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电话,吓得林小小捂紧了嘴巴。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这毒头子到底是有啥事!
青蛇,沉重地按下了接听键。很快,对面便传来了一个跟青蛇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
“妹妹,玩得可还开心?”
青蛇一声轻笑“嗯。跟姐姐猜得一样,南宫羽这小子着实活好的很呐。”
白蛇一声长叹“你这一闹,我以后可要开始跟那毛头小子装情侣了。毕竟是你的男人,能看不能吃,真是想想就累哦。”
“姐姐,谢谢你。”说着,青蛇竟是强挤出了几分哭腔。
白蛇宠溺地笑道“说什么呢。你可是跟我一起出生的妹妹啊……我不对你好,这天下又有什么人值得我对他好?”
青蛇发出了一阵暖暖的笑声。那演技之精湛,不由得看得一旁的南宫羽和林小小目瞪口呆!
“对了,闲话不多说。”白蛇突然话锋一转“条,子那边出问题了,我要去美国办点事,这段时间国内有件大事你帮我处理一下。”
“嗯,姐姐直说便好。”
青蛇嘴上云淡风轻,脸色却是骤然大变。
白蛇“我们的生意被大人物盯上了。现在F**要派人偷渡进来秘密调查,应该已经到青州了。”
此话一出,南宫羽震惊地瞪向了林小小,而林小小也是脸色煞白,捂紧嘴巴的手又紧了几分。
青蛇慌乱道“啊,那可怎么办呀……我们的家底,真的足够和那种组织硬碰硬吗?”
白蛇的口气倒是冷静得很“不用怕。对方虽然是调查局,不过以我拿到的情报来看,探员们似乎同时也收到了别的任务,恐怕会先跟这边的条,子们干起来。你要做的就是隔岸观火,弄死这几个鹰鼻子。相信我,条,子们不会有心思对付你的。”
白蛇跟青蛇交代了一些事情,便挂掉了电话。
林小小放下手,喘起了粗气。
南宫羽点起一根烟,郁闷地感叹了起来“这特么都是什么事?”
本来还觉得这个什么刑警组织应该是世界正义的代表了。没想到一跟F**扯上关系,真是啥事想单纯一下都难。
林小小颓然道“不行,现在事态已经脱离我们控制了,我得跟上面请示一下。”
而她拨电话的手,却被南宫羽悄然按住。
“不行。这家酒店是白蛇名下的产业,跟这里通着的一切电话都会被监听的。他们也就是给大姐面子,才没敢在这个房间里安窃,听,器。”
“是啊。”青蛇笑道“不然要是真让弟兄们听到你我在一起的声音,岂不是太尴尬?”
林小小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怎么,你有主意了?”
青蛇小声道“没有。不过你要说F**的狗崽子们,对门就有一个我的老熟人。”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林小小,悄悄摘下了自己衣领上的一个扣子,竟是一枚微型的窃,听,器。她趴下,身来,对准对门的方向,将那窃,听,器顺着地面扔了出去。
只见那窃,听,器就这样在地面上滑行,接连穿过两条门缝,悄然飞进了对门的床头柜下面。
林小小站起来,在手机上摆弄了一会儿。很快,她手机里便有了对门房间里的动静。
“嘘,他在打电话。”林小小戴着听了一小会儿,便皱起了眉。“你们谁英语好?”
“我来。”青蛇接过耳机来戴上,闭上了眼睛。“他开着电视,很明显是想盖住打电话的声音,所以我也没法听太清楚。”
林小小“能听清他大概在说什么吗?”
青蛇竖起手指示意林小小闭嘴,又听了一会儿,口中小声念叨了起来:“李元清……青州港……基因武器……不留活口……”
林小小和南宫羽,一齐皱起了眉头。
青蛇皱着眉头放下了耳机。“他挂掉电话睡去了。”
林小小按捺不住愤怒,抬脚就要去找那货要个说法,却被南宫羽和青蛇一起拦下!
“不能打草惊蛇!”南宫羽安抚道“我们这样贸然行动,就算弄死了这洋鬼子,也会有别的洋鬼子来搞事情!”
林小小,这才安静下来“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坐等着他们来危害我们的国家,安全?”
南宫羽没工夫搭理这年轻气盛的小姑娘,只是给顾晨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打听一下这个李元清是个什么人。
没多久,顾晨那边便发了条短信回——
原来,这个李元清是青州大学一个领域内的老教授,八十多岁高龄,一辈子都致力于研究戒毒用的药品,是个好人。
这样一个人被外国势力盯上,再加上基因武器什么的,已经基本能拼凑出来怎么回事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事关重大,这下林小小是彻底没了主意。
“越是这样,我们越得坐得住。”南宫羽镇定道“小小,你先静悄悄回局里跟王队他们汇报状况。我和青蛇准备一下,去港口!”
就这样,三人分别坐着两辆路虎,各自离开了这酒店。
南宫羽开着车,内心五味杂陈。
这所谓的基因武器,之前他只在科幻小说里听过……
只要能得到一个物种大体的基因信息库,就能够开发出只对这一个物种生效的病毒武器。
如果顺利,可以让一种只杀中国人的病毒在全世界流行起来,而且很难有药可解!
想到这里,南宫羽的心中不由得惊怒交加。这群外国畜牲怎的如此不安分!
一只纤手拿着手帕,默默为南宫羽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珠。
南宫羽一惊,直迎上了青蛇温柔似水的目光,不禁心头一阵发暖“一直叫你青蛇挺别扭的,敢问美女芳名如何?”
青蛇神秘一笑,却是不语。
南宫羽驱车疾驰,约莫一个钟头便赶到了青州港。
自从去年邻市的俪洲港建起,这边便因为位置不好而渐渐荒废,早已没多少船只来往。
如今在南宫羽面前呈现着的,便是这大片大片堆砌着的空集装箱,以及停泊在海岸的寥寥几艘轮船。本应三班倒二十四小时轮换的码头工人们,此刻也都下班散了个干干净净。
偌大的地方南北接近两公里,此刻竟是安静得恐怖。
“真是个枪战的好地方啊。”南宫羽看了青蛇一眼。
青蛇立刻心领神会“怎么,你没带枪?”
“你姐一直不给我配我有什么办法?她老觉得我用拳头比打枪厉害,你说荒唐不荒唐。”
“那不是我姐。”
青蛇嘟着嘴,蛮不开心道“想要枪?拿我衣服来换。”
南宫羽见这会儿时间充裕,便是嘿嘿一笑,从背包里提溜出了那件内,衣来活跃气氛“行啊,你在这里穿上,我就给你。”
青蛇白了他一眼。
此时的青蛇,上身只是一件修身棉衬衫外披着一件小小的皮夹克。
她接过衣服来,背对着南宫羽坐到了一旁的木箱子上。不一会儿,那棉衬衫便抖落在了她的腿上,看得南宫羽那叫一个刺激。
青蛇骨感的肩膀,在那皮夹克下撑起撩人的线条,不住地耸,动。最后,她雪白干净的手臂朝着天空一伸,竟是转过了身来!
南宫羽险些一口鼻血喷出来,却见青蛇已然穿上了那件漆黑色的胸衣,就这样,几乎光着膀子豪爽地站在自己面前!
烈焰红唇,香发随着海风猎猎舞动。她那对自己身材无比自信的目光,仿佛在说——
想看?那你就看呗。
她抓起那件皮夹克往肩上一甩,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把闪烁着精钢光泽的左轮,就这样连带着几盒子弹一起朝南宫羽扔了过来。
南宫羽这阵子在黑道里行走,没见过猪肉却也见了太多猪跑。
他右手接住枪,左手接住子弹盒,熟练地打开弹夹,像马戏团杂耍一般,左手大拇哥一枚一枚把子弹崩到天上,右手大拇哥再一枚枚接住压进去。
青蛇托着腮,歪头看着他,笑得像一朵初绽的野百合“你越来越不像条,子了。”
南宫羽把枪和剩下的两盒子弹揣兜里,拍了拍衣服,也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嘟起了嘴“我本来就不是条,子。”
两个小时后。
一辆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破面包车从远处开进了这寂静的海港,车上坐着五个西装革履的外国人外加一个还穿着睡衣的老人。
开车那老外操着一口无比流利的汉语道:“算你这老东西识相,老老实实把东西交给我们了。”
那老人枯槁的额头上,沟壑连横的皱纹之间,竟是淌满了鲜血!他抬了抬浑浊的老眼,无力道:“我李某人一辈子凭良心办事,不听你们的,难道还要让你们绝了我的后不成?”
另一个老外的汉语听起来就生涩多了“卖主求荣,你心里就舒坦了?真是可笑。”
老人叹了口气,竟是冷哼了一声“嘁。枉我千年大国雄威,尔等却面不改色做下此等孽事。猢狲夺虎子,安能挟肉全身而归?”
“你说啥?”老教授夹带点文言,这群老外就半个字都听不懂了。
司机那人停稳了车,一个手势招呼下去。“你管他老不死的叽叽歪歪个狗屁。我们在这里处理掉他,带着东西坐渡轮回国,过几年就再也听不到这鸟语了。”
他这般自信满满着,几个人蛮横地揪起老人的头发就往外拽。
老人家骨头也是硬,自知这一出去恐怕就要命丧于此,拼死挣扎间,头皮上又是一阵血肉模糊!
突然,只听得“砰!”的一声震天枪响,那敞开的车门上,玻璃应声而碎。而那只拽着老人头发的洋胳膊,登时便皮开肉绽被打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