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队人马此行前去,又有几人能够幸免于难?又有几人能够毫发无损?夜依旧在平静,却也在处于萧杀。
当白凡一行行到一处山凹之地时,天色已经黑沉,就像往常一样,追命依旧命令追风的人生好篝火,搭建好帐篷,拿出一路上顺手猎杀的普通妖兽,分发下去,又一次烧烤起来。众人也
是拿出酒水,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餐。白凡抬头看了看天空,叹息道:“也许,她真的累了吧!”
于是,白凡便是抱着追舞飘到自己的帐篷前,闪身上前。众人对此,也是满脸惊愕,心道:“如此时刻,这小子却有如此的雅兴,真是难得,但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
追命见此,也是大为吃惊,在内心疑惑的想到:“这小子做事稳重,怎么做起这事来,却是这般的心急呢?”
白凡不明白众人在想些什么,只是抱着追舞进入到帐篷中,便欲将追舞放到早已铺好的床铺之上,正欲撒手,却听闻追舞唇齿不清的说了几句梦话便是抱着白凡的腰不放,而其梦话,白
凡也总算听懂了一句,道出一声:“不~不要离开我。”
由此,白凡是一下子想到了静若,不免用手抚摸着追舞得脸蛋,那是一阵疼惜,也是将追舞拥入怀中。而此时的白凡,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自己因为思念静若,还是自己的心理真的有
了追舞。但是,不管这一切如何,他都不忍心去伤害追舞。而良久,众人见白凡进去如此之久,却未有半分动静,也是一脸的愕然。各自也是在心中想到:“这小子也未免太厉害了,佩服!
追命见此,心中略显担心,便是硬着头皮来到追舞得帐篷前,略带几分不好意思地问道:“常兄还在吗?”
白凡其实心里明白追命在想些什么,也知道这些乃是情理之中,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是回言道:“追兄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
追命一听让自己进去,这脸一下子是红透了,满脸的难为情,在心中想到:“这常兄怎能如此,这个时候,我又怎么好意思进去呢?”
其实,追命得心中也是明白,既然能够唤自己进去,也是没有什么事,但是,要是自己的妹妹真的做了那事,虽然自己进去不会发现什么,但是,总归是不好的,也只得在心中叹道:“
这还真是事事有情,情自落。”
反正,追命是不好意思进去了,便是向白凡说道:“常兄,既然没有什么事,我便走了,你们好自为之。”
白凡听闻追命之言,也是明白追命话外之意,只是摇头苦笑。而追命沉默半晌,才又向白凡说道:“常兄,小妹虽然任性,但心地善良,还请常兄善待。”
话落,追命便是离去,而在帐篷之中,白凡却是在那里愣神。其实,追命以及众人,都可以用心神探察白凡与追舞是否发生了关系。但是,碍于追命得面子,众人当然不敢,而白凡得实
力也是摆在那里,又怎么让别人探察自己呢?他们也是明白,自己要是惹恼两人其中的一个,还不一刀将自己劈了。
虽然想归想,但是,是谁也不敢做。而追命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虽说他是可以用心神打量,但是,如果看到自己的妹妹与白凡的那一幕,他以后又怎么做人,再说,白凡的实力他也不知
道,也指不定会发现他的打量,由此,他便真实里外不是人。
帐篷之中,白凡依旧抱着熟睡之中的追舞,不一会儿,那吃饱了的小白是满脸愁苦的进入了帐篷。而当小白看到追舞的时候,又是一脸的不开心,白凡看到这一幕,便是向小白传音道:
“小白,有什么就说出来?”
小白听闻,也好似在心中犹豫一番,才开口说道:“主人,我不喜欢她。”
这一句话,可说得是甚为直接,要是追舞听到了,还不被活活的气死。白凡听闻,也不责怪小白,对追舞,他也是深有同感。但是想到自己给追舞下了巴豆,却又是带着几分温柔的说道
:“小白,她现在的样子可是我害成的,我能够撒手不管吗?”
小白虽然心中不甘,但白凡说出之言,它也不敢反驳,只能委委屈屈的说道:“主人,我听你的。”
白凡看了看小白,一个招手,小白也是会意地来到白凡身前,伏下身子。白凡用手抚摸着小白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人心至善、寻善,又何必在乎仇恨呢?”
小白那是听得似懂非懂,而白凡也不再多话,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也是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便打坐吐纳起来。
而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存有的,只有星星之火,只有一声落下,一声又起的兽吼。或许,这寂静的夜才能勾起一抹抹相思,也只有黑夜,才能够勾起情深之曲。
在这充满萧杀的夜里,也才能够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也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渺茫。
又是一个清晨,对白凡来说,这新的一天,就是他将要面对的人生;对于大地,他只是又迎来了日复一日的一天;对于头顶的天来说,只不过是朝夕复始而已。
当阳光撒照在大地之上,白凡也是从打坐中醒来,小白也是会意地醒来,站起身子,径直除了帐篷。
而此时,白凡怀中的女子,动了动原本疲倦的眼皮,首要入眼的,便是一个男子的模样。接着,她便是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正是欺负自己的白凡,而且,她此时依旧躺在白凡的怀中。由
此,追舞便是想将身子站起,但是,隐隐之中,心里却是有几分不舍,而脸上,也是蒙上了一层绯红。
白凡好似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女子已经醒来,只是抬着头,将目光放在白家的方向,眼里流露出淡淡的伤感,但是,这原本不易让人察觉的伤感,却是被怀中的女子发觉。由此,追舞也不
免在心中疑惑的想到:“是何事能够让如此淡然、俗雅的男子,有着这么深切的伤感?”
追舞以为白凡在想家,心中不免有了几分触情生情的伤感。追舞将目光四处打量,便是发现自己原来与这可恶的常平待在一个帐篷中,也是心中一惊,想到:“莫非~。”
想到这些,追舞那是一个翻身,就脱离了白凡的怀抱,站立在白凡的对面,也不打量自身的衣物,用着一种想恨恨不出,想爱爱不上的表情瞪着白凡。
白凡也是被追舞得举动给惊醒,神色中依旧带着淡淡的感伤,看着追舞,而两人都不出言。追舞原本就是在等待着白凡的解释,但是,白凡却是作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样,对此事
,好似无动于衷。
最终,追舞是四下看了看,当她看到地床之上的被褥整洁,而自己衣衫也是整洁的时候,她便是想到了白凡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不免放下心来。但是,一想到白凡抱了自己一夜,而且,
他们两人,更是共处一室。
追舞不免心生羞意,满脸也是绯红,也终归忍不住地向白凡蛮横的说道:“常小子,你对本小姐做什么,你也怎能这么对待本小姐?”
追舞这意思,本是指自己与白凡共处一室的事,但是,白凡却是理解错了,开口说道:“追小姐,你别强词夺理,我可是碰都没有碰你,我敢对天发誓。”
这白凡言语之意,那是指的夜晚之时。而不待追舞出言,白凡便是又向其说道:“追小姐,这件事情本就是常某做的不对,常某实不是有意为之。”白凡此言,也就是在以那下巴豆之事
,向追舞道歉。
本来,追舞心中因为那一丝不舍,对白凡没有太多的恨意,但是,在听到白凡如此言语后,以为白凡是在推托昨晚之事,只不过是一场由他引发的意外,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委屈,眼睛里
也是有水雾乍现。
白凡见此,以为追舞是内心委屈,而他又是最怕女人流泪了,那时急忙向追舞说道:“追小姐,此事本就是常某德不对,你只要解气,常某任打任骂,决不逃避。”
追舞看到白凡那满脸正经的模样,心中也是生不出怒意,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便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白凡见此,不免在心中大叹:“女人,还真是善变无常。”
同时,白凡也不免在心中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其实,追舞得心中早已因为某种原因,不再恨意白凡,更是有了几分心属白凡之感,但是,女子终归是女子,这感情的事,又怎么能够让女
子坦白出言呢?便是糊里糊涂的说道:“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的确要答应我一件事。”
白凡听闻,不免心中大喜,也是在心中想到:“只要能够解决眼前的事,不说是一件,哪怕是百件,又有何妨?”
白凡心中可谓是巴喜不得,他也是明白,连老人对女人的报复都感到胆寒,而且,这未知的报复,也是让白凡心惊胆战。
但是,他心中也是明白,既然栽在追舞手上,就休想讨到什么便宜。由此,白凡便是沉下心思,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说道:“追小姐,有什么需要常某的地方,还请直说,只要是
常某能够做到的,一定会竭尽全力。”
追舞听完这句话,心中也是乐了起来,用双眼盯着白凡,好似回味一番,才说道:“我是想问常兄一些事情,不知道常兄是否介意?”
白凡对此也是,自己已经应下声来,只得一头扎到底,便是随口回道:“不介意,不介意,只要常某知道的,就一定会如实相告。”
追舞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问话这么顺利,也是感到意外,但是,她也掩饰内心的喜悦,故作黑脸的埋怨道:“常兄可否知道,你我共处一室,别人是如何看待你我,而我一个弱女子,又
怎么面对?”
白凡一听追舞这番言语,心可是被凉水从头浇到脚,心情完全跌到了谷底,那是满脸的愁苦,在心中叹道:“你还是弱女子,连男人都没有几个比你强势的,你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整
天就是一个小辣板,别人对你的印象,本身就好不到哪里去,再说了,别人敢说你坏话吗?”
白凡也只能在心中不平的感叹一番,而感叹过后,白凡也是感觉到肚子有些不舒服,老是想吐什么东西出来。但也只能依旧面对,理亏三分的说道:“追小姐,这事情本身就是误会,也
错在常某身上,你要如何,就冲常某来吧!”
追舞听到此处,心中不免有几分怒意,心想:“这常小子是占了便宜还如同吃亏了一样,根本就不拿本小姐当一回事。”
由此,便是向白凡说道:“你占了本小姐的便宜,还想寻求蒙混过关,天下怎么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白凡深知自己理亏,也不多作言语,他也是明白,自己说了,只会让这个小辣板更生气。而追舞见白凡沉默不语,便是说道:“常兄,你不要做出那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可没想对你
怎么样,只不过你今日污我清白,让他人灵眼看我,你让我一个小女子如何示人,如何有脸面在世间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