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平静的夜晚中,到处都是充满了隐晦的血腥之气。白凡一行与追风等人早已入夜,他们却是不知道,也没有料想到,在自己身后,有两队人马向他们急行而来。两队人马中,每个人
的身上都是充满了萧杀之气,而在这样平静的夜晚,更是不缺乏思念之苦。
白凡站在窗前,看向无月无星的天空,回想着儿子小时候的情形,白天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口中叹声道:“凡儿,你过得可好?”
一声平凡的问候,却是道出了父亲对儿子的关心与思念。在一处院落之中,三名女子与一位男子也是看着这漆黑的夜晚,只听其中一女子说道:“凡哥哥,在这漆黑的夜晚中,你可是孤
独,可明白我在想你,我好想陪着你,陪你在一起。”
那男子见此女子如此伤心,开口安慰道:“静若,白凡此时也在想你们,你们不要让白凡难过,不要让他牵挂。”
说完,自己的眼中也是饱含水雾地看着天空,内心叹息道:“白凡,兄弟无能,不能够保护你;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静若受到伤害,哪怕是身死,我也会保静若的平安。”
楚夜看着天空,回想起自己当初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孩,那脸上稚嫩,苍白却是不落一份英俊,也是不免为之痴笑。但是,在醒过之后,看向那一片黑夜时,心中不免无尽伤痛的说道:“
远方的男子,你可是知道我在为你牵挂?”
冰心今天终于是没有了那一脸的冰冷,也许,当有人看到这副模样的冰美人,都会为之叹息:“到底是何男子,却能够让这冰心不动声色的冰美人为之愁情。”
也许在这个时候,冰心是不再冰冷了,她的脸上是笼罩着一层极度痛楚地伤痛之情,她恨自己,恨自己不能够帮助白凡。以她阿杜林的实力,要想救白凡,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但是,那
也得将他们整个家族牵入其中,为之,阿杜林是不会以整个家族来作赌注的。更何况,她没有救助白凡的资本,因为阿杜林不允许,毕竟,阿杜林家族不属于任何势力,也不愿为了一个所谓
的天才而得罪了几大势力,这是阿杜林家族不允许的,也是阿杜林家族背后的势力不会允许的。
他们毕竟是一个商业化的家族,一切都是根据利益来投资,他们不会去做冒险甚至拿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去做赌注。其实这也不能怪冰心,但是,冰心内心却如此自责自己,那一层痛楚
让她更加冰冷,让人失望而生寒。
而楚夜呢?她又何尝不自责,她可以调动丹心宗去救助白凡,她也可以不惜丹心宗的基业。但是,她却是迟了一步,她恨自己为何要隔河观望,她是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前去,并在第一时
间去救下白凡,但是,她却白白的浪费了时间,以至于现在,白凡在外漂泊。但是,楚夜依旧想得极端了,几大势力的实力,又岂是她丹心宗一己之力可以抵抗的。
想起那在黑夜中独自面对危难的白凡,便是相拥而哭,女人的醋意,也要有男人在,才会滋生。倘若白凡看到这一切,又何尝不会心痛呢?
而对于白进龙,看到这一切,心中也是无比的伤痛,但是,他却不能哭,他要顶天立地,因为白凡不希望他倒下,他也还有要保护静若的任务。他没有保护好白凡,是他未来得及,也没
有那份实力。但是,静若可是在他的身边,如果受到了伤害,他又有何脸面面对白凡,面对天下呢?
哪怕他北风势力再大,只要有我一刻不倒下,他休想伤静若分毫。
夜晚里只留下了女子的哭声,这哭声传向远方,希望能够传到所爱的人耳朵里,能够让所牵挂的男子明白,在这远方,有女子在想念他,等待他回去。
哭声所过之处,熟睡中的人们,都不免为之哀伤,从眼中流出两行清泪,好似在叙述着:“此情可动天地,此心可明天地。”
此时的白凡身处茫然的黑夜,留下的只有那时刻陪伴在白凡的小白,谁也没有看到,在白凡的眼里,也是流出了两行清泪,似在回应那远方的女子:“他知道她们在想他,他也会回来,
他也在时时刻刻的思念着他们。”
夜深了,人累了,黑夜依旧是黑夜,情伤依旧在心中情伤,思念也依旧是思念。
也许,有一颗动情地心,在为他们向天地质问道:“天,你为何这么无情,要让这相爱的人儿如此上心;第,你为何要如此无情,要让相爱的人儿相隔两方,只能在这黑夜中隔夜相望、
相思。”
一声炸雷响起,不是风雨之天,却有着如此惊天动地的雷响,似乎是在回忆着这一番质问:“不经历磨难的人,永远不会快速的成长;不经历风雨的无情,又岂会明白人事的无情;不经
历磨难的爱情,又岂会明白爱的苦难,与那以后的长久了;他们不经历慕南,又岂会珍惜以后拥有的一切呢?”
熟睡中的人们被这惊天的雷声惊醒,也是向那窗外的黑夜投以目光,却不见任何风雨之作,由此,他们也只是当这天地在发闷疯而已。但是,这也只是敷衍,他们掩饰不了内心的茫然,
也只有感叹:“这疯天,连觉都让人谁不舒坦了。”
自始至终,谁也没有发现自己脸上的两行清泪。白凡一行人员也是被雷声惊醒,人人都为这雷声感到惊奇,但也是不明所以。
白凡看了看那雷声过后,依旧漆黑的黑夜,内心无奈的叹道:“战修本身就是逆天改命,天若让我死,我便要将天捅出一个窟窿,我便逆天,天又能奈我何?”
想到此处,白凡也是在心境之上有了一些提升,想想,这人连天都不怕了,还会怕什么?于是,白凡也不再留意什么,继续打坐修炼,而没有了小辣板的打扰,难得的调整机会。
在场的人,都不明所以,骂声道:“这天发哪门子疯,不吹风,也不下雨,你来这么一下雷声,是安心不想让人睡觉。”
骂完,他们也是十分无奈,各自回到帐篷中,不一会儿,天地间兽吼、鸟鸣依旧,而那人们熟睡之中的打鼾声,也是无声无息的奏了起来,而这些声音相夹杂,来向世人展现出天地又一
副和谐之卷。
夜晚悄息而逝,带走的不仅仅是人们的愁丝与平静;也带走了空气中弥漫到各方的相思之情;也带走了那令人伤感落泪的哭泣之声。
清晨,阳光洒在大地,好似在谱写新的人生,新的天地,可又能想到呢?他们只是看到了,天天依旧是那副天,地依旧是那片地。
白凡却是看到了新的天地。白凡相信,他的每一天都是一天新天地,因为它要在这天地间行进,不走回头路。行进在这片新天地,向前坚定的走去,走完一天,迎接下一天,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