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任他拖着走。
他语气很不好听,“像你这样的路痴加白痴,半夜还要出去唱K,简直是活腻了。”
虽是责怪的字眼,可是那语气分明的宠溺。
心里很甜。
他驻足,回头瞪了我一眼,“干嘛要笑?”手指摸上嘴角,可不是,嘴角在微扬,笑的很甜。他突然用力将我拖到怀里,冰凉的唇印了上来,却是火热在纠缠。
他将我狠狠箍到胸口,命令,“以后不准半夜出去。”
“好。”
“以后,不准再迷路。”
“好。”
“以后,不准不接我电话。”
“好唉。”
“以后……”
“够了吧,还要以后?有什么话,你可以一次性吩咐完。”我不耐烦打断他,岂料,他低低声的在我耳边呢喃,“不准再让我担心,不准让我害怕,不准让我以为失去了你,更不准你爱上别的男人——”
我笑容满面,“古驰,你怎么不去做皇帝?古代皇帝才这样命令人的。”
他“切”了声,臭美说,“古代皇帝哪有我帅啊!”
他松开我,再次的拖着往前走,两旁的路灯昏暗,而地上的影子拉的斜长,两道影子快要重叠为一体。
我问:“古驰,到底六个角是什么?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什么六个角?”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三点决定一个平面。四个情妇加上男的就是五角星,杀遍天下无敌。那五个情妇加上那个男人,不是六角星?六角是什么?”
“你脑袋里一直在想这个?”他十分的郁闷,仿佛在崩溃的边缘。我“嗯。”了声,说,“一直在想,到底六个角是什么……”
“唉,那只是笑话,并不是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
“那六个角到底是什么?”
“未来三天要不要跟飞?没有的话,我带你去看六个角。”
“真巧,没有。”
“那我们一起去看六个角!”
第二天一大早,古驰收拾衣服,拖着箱子带着我直奔机场,目的地是哈尔滨再转漠河。漠河县位于大兴安岭北麓,黑龙江上游南岸,中国的最北端。
飞机上他闭眼休息。
我偷偷问,“漠河北极村?古驰,你是不是准备带我去那里?”心里很激动,因为偶尔在杂志上看到了漠河,上面说它是祖国的最北端,尤其是漠河北极村,又叫不夜城,是欣赏北极光和白夜的最好去处。我偷偷拿笔在杂志上画个圈,然后把那页折叠,很神秘地摆到书架上,这件事除了我并没有旁人知道。
古驰“嗯。”了声,眼都不睁开,只是问我,“你不是想去?刚好,在那里可以看到六个角,我顺便带你去。”
“嘿嘿。”我贼笑,靠近他,问,“你怎么知道我想去?”他倏地睁开眼,瞥了我一眼,也“嘿嘿”地笑了两声,想蒙混过去。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奸笑,“你偷看?”他轻轻拍着我手背,油腔滑调,“亲爱的,斯文,别影响形像,记住,你是空姐。”我也“切”了声,反驳他,“今天我是乘客。说,什么时候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