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无牵挂,也无心游荡。尤其是希,污浊的空气使得他呼吸困难,痛苦异常,早已忍不可忍了,在全力疾行着。
有了来时的尴尬遭遇,三人不再现身,只是一味地腾空飞行。如有路人巧合地偶然上望,也只能见人影疾闪而过,以为是自己眼花而已,并未引起骚动。
到了海边,希立刻入水,感觉这才舒服了一些。
“你俩想好带上什么东西回去了吗?折腾了咱们兄弟一番,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真是不甘心啊。”希回头问道。
信一摇摇头说道:“此间事情已了,回去静心修炼便好。”
祁志明想了一会,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该带的东西,便说道:“没有什么想要的,除了好酒。老将军这下美得做梦都能笑醒。”
希不满地说道:“这下可亏大了,白忙活了一场。”
三人来到浮排上,立刻有人上前,带领他们向老将军的房间走去。浮排上站满了士兵,尤其是飞行器周围更是被围得严严实实。
老将军哈哈笑着迎接,一边吩咐泡茶,预备酒菜,一边请三人就坐,含笑说道:“各位总算给我老头子留了个薄面,并没有出手杀人。”
祁志明笑道:“应该多谢老将军,没有派军队前去围剿。不然,我们可是死无全尸了,多谢手下留情。”
老将军苦笑道:“你们搞出了那么大动静,怎么能盖得住?知道你们有意见,可有些事情,非是我的手,能够得着的。三位这次可是名震天下了,果然是年轻有为!”
祁志明明白老将军不可能一手遮天,昆仑门后面必定有着更深的背景。青峰山山谷中,昆仑门吃了个大亏,肯定会求救的,军队是最合适的选择。而老将军的军队又离此最近,命令当然会下到他的头上。老将军应该是用飞行器说事,才把命令给挡下来的。
政府不会允许有超出管控的存在,即是你有天大的功劳也不行,老将军的压力可想而知。
祁志明“嘿嘿”笑了,笑得有些苦涩。转头对希和信一森然说道:“如果下次遇敌对的修炼者,二话不说,直接宰了。”
老将军歉意地说道:“经历了这青峰山一战,怕是难得安宁喽。这位叫信一的朋友,你门下的弟子,已经在四处寻找你了。”
信一冷冷地看着老将军,说道:“我门下弟子与你交往,原属不该。你一味地利用,却毫不顾惜,任凭他们惶惶不可终日,更是不该。瞧在师父面上,便不与你计较了。你带话给现任门主,马上命令全部弟子回山苦修,永不入世。违令者按门规处置。胖女瘦男,我就带走了。”
希幸灾乐祸地笑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多地样子。
祁志明自己也生气无处发泄,并不去理会,只是低头喝茶。
老将军虽然久经沙场,统率千军万马,但只是一介凡人。在信一的威压之下,出了一身汗,一时竟哑口无言。
门外自然有异能者,察觉到屋内的异常,立刻冲了进来。护在老将军身旁,怒目圆睁地望着信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只等老将军一声令下,便出手擒住三人。
老将军却挥手让他们退出,异能者心有不甘,瞪了三人一眼,悻悻地退走了。
祁志明解释道:“老将军莫怪,事不关己,关己则乱。青峰山上一人没死,已是万幸。昆仑门下几千人要杀我们,您说我们被抓住会怎样?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杀人,四不放火,却总是针对我们。还好我们有点本领,这要是普通老百姓会怎么样?是不是死了也是白死?再给扣上顶犯罪的大帽子,死后还背一世骂名?”
老将军对信一说道:“阁下的话,我一定带到。老头子一生没有害人之心,贵门于老夫相交多年,也不曾有一人遇难。”
信一“哼”了一声,并不领情,却也懒得说话。
希瞧不到热闹,便嚷着肚子饿。
老将军连忙招呼三人去用餐,刚在酒席上坐定,一位士兵便在老将军耳边低声说着什么。老将军的脸色异常难看,猛地起身,对祁志明三人歉意地点点头,便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希一边向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有···麻烦,快···点吃···吃饱走人,这里憋气。”
祁志明与信一却慢条斯理,眼皮都不抬一下。以三人的修为,别说在房间外说话,便是十米之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外面传来老将军大嗓门的骂声:“孙大圣,你个老王八蛋!在我的地盘抓我的客人?老子真是眼瞎,交了你这个老王八,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张某人?”
孙大圣真名叫孙小义,生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治军有方,很有一套。为人也不似老将军般倔犟,关系处理得游刃有余。才六十出头,已经混成老将军的上司了,公认的前途无量。私下两人关系极好,否则老将军处境会更加不堪。
这孙小义只所以被称为孙大圣,是因为恋爱后,要见家长时。本来与女朋友约定,一起去她家的,可半路上,女朋友单位有紧急任务,必须立刻返回,便让他自己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了。
这家伙心中不快,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便独自去了。未来的岳父岳母很是重视这准女婿,请来了许多亲戚朋友,备下了最高等级的款待规格。
但见到孙小义后,却都被吓了一跳,本人完全跟照片和女儿说得英俊潇洒不沾边。络腮胡倒也罢了,脸上几道狰狞的疤痕,还理了个青瓜皮发型,完全是个流氓无赖地形象。但看眼神,大概还有些照片中的样子。
让他与女儿通了电话之后,才确定这是自家女婿无疑。虽然不看好这人,但女儿自己看好了,做父母的也不能硬拧着,依旧是好好地款待了。
席间,孙小义被灌了个大醉,吐得一片狼藉。别人帮他洗脸时,才显出了庐山真面目,是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一帮亲戚好奇又好笑,谁家准女婿上门不展示最好地一面啊?他可是够大胆的,特立独行,还故意丑化了自己。
后来听说孙小义的婚事,硬是被岳父岳母拖了好几年。事情被传出去以后,因他的变脸功夫,孙大圣的名字也被叫响了。
此刻,孙大圣哼哼哈哈地象是牙疼,别人也听不清他说的话,他把红头文件直接递给了老将军。老将军看完,把文件还给了孙大圣,垂头丧气地领着一帮人来到吃饭的房间。
房间够大,呼啦啦进来二十几人,也并不显得拥挤。
祁志明三人仍然不理不睬地继续吃喝着,旁若无人。孙大圣的随从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一些盘子跳了起来,又哗啦哗啦地落下,酒菜洒了一桌,登时一片狼藉。
信一“哼”了一声,老将军便知道事情要糟,急忙喊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孙大圣,让你的人出去。”孙大圣不置可否地哼哼着,听不清哼哼些什么。
手下人拿枪对准祁志明三人,有人靠近了窗户,怕三人逃跑。另有四人站在孙大圣身后,都很年轻,虽然一身军人装束,但绝不是军人,给人一种高深莫测地感觉。
饭菜是没法吃了。
祁志明抬头问道:“你们这是搞哪一出啊?好歹我们也有些功劳,犯了什么罪?犯了什么法?这是要抓我们吗?好好吃个饭不行吗?”
老将军歉意地说道:“饭菜马上重做!这位是孙将军,有话要问几位朋友,还请配合一下。”
祁志明仍然是笑,只是笑得意味深长:“不吃了,也不想说。老将军送给我们的礼物呢?我们得带走了,这里感觉很不舒服。”
先前那个随从喊道:“拿下!”孙大圣和身后的四位青年却默不作声。
老将军着急起来:“警卫,把这些士兵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孙大圣,你个王八蛋,老子就是进军事法庭,今天也要跟你死抗到底。”
警卫冲进来,用枪对准孙大圣带来的士兵,剑拔弩张,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任凭那随从叫骂威胁,也没人去理会。
祁志明只是在笑。
孙大圣笑道:“祁志明,你们闹出这么大得动静,不说一声就走吗?留下黑锅让张老将军替你背?这和你平时的人品可是大相径庭啊!孙某只是来为张老将军洗清罪名的,我们单独谈谈。”
祁志明点头答应,对希和信一示意了一下,让他俩找胖女瘦男,准备一起回去。两人看了孙大圣身后的四人一眼,便离开了。
孙大圣看看老将军,然后对士兵说道:“把这里收拾一下,再重新上些酒菜。另外,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监控都关了。唉,张将军你就别走了,一起喝几杯,哪有喧宾夺主的道理?咱俩也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老将军瞪了一眼孙大圣,最终还是留下来了。士兵忙活完了,酒菜也陆续送上来了,不是太多,但很精致。
“祁志明于国有功,老张,咱们陪一杯。来,大家都干了。”孙大圣亲自斟上酒,举杯说道。
三人一饮而尽。
孙大圣盯着祁志明问道:“青峰山困住昆仑门门主和几千人,只有你们三人?”
祁志明点点头。
孙大圣又道:“祁志明你离开军营后,只当了六个月零十一天的保安。早出晚归地上班,歇班时不是和同事喝酒喝醉,便是自己把自己喝醉。清高自傲,藐视领导,工资从没有足额发放过。”
“和苟洪去缅甸旅游时,那里发生了暗杀政府官员的事件,然后便失踪了。”
“你老婆带儿子离婚后去了美国。又重新改嫁,彼此再无联系。”
“刺杀事件发生的几个月后,苟洪突然暴富,买下加那利群岛一些靠近深海的岛屿,传言遇到了美人鱼。一年后再次失踪,现身一个月后,向政府求救,解救其家人。”
“在加那利岛,你与一群美貌女子出现后,有二十几位青年男子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发生了毫无征兆地海啸。全世界的修炼者都在找你,坚信你和美人鱼在一起。并且给予苟洪无数宝贝,另有富可敌国的宝藏存在。”
“张将军的雷达显示,半年前有一个不明飞行物飞过。最近有大批不明飞行物飞过这里,然后消失了。这些不明飞行物速度极快,导弹也很难锁定。”
“祁志明,摆在浮排上的飞行器,是不是其中一架?”
祁志明又点点头。
孙大圣与老将军对视了一眼,招呼祁志明一起喝酒,吃菜。暂时搁置了话题,说说笑笑地闲聊起来。
闲谈了一会,孙大圣又道:“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我只会认为是天方夜谭。老张,如果在以前,怕是没人会相信的。虽然知道祁志明对自己的祖国并无恶意,但我们始终心惊胆战,经常失眠啊!”
“飞行器飞得很快,导弹都不行。如果飞行器具有攻击能力,所有的国防还不成了窗户纸,一捅就破了?”
“昆仑门可是人才济济,以一挡百,那也轻而易举。几千人可以抵得上几万人用了。三个人,嘿嘿,三个人就轻轻松松地摆平了,还一人没死。老张,你只是听说的话,会相信吗?”
“祁志明,我知道重新招不回你了!咱们来个君子协定,你对国内有些事情或有些人不满,不可私下动手,由政府处理。你有好东西,必须卖给国家,不得私下转让。好了,你提条件吧!”
祁志明忽然笑了:“孙将军把我的条件都说了,也就没什么条件了。不说出点条件来,有些人也不放心。好吧,把通往地下的通道的位置图,给我一份。虽说我本人有些好奇,但对你们更有帮助。”
孙大圣看了一会祁志明,拿起电话,拨了几个键,直接说道:“传真B13、BA2过来,马上。”果然是有的,祁志明吁了一口气。
一会便传真过来厚厚地一沓资料和图纸,孙大圣郑重地交给祁志明,严肃地说道:“这可是最高机密。自己小心,遇到难处,随时开口,不可轻易涉险。”
祁志明毕竟是性情中人,做不到面对别人的热情,还怀疑其别有用心地程度,心中一暖,口中称谢。
孙大圣说道:“正事办完,继续喝酒,这些日子可把我们折磨惨了。来,大家走一个。”
喝了一会酒,孙大圣又道:“祁志明,问一个私人问题。那昆仑门的门主天机真人,可是数得着的高手。你是怎么打败他的?传言只是用了阵法,什么阵法这么厉害?”
祁志明见两人好奇,便笑着说道:“我比他年轻,他都那么老了。法律规定不能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打架,违者法律处分。我这是违反了法律啊,惭愧!”
两人愣了一下,便哈哈大笑起来。
孙大圣仍不死心,再次问道:“祁志明,跟着我的那四个年轻人怎样?比天机真人怎样?他们年轻,你指点他们一下。”说完,便对门外喊道:“黄氏兄弟进来!”
四位年轻人推门进来,气定神闲地站立着,不苟言笑。
祁志明笑道:“天机真人和我都比他们老,我肯定不成,还是别丢丑了。”
孙大圣不听,一施眼色,四人立刻作势上前。
祁志明急忙喊道:“停下”,呵止了四人,不悦地对孙大圣说道:“孙将军是什么意思?欺负人吗?这四位兄弟一看就是高手,难道非要打我一顿才好?”
老将军刚要劝解,祁志明又说道:“孙将军,让我徒弟指点他们一下。但也不能白忙活了,我徒弟出场费可是挺高的,他还不要钱。你有什么让我动心的东西?大家赌一下怎样?”
孙大圣铁了心要试试祁志明的深浅,毕竟三人困住昆仑门几千人,还包括门主及其他门派的大批高手,这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但说了半天赌注,祁志明只是摇头。
四个年轻人很生气,觉得祁志明还在没比试之前,便认定了他们必输无疑似的。一人说道:“朋友的徒弟如果能赢了咱们兄弟。那我们便是赌注,终生追随如何?”
祁志明看出四人的本领不弱,也挺顺眼,突然脑洞大开地问道:“你们有老婆或女朋友了吗?”
四人一愣,摇摇头。
祁志明见状,也不自觉地跟着摇头,摸了摸鼻子对老将军和孙大圣说道:“找四位年轻漂亮又温柔的女兵,给他们当老婆,我待会一起带走,动作可要快点啊。”
别说两位老将军摸不着头脑,四个年轻人也愣住了。
老将军却知道祁志明言出有因,不便细问,吩咐找四位漂亮女兵过来。祁志明也把信一叫过来,希理所当然地跟进来。
信一听说祁志明让他与这四位比武,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满地说道:“这些小子的师门肯定与弟子有渊源,以大欺小,万万不可!”
祁志明没好气地问道:“已经打赌了,那我出手便是以小欺大了?这又不关你什么事?一切让这位孙将军顶缸,是他非得逼你动手的。这四人不错,我给他们找了老婆,一会都带回去。别输了,也别伤了他们。”
四人好气又好笑,但对信一还是有些忌惮地。尤其是信一离开房间时的目光,让他们心头不由地刺疼了一下。但也自信,四人一起上,肯定能赢。
信一知道自己师父的脾气,苦笑着答应下来。
四位女兵很漂亮,也很害羞。祁志明照例问了问,有没有结婚,有没有男朋友。女兵都摇头。
祁志明这才笑道:“孙将军,这个赌,我打了。善后你处理,结婚费用就不用你出了,好酒多一些就行。”
孙大圣好笑地点点头:“好!你输了,我啥都不要,留下那个专家就行。”
祁志明知道一号对他们有大用,便说道:“好,但别打坏了这里的东西。去海里比试吧?你们都没意见吧?”
四个青年点点头,孙大圣也就同意了,众人向外走去。祁志明拉住信一的手,说着要注意,小心之类的话,悄悄把避水珠塞到了他的手中。
信一先一步踏入海中,海上浪高四五米,一层层席卷而来。击打在浮排上“哗哗”作响,声势浩大。幽暗地海水,让人不自觉地望而生畏。
黄氏兄弟也不含糊,一齐跳入海中,站立在海面上,显然是本领不凡。信一待他们站定,立刻不耐烦地腾空而起,双掌齐出,击了过去。四人迎住,身影晃动,打了个不亦乐乎。
几人越打越远,渐渐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祁志明斜了身边的希一眼,口中骂道:“这家伙真是死心眼,跑那么远去干嘛?看都不让人看,谁知道输赢啊?”
众人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什么也看不到。海上风浪很大,祁志明劝老将军和孙大圣回房间继续喝酒,留下士兵等待结果。
希只看了一会儿,便无聊地离开了。
房间内几人喝得面红耳赤。孙大圣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说道:“黄···黄···黄氏···兄弟,可···可是···输不了的,你那···那···专家得留下。不许···耍赖!“
祁志明小鸡啄米般直点头,眼神凝滞,瞪着醉眼。
老将军直嚷嚷,却不说话。
直到孙大圣的警卫员来报告,说是黄氏兄弟输了,喝了一肚子海水,正在那里吐呢。孙大圣再无半点醉态,盯着警卫员看了一会儿,挥挥手让他出去。
“行了,都别装了!他奶奶的,老子四个高手还打不过你徒弟。气死我了,行了,愿赌服输。人,你带走,可要好好对他们。哼······哼······”哼到最后,孙大圣再也哼不出什么话来。
老将军看着祁志明,说道:“走吧!一切多加小心!想喝酒就来拿,随时欢迎!”
祁志明点点头,取出两袋岩髓,分给两人:“两位将军多保重!告辞了!”
两人望着祁志明等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注视着那海天一色的远方,任凭海风在猛烈地吹打着。
“你看祁志明这人怎样?”
“至情至性。苟洪虽然出卖过他,但他仍不计前嫌,冒死来救。”
“但愿如此!祁志明眼光长远,心思缜密,还有一身本领。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底牌?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飞行器在这里神出鬼没地飞过之后,在米国也出现了,半天工夫便带回一大串。”
“心善无大害,他并不是小鸡肚肠的人,不然也不会送飞行器来的。”
“如果说,他并不在乎这架飞行器,而是顺路有大事要去青峰山,你肯定不愿听。但他们确实是在山上消失了半夜,而且还有什么元婴出现。天机真人也被他喂下了毒药。那么多高手,却抓不住他,真是闻所未闻。”
老将军倒吸了一口凉气:“孙大圣,当时,你想杀了他?”
孙大圣看了一眼老将军,沉声说道:“他自米国方向带回来一大串飞行器,这是什么?这又意味着什么?虽然不确定飞行器来自哪里,也不能排除人家没有。老伙计,国家利益面前,不能讲私人感情,十四亿人还比不上一个人吗?”
老将军心里挣扎了一会儿,仍不死心地问道:“他完全可以不送的,悄悄去青峰山。谁也挡不住,多此一举干嘛?”
孙大圣叹息了一声:“话是如此,静观其变吧,我也说不准。我们都好好想想,这小子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