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萝是家里的独女,原本家里也是小康家庭,父亲是举人,知书达理,博学多闻,把秦梓萝当成小公主一样对待,但是秦梓萝的母亲因为生秦梓萝的时候大出血,身体一直不好,在生下秦梓萝以后的几年时间里,一直没有怀上,家族里面有看上他们家家财的人,买通了家族长老,以无后为由,给父亲又纳了一房小妾,说是要传宗接代,可是说是小妾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家中一应大小事务都是由父亲掌管的,小妾嫁进来之后,父亲看她乖顺,对秦梓萝和其母亲都很好,又有一些本领,便在小妾生下儿子之后,就把中匮权给了小妾,小妾家中不太富裕,常常接济家里,一开始还好,小打小闹的,秦家也不是给不起,可是后来小妾掌握了大权以后,就开始明里暗里的往娘家大肆搬东西,而且父亲和母亲的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越来越不好了,看了多少大夫都没用,后来母亲撒手人寰,父亲重病卧床不起,小妾仗着家中女主人的身份,说是要冲喜,给秦梓萝找一门好亲事,对父亲的病有好处,可是父亲不舍的秦梓萝,小妾答应的好,说是离家近,父亲一半劝,一半强逼,最后秦梓萝不情不愿啊嫁给了小妾娘家的侄子,出嫁后只回过一次家,还被小妾逼着把一开始父亲立的把家产一分为二,给她和小妾生的儿子两个人一人一半的遗嘱给改了,让秦梓萝放弃一半家产,还威胁她,说是她如果不同意,他们就虐待父亲,秦梓萝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了,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谁知道她把财产让出去之后,婆家大怒,竟然把她卖给了人伢子,她向族里的人求救,可是当初她父亲娶她母亲的时候,家族里面的人就都不同意,不喜欢她母亲,也不喜欢她,现在母亲去世,父亲重病,就更没有人会管她了,她就那样被婆家买了,被人伢子给带到了豫州,这也是婆家人嘱咐的,说是让人伢子把秦梓萝带的远点,不要碍到他们家风水了,秦梓萝跟着人伢子,快要上千里的路程,秦梓萝想回家都没有办法,最后被人伢子卖到了花堂里面,秦梓萝不就那样在花堂里面度过后半生,就想办法逃出来,一开始她不顺从,就被花堂里的人打,后来她知道了,也学乖了,变得很听话,花堂里的人很满意,这才给了她出来玩的自由,可是还是有人跟着,她是走也无处走,逃也无处可逃,心如死灰,最后从桥上跳了下去,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死,而是被叶汀他们救了回来。
秦梓萝怕叶汀他们不管她,她还会被花堂里的人抓回去,泪流满面的跪在床上,泣不成声的求叶汀,道:“叶小姐,我求求您了,您救救我吧,求求您收留我,不然我被他们抓回去,一定会被打死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秦梓萝说着竟然“砰砰”的在床上磕起头来,叶汀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她,道:“你放心吧,我们又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你别急,你这事儿我也不能做主,等到我哥哥回来了,我跟他说,让他替你做主。”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秦梓萝不顾叶汀的拉扯,硬是又给叶汀磕了好几个响头,这才抽抽噎噎的坐起来。
叶汀叶汀愁肠百结,怎么会这样啊,本来想着秦梓萝长得这样美,又穿的富贵,一定不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估计家世也不一般,和齐玉站在一起,真真是相配,就算不是正妃,就冲这份交情,齐玉对她也不会差了。
可是,谁知道,秦梓萝还真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竟然是成婚以后被婆家人卖到了花堂里的,身世也是可悲可怜,同时她和齐玉的事情,那也是几乎不可能了,皇后娘娘和皇上,一定不会同意堂堂九王爷娶一个嫁过人,从花堂里面逃出来的女子的。
唉——
叶汀失望啊?叹了一口气,这该怎么办啊!
秦梓萝见叶汀这样发愁,还以为自己应该是留不下来了呢,靠在床头低声抽泣了起来,叶汀见她哭,心里更愁了。
莺歌进来,见到两人一个暗自啜泣,一个愁眉苦脸,心里面一百个问好,轻轻的把饭菜放下,问叶汀:“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
叶汀抬眼看看莺歌一眼,又看了看她端进来的饭菜,站起来对秦梓萝道:“秦姑娘,你先用饭吧,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抓回去的。”
秦梓萝泪眼汪汪的看着叶汀:“有叶小姐的这句话,梓萝还有什么担心的。”
叶汀胡乱的点了点头,和莺歌一起出了秦梓萝的房间。
莺歌问叶汀是在大堂用饭,还是在房间用饭,叶汀低着头:“在房间里面吃吧!”
“行。”莺歌点头,正要把叶汀送回房间,大堂里面忽然传来一声令人侧目欢呼:“叶姐姐!”
两人都下意识的向下面看去,竟然是丰年,两人都吃了一惊,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不仅是丰年,还是丰岱川,竟然还有江一树,这也就罢了,叶兰竟然也在里面,叶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向自己身边的莺歌,莺歌点了点头:“小姐,我也看到了。是丰大夫和丰小大夫。”莺歌和三儿他们不叫丰年的名字,而是叫丰年见小大夫,因为莺歌应该是不认识江一树和叶兰的,所以没说叶汀能理解,只是,他们怎么来了?不不不,更让叶汀不解的是,他们几个人怎么会在一起?难道只是巧合罢了?
叶汀见到叶兰戴着帷帽跟自己挥手,赶紧转身往楼下大堂里面走。
丰年兴奋的迎上来:“叶姐姐,咱们又见面了。”叶汀对丰年笑了笑,对后面的丰岱川福了福,笑着问道:“丰大夫好,丰大夫和丰年也来了这里,真巧啊。”
“一点都不巧。”江一树笑吟吟的走上前来:“丰大夫和丰年兄弟是和我们一起来的。”
又看着叶汀,眼睛里满是温柔,轻声问道:“离开家这么多天,你还好吗?”
叶汀有些脸红,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嗯!”
叶兰依偎到叶汀身边撒娇:“姐姐,兰儿好想你啊!”
叶汀拍了拍叶兰的手,问道:“你们几个怎么在一起?”
她还以为只是巧合呢,竟然不是,这太奇怪了。
“这个呀,可就说来话长了,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如何?”江一树目不转睛看着叶汀,问道。
叶汀满脸笑意,撇开一点头,笑道:“好啊!”又转头对莺歌道:“我们在雅间里面边吃边说,你去安排一下吧。”
“是。”莺歌笑吟吟的应了,快步往后面走,心里又急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丰大夫和丰年来了就罢了。怎么还碰到江一树了?这可怎么是好?王爷这么多天的努力,不会因为一个江一树而付之东流了吧?不行,这事儿得赶紧告诉王爷去。
叶汀带着江一树他们几人到了雅间,叶兰做到叶汀右手边,丰年坐叶兰旁边,江一树坐到了叶汀左手边,细心的照顾叶汀,给叶汀解释为何他们几人会在一起。
“我是来豫州做点小生意,和丰大夫他们是在岱川脚下遇到的,当时路滑,我摔了一跤,脚上受了点伤,多亏碰到了丰大夫,医术高明,帮我医好了,知道丰大夫他们也要来豫州府,我们就同路了。”
叶汀点点头,对丰大夫又是再谢:“谢谢丰大夫出手相救,您的恩德,叶汀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丰岱川摆手,笑道:“无妨,举手之劳而已。”
丰年抬起头来:“叶姐姐不用客气,咱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就是呀姐姐。”叶兰也笑眯眯的挽着叶汀的胳膊撒娇:“姐姐,这么长时间不见,兰儿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兰儿啊?”
叶汀点了点她的额头,嗔道:“你还说,我问你,久年哥来做生意,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身体好了?这么长途跋涉的,你身体能受得了吗?你这不是让爹娘和我和你哥哥都担心你吗?还有啊,你出来这事儿父亲母亲和你哥哥他们都知道吗?”
叶兰笑嘻嘻的把头脸都靠在叶汀肩膀上,道:“知道知道!哎呀!姐姐,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我告诉你姐姐,我身体好了哦,真的好了,你看我走这一路也没有不舒服,也没有生病,不信你问久年哥和丰大夫,他们总不会骗你吧!”丰岱川点了点头。
江一树顺着叶兰点头:“兰儿说的没错,他这一路都没有生病,身体好着呢。”
叶汀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兰儿小,不懂事,你也小吗?这样纵着她,迟早会被你宠坏的!”
江一树笑道:“怎么会呢?兰儿这么懂事儿,只是想姐姐了嘛!”
叶兰点头:“是啊是啊!”两人一唱一和,弄得叶汀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