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骠这个狗奴才真是个废物,竟然葬送了我定海水师!我一定要其禀圣上将他施家满门抄斩!”?杭州将军丹岱鄙夷地说道。
他率领的三千八旗刚刚到达这里,还没平叛先把老百姓搅了个鸡飞狗跳,这些家伙在杭州早已经是恶名昭彰,当年曾经干过拿西湖放马的壮举,至于其他放高利贷,抢老百姓东西,霸占人家妻女房产之类都是家常便饭。
康麻子这几年为了民族融合也开始给他们套笼头了,正感觉压抑难受呢,现在终于可以舒舒筋骨了。
这些八旗兵马刚进宁波就闹出十几起强奸案,上百起抢劫事件,现在宁波知府甘国璧正跪在他面前,求主子们开恩收了神通吧!
当然祸害老百姓的也不光他,浙江提督赵宏灿就坐在他下手呢!
他是赵良栋的儿子,他爹刚死没几年,也算得上是忠良之后,将门虎子,当然这是对康麻子而言,他的军队纪律相比那些八旗兵来说也是半斤八两。
这年头不打仗当兵的没法发财,但一打仗就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了,这万两黄金说白了都是抢的,这一次是平叛,没有敌人可抢,那也就只能抢老百姓的了。
这还是没交战,一旦交战了砍老百姓脑袋,杀良冒功这也是必须的。
要不然他们拿什么赚钱?
这都是规矩,这些将门世家出身的都是很守规矩的。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作威作福的日子了。
他二人虽然嘴上说着施世骠是个废物,但他二人又不傻,也是打老了仗的人,打仗的手艺还是有的。
施世骠手上的水师有多强他们心里都有数,即使是这样都被人家打得全军覆没。
即使嘴上在鄙视,心里也是相当的重视。
“大帅,想施世骠也是一员悍将,施靖海忠良之后,定海水师也是久经战阵,此次却一战尽墨,定然是妖人法术厉害。黄岩水师兵力尚不及定海,保船制敌以待援军也不失为上策,想那妖人也无路可逃,倒也不争一时,待得各路大军齐集,我等再杀将过去一举荡平寇巢。”?赵宏灿说道。
定海水师幸存官兵无不竭尽全力地描述宋昊是何等厉害,隔着好几里路手一指,就看见一道妖火飞来,然后一艘战船就被烧成灰烬,更兼手下妖兵人人皆会是雷法,手一扬就是一记妖雷,这边就死尸枕籍了,要不然他们怎么败得这么惨呢,不是他们不拼命,而是敌人太厉害了。
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
一个人这么说可能是吓破胆了,得了失心疯。
但是一群人都这么说就不得不引起他们的重视了。
毕竟三人成虎嘛!
而且宋昊之前在沿路杀官的时候确实使用过类似的手段,要不然怎么会混出一个霹雳人魔的外号?
所以他们在杭州祸祸人的时候,也在准备破妖法的利器,比如说马桶,大粪汤,女人的月经布等等。
呕……
这个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是满清的传统手艺,在历史上他们就这么做过。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之前也说过,现在北京的康麻子连定海失陷的消息都不知道,他们急匆匆的去攻打定海,表现给谁看呀?
反正水师不打赢,他们的骑兵、步兵也不能飞过去,哪怕有人挑毛病也挑不到他们头上,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吧!
于是第一批到达的近两万大军居然就那么隔着十几里的海面和宋昊玩起了对峙。
这个形势颇有点像东晋时期的孙恩起义的前期状态。
陆地上满汉两军齐聚宁波府,无聊地玩着扰民游戏,水师同样躲在象山湾内不出来的时候,宋昊的礼物也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现实世界又不是回合制网游,出完手了时候一定要等你出手之后再动手。
做事一定要做最坏的打算。
万一康麻子发神经把温州,台湾,福州,崇明,松江,瓜洲等各地水师都派过来镇压他那乐子就大了。
到时候就真是双拳难敌四手了,他那些武器还能不能压倒清军的数量优势,这个真就很难说了。
虽然说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小,但作为一名资深的非洲酋长级玩家,宋昊对自己的运气从来不看好。
所以在满清还在继续准备的时候,宋昊的第二波打击已经悄然而至。
…………
这一天,杭州将军丹岱舒舒服服的喝完花酒,回到自己的府邸。
当然了,他不会说自己是战前嫖娼,毕竟玩完了不给钱那就不算嫖喽。
刚刚进入自己的卧房,他就感觉脑袋微微有些发晕。
然后他就看见卧房里面有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喊他打麻将。
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坐了下来和他们一起打麻将。
再然后他就输得连底裤都没有了。
接下来就是……
你又输了,你的心是我的了。
你又输了,你的肝是我的了。
你又输了,你的皮是我的了。
……………
…………
等到第二天丹岱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
……………
浙江提督赵宏灿,忠良之后,将门虎子,这天晚上正在他新纳的小妾身上练习枪法。
可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小妾本来妩媚妖艳的脸此时惊恐扭曲像是爬满了狰狞的蜈蚣,像是橡皮泥一般想要捏出新的形状。
她的身体中突然冒出无数的肉芽扭曲着,像是纠缠不清的水草,又像是疯狂滋长的头发,癫狂的蔓延,不过眨眼间便将他包裹起来。
死亡缠绕!
“嗤~”
鸳鸯被里的赵宏灿猛地坐了起来,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里。
窗外一轮圆月正亮,照的屋内一片通透。
陌生的阁楼房间,却又有几分熟悉。
身边双眸含春,面如桃花的小妾一声嘤咛,露出半抹香肩,显然也是被惊醒了。
“怎么了?”
她半拢鸳鸯被捂住胸口,脸上带着可疑的晕红,这才看到赵宏灿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向下落。
黑暗中眼带血丝的赵宏灿一口气吐出,似乎是将所有的恐惧吐了出去。
“原来只是个梦!”
他伸出强健的臂膀似乎想要安抚一下小妾的玉肌滑背,霎时间他的身体一僵,一只手臂顿在了半空中。
那里一张皱巴巴的白纸在月光下晃他的眼前发昏。
“这是怎么一回事?”
恐惧像是洪水一样汹涌的袭上了心头。
他手指颤抖着想要铺开白纸,尝试了好几次,才达到了目的。
正中央几个硕大的白底黑字直接刺入了瞳孔。
“你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吗?”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