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绅盯着阮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江绅缓缓道来:“我小的时候非常幸福,父母把一切都给了我。关心、陪伴……到了7岁那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父母突然离婚。签协议书的那天晚上,令我痛彻心扉。依稀记得,那时父母吵得不可开交,吼的吼,砸的砸,没有人管我。我就只能一个人默默蹲在墙角……”江绅眼眶有些微红,“自那以后,父亲不见踪影,母亲也对我不理不睬,我……也没了家。”
江绅握紧拳头:“我在等,我在等他们给我一个交待。可我不知道,最糟糕的是等待还是放弃。”
阮软呼出一口气:“这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但,”阮软盯着江绅,漆黑的眼眸是那样的深邃,“你总会熬过所有的困难和折磨。”
江绅抬起头,对着阮软深邃的眼眸:“谢谢你。”“不客气。”阮软歪着头冲江绅笑。
谢谢你,给了我希望。
谢谢你,给了我救赎。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身边。或许,阮软本身就是希望与救赎。
我希望有个人能懂我,即使我什么都没说。现在,江绅或许等来了。
“太晚了,该回家学习了,明天还要上课,不是么?”“嗯。”两人把小舟划到岸边,并肩向家里走去。少年人挺直身板,肩上仿佛很沉重。这沉重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像野草一样连边烧起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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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两人在各自家门口道了别。
江绅推开家门,再关上。“咔嚓”随着关门的声音,沙发上的母亲也抬起头来。“这么晚才回来,又跑哪野去了,整天就知道疯玩。”声音冷极了。江绅勾起一抹冷笑:“呦,您现在还会管我了?真难得啊。不过,自从您和父亲离婚后就未过问我的生活,现在也不用,这样虚情假意真的好吗?很有意思么?”“你……”江绅母亲被卡的说不出话。“哦,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房子应该是我的吧?您就不要赖在这里了,赶快搬出去吧,想必您整天在这个“家”里,也很尴尬吧。”江绅故意把“家”字咬得很重。
“你休想,我可是你妈!你有什么权利把我从这里赶出去!”江母指着江绅的鼻子破口大骂。“哦?您不相信么?那我们走着瞧。”江绅径直走向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江绅坐在地上,背靠着门,轻松地笑了。这可………真特么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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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绅背着书包,一出门,就看见了阮软抱臂,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等我的?”“啊,就前几分钟。”“怎么不敲门?”“不想打扰你。”
“哎对了,刚刚我看一个女人脸色很臭就出门了,你妈?”“嗯。”
江绅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给阮软听。“哈哈哈哈!”阮软捧腹大笑,“你是不是很解尽?”
“确实。”
“走走走,边走边说。”阮软和江绅向学校的方向走去。
“你妈妈应该不会就这样搬出去,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阮软眨眨眼,在江绅耳边说了什么。江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那就这么办。”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可是……你……”
“不用担心,他们绝对服从我的命令,顶多就是去我爹那里告状而已。”阮软耸耸肩。
“嗯,那……明天中午你带人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