是为自己先前误会白凡而感到深深的内疚。
在那些招募的人眼中,除了那问话的男子,其他人都是一副阴险狡诈的嘴脸,其挂在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轻视。因为在他们这些阴险小人的眼中,认为凡就是小人,认为白凡的那一番言
论,纯粹是自己杜撰出来,是白凡杜撰出来掩饰自身的家业与那身上的宝物。
他们心中自然明白,一个能够拥有宝物的人,又会穷到什么地步,想必,白凡就是想借机来博取他们的同情与怜悯。也不会想到,在白凡的话语中,不论是问天,还是问地,却十之八九
是白凡的真实写照,只不过白凡是夸大了一些而已。
他们怀疑白凡,并不是因为与白凡有仇怨,而是他们心中对白凡的嫉妒与贪婪白凡身上的宝物。他们的心中,是贪婪白凡身上的宝物,也想予以夺之。而现在,更是看上了白凡的家业,
而又以白凡的家业,在看待白凡所做的事上,也全都是富家子弟的作为,俨然是一名合格的“败家子”而为。
这一切的推理,在他们心中,那是十分的顺畅,就算有不顺畅的地方,也都会被他们想得顺畅,也是让人无法看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而这一切,唯一有破绽的地方,就是白凡身上是否
有宝物,但他们又怎么肯定白凡身上有宝物呢?
不免从其“败家子”的行径向上推,又想到了白凡一定是家大业大,有了这家大业大,白凡身上有宝物,那又是理所应当了,对于此事,又有谁能够说清呢?
小人的途径,以至于在小人的眼中,天下人都是小人,这便是小人的眼光与作为,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凡对于这一切,明然于心中,却也不表示什么意思,只是在心中叹息道:“不过是小人而已!”
在这一群人中,最为伤感的,一想便知道是追舞。而白凡,自然是一直注意着追舞,只不过不愿与其呆在一起,对于追舞得安危,他还是挺关心地。只是由于白凡担心自己到时候不舍离
开追舞,或者是追舞死活不愿离开自己,又何尝不是伤感的一幕呢?
追舞听到白凡口中述说的那一字一句时,在其脑海中,也好似看到了白凡身无分文,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与小白在大街小巷中可怜生存的一幕幕。也时而想到白凡被人欺凌,尤其是想
到白凡与小白在严寒之中,相拥而睡,以此来抵御寒冷,追舞得心就如同刀绞一般。
在白凡的话语之中,追舞好似亲眼见到了白凡凄惨生活的一幕幕画面,眼中也是不知不觉地流下了为白凡伤痛与同情的泪水。泪水在流下了的那一刻,如同决堤的小溪,源源不断地成股
流落。
众人看到如此一幕,不得不为追舞对白凡的情谊而感动。而追命见到自己的妹妹如此,却不上前相劝。从今日白凡的神情之中,追命自然看出了一二,也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心中自然
明白,自己的妹妹已经容不下自己的劝慰,其心中也有了心上人,这一切是因两人感情而起,也只有其心上人才能够让她停止其泪水的流下,停下心中的痛楚。
由此,追命不免将目光看向白凡,却见白凡依旧闭目养神,看其表情,好似对周围的一切完全不知道一般。但纵使白凡装得再怎么真,追命却不以为然,作为男人的直觉,他相信白凡的
为人,他相信白凡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他心中也明白,世间人事,尤其是这男女之间的情事,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而对于追舞得一切,白凡正如追命所想,又怎会不知道呢?
再说此时的追舞,其脑海中越是想白凡,就越是将白凡想的遭遇凄惨。而慢慢的,追舞也想到了今日白凡对自己不闻不问,好似是在刻意躲避自己一般。
想到这些,不由得心中更加难过,也是在心中甚为伤痛的嘀咕道:“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由此其双眼之中好不容易停下的泪水,刹时源源不断地流出,抽泣之声,也瞬息传入白凡的心神之中。白凡对此,那时看在眼中,痛在心中,却仍旧克制住自己,不予以上前。追舞虽然
伤心欲绝,但没有白凡的安慰与关怀,也只得独自沉浸在伤痛之中,驻足不前。
两人由此相互心痛之中沉默下来,有的,只有那默默流出的泪水。
老人看到这一切,看了看白凡那倔强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了。他也没有想到,白凡做起事来,只要是性子上来,简直就是做出决定就不会更改,也不免想对白凡大动肝火。
原本他是想让白凡体会男女之间的感情,谁知道白凡这么倔强,认定了的事,就是这么一根筋。看到女子的伤心,再也忍不住了,向白凡说道:“孩子,爷爷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但爷
爷对你的表现很是失望。”
白凡在老人话落,那时满脸的疑惑,却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满脸疑惑的向老人询问道:“爷爷,小子做的什么事让你失望了?”
老人听此,摇了摇头,在心中叹道:“这小子,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老人的心中,不免有了几分无奈,在这感情的事上,他也是只能够开导白凡。
想到此处,老人自然明白,这感情之事,就连活了几十年,或者几百年都有人搞不清楚,何况白凡这么小的少年呢?在此时,老人的脸上,也才挂起了宽慰的笑意。
白凡见老人不予以言语,在心中思绪自己什么事做错了,也算是在耐心的等待,而其神色之中,总有一抹躁动,却也不影响白凡的定力。
老人在心中思绪一番,回神,看了看白凡,向其说道:“孩子,你现在可觉得心中好受,又觉得那女子心中怎般好受?”
白凡听闻老人之言,想了想,不做任何的隐瞒,径直说道:“老实说,这一天以来,我也算是吃不香、喝无味,心中不免烦躁不安,心神也无法静下来,而追舞也必然是伤心。”
老人待白凡话落,心中一笑,又问道:“既然追舞也是伤心,那么你见到追舞伤心,你心中感觉,又是如何呢?”
白凡听闻老人之言,将脑袋低了下来,沉思了片刻,才抬头看着老人,满脸绯红的向老人说道:“爷爷~爷爷~,这个那个。”
不待白凡说出个理所然,老人刹时将其打断,说道:“孩子,爷爷跟你一般大小的时候,也曾经执着的去做过一些傻事,也曾逃避,不愿去面对一些事情;但是,现在回想起这些事情,
爷爷心中仍然伤痛,也知道,当时我选择,是错的不能够再错。”
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不语,好似在平复自己内心牵动的伤绪,沉寂半晌,老人将目光放到白凡的身上,说道:“你可是还记得爷爷对你说过,凡是只要你做出了决定,爷爷也只会谈及自
己的看法,讲及自己的人生;但是,你的前行之路,爷爷不会加以改变你的决定,你的路,也将是依靠你自己走下去;你现在的感受,爷爷当年亲身经历过,只不过爷爷却选择错了,你今日
的心情,我也十分的了解;不论你做什么决定,爷爷只希望你自己能够坦然的去面对这一切,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老人说到此处,看着白凡有些会意的神情,不待其回神,又向白凡说道:“爷爷记得你说过‘天若亡之,你必逆天’;现在看来,爷爷必须得说一句话,哪怕你由此记恨爷爷,爷爷也要
说,既然你能够面对天地,又能够面对危难而前行;但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躲避,与你的言行,不相符合,你所说过的话,也只是空话。”
老人言语落下,白凡双目醒悟,刹时向老人说道:“爷爷,我明白了,是小子让爷爷失望了。”
老人听闻其言,看着白凡,意味深长的说道:“孩子,你要记住,世间不是所有事都能够逃避,必须面对的,你就的必须面对,而能够躲避的,就毫不犹豫地躲避。”
白凡看着老人,点了点头,说道:“小子铭记爷爷的教导。”
老人在其话落,径自说道:“看你现在已经是明悟了不少,爷爷问你,今日你接受追舞,她便是你的女人,你以后面对静若丫头,还是行金屋藏娇,你要是连这点都无法摆平,你还面对
天下做什么?”话落,白凡识趣的向其告辞,回转心神。
回神的瞬间,白凡是第一时间看向那依旧泪流满面地追舞,白凡摸了摸心口,感觉到心中的痛苦,不免将目光看向天空,在心中想到:“昨日之时,我为白家而逃亡,为自己性命所逃亡
;今日,难道我白凡要因为心中的自私,去伤害一位女子吗?”
想及,白凡便是摇了摇头,站起身子,向那不远处伤心的女子走去。追舞好似对白凡的前来一无所知,依旧沉浸在伤痛之中。而白凡行至其背后,看了看女子的背影,在心中想到:“如
此单薄的身影,却要承受你愈加的伤害,你有于心何忍,既然接受了,又何必逃避呢?”一声叹息落下,白凡从其身后将追舞抱起,几个闪身便是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众人对此,也不好奇,人家夫妻之间的事难道还要向他们汇报?还要让他们参与吗?依旧各自忙各自的。
追命与贫富二人见此,只是看了看追舞消失的地方,露出些许笑意。
看到两人这一日来的神情,追命与贫富二人心中也是十分的担心,他们可是不希望白凡与追舞如此闹法,自然为其揪心。此时见到白凡将追舞带走,心中自然明会其意,不免为之放下心
来。
白凡将追舞抱走的瞬间,追舞还以为是突发事件,意欲挣扎,却刹时闻到了那熟悉的气味,不再挣扎,只是又一次伤感的流泪,任由白凡将自己带到离众人不远的地方。
待白凡停下身影,追舞看着白凡,眼泪是越流越多,越流越急,好似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对此,白凡可是心知肚明,也甚为的心痛,在其停下身影以后,紧紧地拥抱了一下怀中的女子,眼神之中,露出浓浓的疼惜与关心。饱含浓浓情意地看着追舞,说道:“追舞,我对不住
你,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追舞好似没有听到白凡的话,不但没有停下哭声,将脑袋捂在白凡胸上,刹那间,哭的更加的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