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天,因为齐玉和叶汀白天去工地上检查,晚上就会府衙,叶汀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找叶兰,却也是一句怨言都没有,每天看起来都甘之如饴,齐玉就越发的觉得奇怪了,他甚至问了三儿和莺歌:“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几天小汀儿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三儿马大哈,茫然的摇了摇头,又恍然大悟,道:“有!这几天小姐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不少,好像还有些吃胖了呢!”
齐玉一个爆栗敲在三儿头上:“我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还用你说?”
莺歌捂着嘴笑起来:“三儿真是笨,王爷哪问你这了。”
三儿捂着头:“那王爷要问什么?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莺歌得意的道:“王爷是问咱们小姐对王爷的态度是不是不一样了。”
“是吗?”
齐玉点头,对三儿道:“多跟莺歌学学,你怎么光吃饭不长脑子啊?”
三儿嘀咕:“哪里不一样了。”
莺歌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三儿,又对齐玉道:“奴婢发现了,这几天小姐好像对王爷您百依百顺,无论王爷您说什么做什么,小姐都说好。”
“诶?”三儿瞪圆了眼睛,惊奇的道:“真的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几天小姐确实是对王爷言听计从,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过,好奇怪啊!”
齐玉低头摸着下巴,连三儿和莺歌都差距到了,看来不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具体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要检验一下才知道的。
齐玉三两步跑到床边,脱了鞋往床上一躺,装成一副虚弱的样子对莺歌道:“你去告诉小汀儿就说我旧病未好这几日太过劳累,现在病倒了,让她来伺候。”
莺歌心领神会,笑着应到:“是,奴婢这就去。”
然后转身想要离开,却看到三儿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把揪住三儿把他往外拉,一边拉一边嫌弃的道:“说你笨你还真就一点脑子都不带有的,王爷批斗不舒服你不去熬药还在这里发什么呆?”
“哦!”三儿一脸懵的点头,出了门后又悄声问莺歌:“莺歌,王爷明明没病为什么要装病骗小姐啊?”
“你说呢?”莺歌看着他。
然而挠挠头一脸为难:“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
莺歌抬手敲在三儿头顶,叹了口气:“唉!三儿啊,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可别再忘了带脑子了!”
三儿拉住莺歌:“哎,你还没有告诉我王爷想要做什么呢。”
“告诉你你能明白吗?”莺歌牛头看着他:“就你这脑子,告诉你也是为难你,好了好了你快去熬药吧。”
“哦!”三儿点了点头,忽然又问:“可是我要熬什么药啊?”
“随你!”莺歌无奈道:“有什么你就熬什么吧,只要不伤害身体就行。”
“哦!”三儿点点头。
莺歌看着他:“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三儿摇摇头:“我知道了。”
莺歌叹息摇头,三儿的智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真难啊!
三儿看了看他们的药材,好像也没有什么了,秦梓萝的药在另外额地方熬的,他们这里,三儿仔细的翻了翻,却只翻出来了一些榴莲和甘草,这两种药,好像都对身体没什么伤害吧?好像甘草还是大夫给王爷开的,反正也没有其他的药,那就这两样吧。
三儿还仔细的称了称重量,和齐玉一开始喝的所有药一样重了才开始熬。
叶汀正在自己房间里面窃喜她能感觉到齐玉这两天看自己的眼神和原来有些不同,当然并不是越来越深情什么的,而是带着似乎有些疏远了一样,果然,这招“以毒攻毒”还真是好用啊!
叶汀心情大好,看到齐玉送给自己的那些东西也没有那么不舒服了,反而还觉得很是顺眼。
“小姐,小姐。”叶汀正开心的当儿,莺歌忽然匆匆忙忙的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
叶汀看向莺歌:“怎么慌慌张张的,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嗯!”莺歌一脸焦急的点了点头,语气急促的对叶汀道:“小姐快去看看吧,王爷生病了。”
“无瑕生病了?”叶汀站起来:“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病了?生了什么病?严重吗?有没有请大夫?”
莺歌心中暗笑,脸上却做出一副紧张担心的样子,急道:“可能是之前王爷的病没有全,这几天又天天忙的连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这病就严重了,现在王爷正在床上休息呢,不让请大夫,说是让三儿把之前生下的药熬了就成,说是找大夫麻烦。”
叶汀一听就急了:“他不让你们找你们就真不找啊?他一个病人,你们听他的,万一严重了怎么办?而且之前的药这次还能喝吗?万一不对症,没毛病再给喝出毛病来了可怎么办?你们可真行。”
叶汀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的往齐玉的房间走。
齐玉果然病的不轻,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色红的像是煮熟的龙虾一样,叶汀刚刚看到的时候简直都不敢相信,冷了好大一会儿才被莺歌喊回神儿来:“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啊?没怎么。”叶汀摇头,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齐玉的额头,被烫的赶紧缩回了手,急急的问莺歌:“怎么突然就烧的这么厉害了?你不是说请大夫了吗?大夫在哪呢?怎么还没有来呢?”
莺歌忙应到:“啊?啊,估计已经在路上了小姐您先别急,我去看看去。”
“去去去,快去。”叶汀一边摆手,一边想要找东西给齐玉降温,不多时三儿端了药进来,叶汀忙接过来,问三儿:“你这药还能喝吗?无瑕喝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会不会。”三儿摇头:“小姐放心我这都是清热治风寒的药,王爷的身体我怎么敢乱熬药呢?”
叶汀想想也是,结果三儿手里的碗,刚接过去的时候叶汀被熏的差点要吐出来,赶紧把碗拿的离自己远远的了,然后狠狠地在自己鼻子跟前扇了扇,一脸嫌弃的问三儿:“什么味儿?三儿你这里面都放的什么?怎么这么难闻?”
“很难闻吗?”三儿疑惑的把鼻子上缠的布拿开一点,果然难闻的他赶紧把鼻子又重新捂上,他刚刚就是觉得有点不好闻这才把鼻子给捂住的,刚刚太急了也没来的及拿下来,所以一直没有好好的闻过这个味道,此时仔细一闻,不,都不用仔细闻,一点点就让人想吐了。
叶汀和三儿两个人闻到了,齐玉自然也是闻到了的,赶紧把鼻子藏到被子下面,对三儿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挥手让他赶紧把药端下去的,还好这次三儿还算机灵,赶紧端起碗就往问口走,一边走一边对叶汀解释道:“我就说刚刚闻到就觉得味道好像有点不对,这么一闻真的不对,我估计是药受潮了,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异味,估计也不能喝了,我这就把它倒了去。”
叶汀捏着鼻子,嫌弃的摆手:“快点倒了快点倒了。”
齐玉也松了口气,这个不靠谱的三儿,让他随随便便熬个药,他这弄得什么?怎么这么没脑子啊?
虽然三儿端着药走了,但是叶汀还是觉得屋子里一股味儿难闻的不行,赶紧走到窗户旁边想要把窗子打开,但是看了看床上躺着发着烧的齐玉,叶汀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开,叹了口气,走到齐玉床边,摸了摸齐玉的额头,发现不禁没有降下去一点温度,好像还更烫了,叶汀急得不知所措,这个莺歌去请大夫也不知道请到了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有过来,不管了,叶汀凭着记忆找到了两瓶酒,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把水盆里的水倒了,然后把酒一股脑儿的都倒在了盆子里,然后浸透了帕子,叶汀手一碰到酒就赶紧抽了回来,这酒难怪齐玉要放着,这只是手碰到就觉得蛰手这要是喝到肚子里,那还不得跟刀割似的难受啊,不管了蛰就蛰吧,正好这样降温更快。
齐玉在叶汀刚刚打来那两瓶酒的封口的时候就大觉事情不妙,不等叶汀把酒倒出来,齐玉就已经能确定叶汀把他珍藏的两瓶药酒拿出来了,齐玉有心疼又担心的简直章从床上跳起来,可是逗着时候了,他要是真跳起来了那不就是赤裸裸的告诉叶汀自己是在骗她吗?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齐玉忍着心疼和不安,简直要哭丧着一张脸了,偷偷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叶汀正皱着眉头,面目狰狞的拧帕子,齐玉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面的不安越来越重。
叶汀忍着疼痛把毛巾拧出来展好,然后小心的放到齐玉的额头上,齐玉被激的差点就要叫出来,却硬生生的咬着自己的牙齿硬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冷汗顺着额头就落了下来。
叶汀看到齐玉流汗,虽然疑惑,但是想到发烧的人出出汗好像就会好的特别快,所以不禁不担心,反而还有些高兴,果然,人家说用酒给发烧的人降温还是挺好用了。
叶汀怕齐玉难受,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给齐玉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珠,碰到汗珠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发烧流汗不应该是热的吗?怎么齐玉流的汗是冷的?叶汀看着齐玉好像比刚才还要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叶汀吓得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就觉得用这酒好像不对,赶紧把浸透了药酒的帕子从齐玉额头上拿下来,伸手拍着齐玉的头,焦急的喊:“无瑕?无瑕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