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和姜妪终于在祁志明的提心吊胆中顺利生产。
公主生了个男孩,取名“祁归”。姜妪生了个女儿,取名“祁盼”。名字是祁志明当日离开时,就已经取好了的。祁归比祁盼早出生了一个小时,便当了哥哥。
两个娃娃与人类孩童并无区别,祁志明大大地放下心来,脸上洋溢着喜悦。果果整日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两个小毛头,很是好奇。
婴儿的啼哭声惊动了小龙。
半夜时分,小龙悄悄地离开湖泊,想来看个究竟,用脑袋去拱老烈火的屋门。
老烈火见小龙对着婴儿哭啼的地方张望,便明白了小龙的意思,低声说道:“你想去看孩子?那就去吧,要悄悄地。”
小龙点点大脑袋,身子猛然缩小成三米多,悄悄顺着婴儿的哭声走去。
老烈火关上屋门,继续修炼。
小龙与祁志明玩耍了一会儿,张望着婴儿啼哭的房间。姜流羡慕地望着小龙。
祁志明走到小龙前面,推开了公主和姜妪的房门,对两女作了个手势,“嘘”了一声,便站在了一边。
小龙慢慢走到床前,瞪着大眼睛,在房间内扫视了一遍,看看公主和姜妪,便把目光锁定在两个小毛头身上。
两人婴儿啼哭了一会儿,咂巴咂巴嘴,又睡着了。
小龙直立起身体,惊奇地望着熟睡中的婴儿。又看向祁志明,似乎在询问:“是你的孩子吗?”
祁志明点点头,笑道:“这是我们的孩子,还有个男孩,叫果果,也是我儿子。他们很好玩,是吧?”
小龙目光柔和,低头想去碰触婴儿的小脸。两女突然紧张起来,惊慌地望着祁志明,希望他能阻止小龙的动作。
祁志明却摇摇头,示意她们不要紧张。
小龙的胡须在将要接近婴儿时,象是想起了什么,又猛然抬起头,轻轻后退几步。定住身形,张嘴吐出一颗橙子般大小地黄色光球,闪烁着光芒。光球悬在空中,缓缓地转动着。
祁志明若有所思,示意公主和姜妪解开婴儿的襁褓,然后身形一闪,出门而去。一会儿便抱着迷迷糊糊地果果进来了,把他光溜溜地放在了床上。
光球发出的黄光更盛,三个娃娃仿佛被人搀扶着一般,站在了床上,紧闭双眼,沐浴在黄色的光芒之中。
白娥是跟果果睡在一起的,见祁志明匆匆忙忙地把果果带走,并没说明情况。始终放心不下,便跟着过来看个究竟,见到眼前的景象,被一下子惊呆了。
祁志明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过了好久,黄光慢慢减弱,三个孩子软绵绵地躺倒在床上。光球重新纳入了小龙口中,小龙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又重新站定。
祁志明虽然不知小龙给了自己的孩子们什么好处,又有什么用处。但见小龙步伐踉跄,显然已经修为大损,感动地说道:“小龙,多谢了!”又取出两袋岩髓,对小龙说道:“这是岩髓,助你尽快恢复功力。孩儿们一月后,便去看望你。”
小龙轻轻点头,衔着两袋岩髓,一步步走出门去。在门外恢复原貌,拖着粗长的身体,向湖泊方向,飞快地爬行。似乎感受到祁志明关切地目光,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才滑入了湖水中。
祁志明收回目光,再次进入房间。几个女人带着哭音,焦急地说道:“孩子身上发烫,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毛病?这可怎么办啊?”
孩子们睡得很熟,身上有些温热,呼吸却很平稳,便笑着说道:“让他们光着身子睡就行。刚才小龙大损修为,送给孩儿们一个大礼,却把你们吓成这样子,可真是冤枉!”
女人们心神稍定,又逼着祁志明去请教老烈火和希。祁志明见现在已是半夜时分,不好去打扰,便摇头拒绝了。
华却在这时推门进来,口中说道:“哎呀,这干儿干女和亲生的一样,都不让人省心。志明,他们都在外面等你呢,快去吧。你们这是大机缘,身在福中不知福······。”
出了房门,便发现老烈火,姜流和希三人,正坐在亭子内的石桌上,在说着什么。
祁志明急忙走上前去,赫然说道:“打扰到大家了!”
希翻着白眼,叹息道:“当个干爹就应该这样子吗?”
祁志明无心与他斗嘴,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老烈火想了一会儿说道:“小龙想来看看孩子,我知道它是好心,因为它早已过了好奇的年龄。去时步伐轻盈,还能变化身形。回来时,身体恢复了原样,步伐沉重,一副修为大损的样子。心中奇怪,便过来瞧瞧。”
希笑嘻嘻地说道:“愚兄和你嫂子已经听到了,你的俩个老婆说话那么大声。小龙化龙,指日可待,它不能欠你太多,毕竟雷劫时还是要靠你的。因果循环,亏欠太多,于它不利。”
祁志明没好气地说道:“说人话。”
姜流说道:“升米恩,斗米仇。人间如此,动物也是如此。”
希又解释道:“愚兄认为,小龙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为还恩情,只好用在你孩子身上了。所以不惜大耗修为,来成就你的孩子们了。”
祁志明追问道:“那会有什么好处?快说!”
希瞪着眼睛吼道:“愚兄不是小龙,又怎么会知道?不过你把孩子们扔海里,肯定不会溺水。要不,你明日试试就知道了。”
祁志明瞪着希说道:“希兄所言,可是真的?不行,那样她们还不得和我拼命?不行,不行!”
姜流见这两人越说越离谱,便对老烈火说道:“父亲,您说说吧。”
老烈火摇摇头说道:“两个小的太小,看不出什么来,但果果也不大。唉,都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果果可以下海试试的。”
姜流见三人说话都不靠谱,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叹了口气,便回房间去了。
这三人又谈论了半天,却还是没有结果。唯一令祁志明放心的是,孩子们绝对得到了小龙的好处。
在老烈火和希的鼓动下,祁志明决定让果果下海去试试。三人一夜没睡,尽是在讨论孩子们的事了。
祁志明在一大清早,便听到果果在吵吵闹闹,并无不妥,心中高兴,便直奔公主和姜妪的房间而去。
白娥拦在门口,阴沉着脸说道:“祁志明!你要是敢把果果扔到海里去,我就和你拼了!莫看我是女流,一人拼命十人难挡,未必便打不过你!”
祁志明知道岳父把自己给出卖了,东瞅西看却没有发现姜流的踪影。为难地摸了摸鼻子,陪着笑脸,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公主在房间内喊道:“婶娘,你让明哥进来吧,我们有话要问他。”
白娥狠狠地瞪了祁志明一眼,返身进入房内。
祁志明也讪讪地进入了房间。果果光溜溜地在华的怀里玩耍,瞪着乌黑的眼珠,高兴地要向祁志明怀里扑。
白娥半路上给一把揽了过去:“果果乖,奶奶抱。”果果在白娥的怀中扭来扭去,很不安分。
公主对祁志明笑了笑,说道:“明哥,你看孩子们多可爱!以前没有当过母亲,现在有了孩子,做了母亲,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呵护他们长大,不忍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恨不得他们该承受的苦难,自己去替他们承担。慈母多败儿,或许还真是有些道理呢。”
“果果是你的孩子,也是我和妹妹的孩子!都说父爱如山,相信你的父爱,比山更高,也更沉重。不然便不会拼死去救果果和苟洪了,是吧?”
“姜叔叔不忍心让你们拿去孩子胡闹,所以提前告知了婶娘。我们姐妹是才知道的,现在你想把祁盼,祁归扔海里去试试,我们也没有办法。是死是活都是你的孩子,但既然把他们生下来了,那你便没有权利,去决定他们的生死。”
“明哥,孩子们的未来,一定要提前知道吗?小心呵护他们长大不好吗?感受一下孩子成长,带给我们不断地惊喜不好吗?”
华在一旁劝解道:“志明也是个孩子心性,现在还没长大呢!”
祁志明瞪了一眼华,歉意地对白娥和两女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白娥笑骂道:“还真是个大孩子!”
可不吗,比起她们来,自己还真是······嗯,还真是年轻。
祁志明见果果光着身子,便说道:“岛上虽然太热,但光着身子乱跑也不好。乖儿子,过来,爸爸给你做衣服。”
果果早已在白娥怀里待不住了,哧溜一下,便钻进祁志明的怀里。
爷俩玩闹了一会,知道了果果的身体尺寸,又把果果送回到白娥的怀抱。祁志明就地盘膝而坐,闭目冥想。一件肚兜和一双小鞋出现在眼前,白中带紫,流光溢彩。
白娥诧异地捡了起来,仔细看着,口中啧啧称奇。
华伸头过去,只看了一会,便肃然说道:“志明的功力,又深了一层。”
公主和姜妪听得莫名其妙,华把腰中的储物袋,与衣物放在一起比较着:“好好瞧瞧,这衣服带着紫色了,袋子却是白色。”
白娥只是赞许地看了一眼,马上便给果果穿戴起来。小孩子一刻也待不住,立刻“咯咯”笑着跑了,白娥像个老母鸡护小鸡一样追了出去。
姜妪笑着说道:“妈很喜欢果果。”
祁志明试了试两个小毛头的体温,没有什么异常,接口说道:“果果很闹,老人家受累了。”
老烈火和希没有等到祁志明,却看见白娥跟在果果后出来了,便知道今日没戏看了。正准备各自散去,又被果果身上的肚兜和鞋子吸引,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