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富炎径自抹去自己嘴角的血渍,深深地叹息一声,霎时将身子站起,目光扫视一番,再次摇了摇头。
在这个时候,风暗二老与冰绝,以及那些长老与护法,已然站立身子。看了看冰富炎,再看了看那打坐的众位晚辈,心中一样满怀失望。
也许,他们在这一刻明白了“盛极必衰”的道理,想到冰家经历了这般岁月的辉煌,已然足够了,也应该走走下坡路了。
他们的心中,也只有这样愚昧的愚弄自己,将这一切的责任,跟自己撇清的一干二净。
正在众人最为绝望的时候,那一方血潭却霎时一声响动。也在那一瞬间,众人再次听到了血影的怒吼声。
眨眼之间,血影漂浮在空中,不停的游走。不过是瞬息时间,认准了凯南市的方向,一下子没入到那岩壁之中,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风暗二老见到这么一幕,满脸的惊愕,在其心中,却是一片激动。或许别人不知道这一味这什么,可是他们二人却是知道,这血脉竟然能够主动出去寻找那目标,能够感应到目标的存在
。想必,这一个人,就是血脉自古以来真正的主人,也将成为史上血脉最为完美的觉醒者。拥有这血脉得人,才是他们世世代代等待的真命主人,将是冰家生死存亡的关键,自然是冰家未来
的不二领导人。
想到这里,风老满脸急切地向冰富炎责备道:“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你快点给我弄清楚,这一次血脉觉醒,还有什么人不在场?”
一听这话,那几位长老与护法好似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敢因为冰富炎受责罚而高兴什么,却也一时想不起有什么人缺席了。在他们的思绪之中,早就已经将冰心忘得一干二净,又怎
么能够想起来呢?
当然,冰富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血脉不纯正的女儿怎么可能得到血脉的垂怜,心中再燃在想着别的后辈,却一时想不起。奈何冰绝向来就是直言直语,直接向风暗二老说道:“二位
前辈,说道这陋习之人,想必就是门主那血脉不纯的女儿。”
一听这话,那二老可算是彻彻底底的愤怒了,这么多岁月不曾变脸的他们,终于发怒了。他们也不是傻子,直接双手一招,用那血潭之水凝聚一面水幕,情自念动几句,那水幕之上就出
现了那一道血影急速前进的一幕。
由此,那风老才向冰绝吩咐道:“你马上带上二十名魅卫,务必要找到那女子,不惜性命代价,都要将那女子保得周全,若有什么差错,你就自刎吧!”话落,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感到满
脸的惊愕他们自然明白,冰绝也算是冰家举足轻重的重要,却因为一个女子而随随便便的死了。
这个时候,他们的心中好似想到了什么,有些人开始在心中为冰家高兴,而有些人,却在为自己担心。
待其话落,冰绝直接带着一行人,正要浩浩荡荡的离开洞窟,却听二老满怀希望地说道:“最好将她请回来,如果她不愿意,你也不要强求,尽量保得她的周全。”几位长老一听二老用
那“请”字,心中是霎时凉了半截。
只是在那刹那之间,只听闻风暗二老开口说道:“是谁说血脉不纯这句话?”话落,那几位当初参与那迫冰富炎将冰心送出外家的长老,满头的大汗,双腿不免忍不住打颤。这些长老之
中,只有那冰富炎的堂弟,没有丝毫的惊恐,反倒略带几分怒意。
见此,风暗二老自然心中明白,见没有人站出来,又说道:“想必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在场的,也不是一二人,要是再不主动站出来,可就不要怪我二人下手无情了。”其实,假如冰心
的血脉只是半成,他们也用不着这般严厉。奈何,只能怪这几位长老自作自受,可谓是那“自作孽,不可活”。
由此,二老不管冰心这般回不回来,都要表示一下自己公正的态度,尤其是听到“血脉不纯”,二老是更加的愤怒。这冰家之人,只要没有经过血脉觉醒,其一身的血脉,不论怎么检验
,都是不纯的结果。这般做法,简直是丢了冰家的脸,俨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几位长老听闻这话,自然知道二老发怒了,不敢再有丝毫的刺激,一一站出身子。几人正准备解释什么,却还没有开口,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其嘴角不免溢出血渍。几人那满
脸的惊愕,他们可是从来没有遭受过这般的待遇。奈何,他们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不待几位长老反应过来,就听闻二老骂咧道:“畜牲,冰家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后代,简直是祖先的不幸,是魅门的不幸。”二老这般言语,饱含责备。几位长老,慌忙跪下,一番知罪的
忏悔,向二老言辞一番,自然想寻求一条责罚最轻的路子。要是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错了,那么,在愤怒之下,难免没有什么好处。
二老见此,觉得有这般一幕已经足够了,直接向几位长老说道:“今天你们是先犯,我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只是稍作惩罚,要是日后不知道悔改,一心一意为家族的前途着想,你们死
有余辜。”话落,几位长老连连称是,心中自然是高兴了。
还未等到高兴劲过完,又听二老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是要整顿家族的威严,也要服众人心,你们就在这祖碑面前忏悔三天,过后再面壁思过三个月,你们可有什么不服?”话
落,几位长老连不服的想法都没有,甘受这般惩罚。
此事落定,二老将目光放在那一层血幕之上,只留下冰富炎一人,其他的,径直离去了。哪怕是原本要忙于血脉融合的后辈,也不免被风暗二老给打发走了。
看着血幕上依旧飞速前行的血影,二老摇了摇头,向冰富炎说道:“说说,我可不希望冰家就这么栽倒在我们的手上。”
冰富炎仍然是有几分不信,略带询问的说道:“说说冰心吗?”
二老听闻,没好气地瞟了一眼冰富炎,说道:“你只要在找到一个缺席的后辈,那就随便你说什么。”
冰富炎知道二老正在愤怒的口子上,可是不希望自己碰上了钉子,老老实实的讲述起二十几年的事情。
随着冰富炎的讲述,三人都好似回到了二十几年前一般,冰富炎的神色之中,不加以掩饰的浮现出浓浓的思念与伤感。
在二老的神色之上,是充满了愤怒,是在为这些荒唐事愤怒,也在为这些长老敢以下犯上而感到愤怒。现在,他们倒是觉得对那几位长老的处罚实在是太轻了,忍不住想将这些败家子教
训一番。
或许,他们的心中更多的是在思考怎么才能够弥补冰心,让冰心能够回到家族之中,而这一切,也只能够使之以情了。
在三人处于思索之中,那外界的上,则是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当血影从空中划过,人们刹那间抬起头来,不论是凡夫俗子,还是自以为是的战修者,都是将目光放到那血影之上。在那
些凡夫俗子的眼中,是充满了惊恐之情,而在战修者的眼中,则是充满了裸的贪婪,他们可是认为有什么宝物出世了。
奈何,血影也只是在他们的头顶一闪而逝,不给他们丝毫反应的时间。
在那黑三角之中,仍然是那影子的隐居之处,此时的影子,正与其手下坐在一起闲聊。却在突然之间,不由得在四周闻了闻,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让我这么不舒服?
”那手下听闻,也不免在空气闻了几番,丝毫发现都没有,用那饱含疑惑的口气向影子问道:“怎么了?”
影子回神,又一次在口气之中闻了闻,虽然心中仍有几分不舒服,却什么也没有闻到。由此,影子也是摇了摇头,将目光放向天空,思绪一番,才向那人说道:“没什么,只是身子突然
间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一听这话,那影子对面的黑影满脸惊愕的看着影子,好似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终归没有说出口,径直与影子下棋、闲聊。
在影子突感征兆的前一瞬间,天空有一道血影飞过,只不过眨眼之间消失了。
或许外面的人会对这个东西感觉到奇怪,而黑三角之中的人,可是见惯了鲜血淋漓的场面,又怎么会留意这血影呢?更何况,就算有什么宝物,也轮不到他们的头上。
在那凯南市的冰家坊市之中,原本正准备像往日一样到那白家大院去思念白凡,去与白凡说说心里话的冰心,却在脚步刚刚迈出坊市大门的一瞬间,冰心一下子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好痛,
好像随时都要爆炸一般。
还未等到冰心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就这样无力的软倒下去,瞬间昏死过去。
奈何,冰心的脑袋在饱受折磨,在不停的遭受痛楚,脑袋是不是得摇动,面上的神情十分的痛楚。
在冰心倒地的一瞬间,那大门处接迎客人的双胞胎姐妹,慌忙将冰心的身子扶住。在同时,那护卫慌忙行进坊市之中,寻求帮助去了。两位女子,二话不说,先是为冰心服下一粒上好的
丹药。
眨眼之间,那坊市之中的叶一风,是神情十分紧张与担忧的向大门处行去,好似担心自己迟到一刻,冰心就会受到伤害一般。
当叶一风看到冰心倒在那女子的怀中,其满脸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有几分痛楚增加,伤势恶化的迹象。见此,叶一风当场用战力为冰心探查伤势,却什么伤势也没有。只好向
两位女子询问一番,却也不了了终。
叶一风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一把将冰心的身子抱起,进入坊市之中,将冰心的身子平躺在密室之中,开始运足战力,好似在为冰心疗伤。
还未等到叶一风的战力接触到冰心,那刚刚还好好的冰心,身上猛的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叶一风的身子弹飞出去。
突然遇到这般变故,叶一风感到无比的紧张,他的心中,也在怀疑是不是冰心整天的思念那个小子,使得修炼的时候走火入魔了。想归想,但叶一风可是不敢耽误时间,正准备再一次为
冰心疗治的时候。却只觉得眼前一片血雾,还没有丝毫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已经站立在密室之外了,而密室的房门,紧紧的闭上了。哪怕是叶一风再是如何努力,也将之打不开。叶一风无
奈,只有派人向家族之中求助了。
不论是因为冰富炎的关系,还是因为自己这二十几年来与冰心的感情,他都不希望在冰心的身上发生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