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人说的是!”侍卫点头,又对邹县令说道:“我叫邢任三,邹大人就叫我三儿吧,不必一直叫我侍卫兄弟。”
“杏仁三?”邹县令和林师爷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感觉似乎不太合适,邹县令强忍着笑意对三儿道:“三儿兄弟的名字,可真是,可真是,与众不同!”
邹县令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林师爷听到邹县令这么说,在邹县令身后笑的更欢了。
三儿在心里面叹了口气,对邹县令和林师爷解释道:“二位误会了,不是杏仁的邢仁三,而是姓邢的邢,仁慈的人!”
邹县令终于控制了自己的小,手伸在后面拍了拍林师爷,又对三儿抱拳正色道:“三儿兄弟我不用客气,我叫邹东明,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东明。”
又指着林师爷道:“他是我的师爷,姓林叫林明风,你叫他……”
邹县令犹豫了一下,又问三儿道:“不知道三儿兄弟今年多大了?”
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十九!”
“这么小?”邹县令似乎被三儿的年龄吓了一跳,吃惊的道:“三儿兄弟如此的稳重……”
三儿的脸色沉了沉,声音都有些冷了,说话有些迟钝:“那东明觉得我像是多大的。”
林师爷在邹县令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邹县令立刻道:“不是不是,只是我没有想到三儿兄弟能力这么强,竟然年龄这么小,想我邹某十九岁的时候……”邹县令回头问林师爷:“诶?明风,我十九岁的时候是不是被老师赶出了书院啊?”
林师爷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老师的儿子作弊考中了秀才,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不是没人说,就你一个人,傻不拉几的非要跟老师说,你当老师真不知道啊?不开除你开除谁?”
邹县令不满:“是他教给我们要实事求是,做人要诚信,要正大光明的,我做错什么了,不让上就不上,我又不是没有他就不能看书了。”
林师爷无奈的摇了摇头,邹县令从小就是这个样子,谁劝都没有用,与其说他是老实,还不如说他其实是轴,可是没办法,就是因为他轴,自己白愿意跟着他啊!
三儿笑眯眯的看着邹县令,道:“没想到东明你还是这样一个好说实话的人,现在好多人都不敢说实话了!”
邹县令却皱着眉头,板着脸,一言不发。
林师爷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不知道当时王爷带了多少人,只有邢兄弟一个人吗?还是说其他人也……”
林师爷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三儿摇了摇头,道:“王爷只带了我和另外一个侍卫,我们两个人,他受了伤被我安排在别处,没有和我一起来。”
“原来如此!”林师爷点了点头,又关心的问道:“那位兄弟现在可还好?需不需要我们派人去把他接到衙门里面好好照顾?”
“这个倒是不必,我已经把他放到医馆里面,有大夫随时照顾他更好一点。”
林师爷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所以也不再强求。
“大人,找到了!”这时下面寻找线索的衙役大喊起来,几人连忙往下面看去,是山路右侧的一个衙役喊起来的,邹县令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对着左侧的衙役们喊到:“都到右边去!都到右边去!”
然后在林师爷和三儿的搀扶下,都顾不得松动的山路随时会往下落土的危险,立刻快步往下面走。
由于坡实在是太陡了,邹县令几次豆差点跌倒,弄得林师爷不停的提醒他:“大人,大人你小心点儿,慢点儿,慢点儿!”
邹县令嫌他聒噪,拍开他的手,又巴拉开三儿的手,干脆坐到地上往下滑,林师爷被吓了一跳:“大人,大人你慢一点儿!”
三儿也被他吓了一大跳,愣了一下,忙快步跟上去。
邹县令滑到坡底,都顾不得拍干净身上的雪和泥土,拔腿就往衙役们发现痕迹的地方跑,跑到地方一叠声的问:“哪呢哪呢?快给我看!”
三儿紧跟其后,林师爷最后慢慢的下来了,赶紧快步跑到邹县令身后,探头往前看。
“大人请看!”那衙役指着一块石头道:“大人请看这里,这块石头上面我们发现了一点点的血迹,还有这里,”衙役又指着另外一块石头:“这里有一些布料,就是这块儿”衙役把布料递给邹县令。
邹县令拿手摸了摸,又看了看,递给三儿,问道:“三儿兄弟你看看,这是不是王爷穿的衣服?”
三儿拿着布料,面色凝重的道:“是!这是王爷外衣上的!”
邹县令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王爷受伤了!”
三儿点头:“恐怕是这样的!”
邹县令更加急了,忙问那个衙役道:“还发现了什么没有?”
“没有了。”那衙役摇头:“昨天晚上岱川这里下了一场大雪,把所有的痕迹都盖住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块石头露出雪面太高,我们也发现不了。”
邹县令急得围着石头左右看,又停下来往坡底的左右看,最后指着一个方向道:“我们往那边走,边走边找,记得找的仔细一点,不要错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是!”衙役们异口同声,往邹县令指的方向一路走一路找。
三儿被吓了一跳:”为什么是这个方向,而不是另外一个人方向?”
邹县令也一边走一边找,听到三儿这样问,又跟他解释道:“另外一个方向是你们来的地方,当时那里还有贼人,不安全,所以王爷一定不会往那个地方走,而且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村子,如果我们能在这条路上找到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那我们就可以肯定王爷现在是在那个村子里面,那个村子里面民风淳朴,又有一个医术很好的大夫,只要王爷是在那里,那无论多重的伤几乎都没有关系,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用这样担心不安了!”
三儿心中惊诧不已,邹县令分析的一分不差,王爷确实在那个村子里面,而且除了头上的伤,几乎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看来这邹大人刚上任的时候走遍岱川县,并不是吹牛而已!三儿心里面肃然起敬,可是同时又充满了疑惑。
齐玉按照丰大夫的吩咐给齐玉捏腿,起初的时候叶汀死活都不愿意,说要自己捏,自己捏不到干脆就不捏了,结果被丰大夫一句:“如果你的脚不想要了。你不捏我也无所谓。”
叶汀被吓了一跳,她只是伤了脚,歇歇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捏腿?为什么不捏腿脚就好不了了?
可是丰大夫不解释,他又是大夫,叶汀只能谨遵医嘱,虽然十分别扭,但还是同意啊让齐玉给自己捏腿。
齐玉一边给叶汀捏腿,一边问她,道:“诶?小汀儿,我问你啊,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往这边走的?为什么不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啊?”
叶汀叹了口气:“唉!另外一个方向,鹤鸣三儿他们和山匪们打的不可开交,我往那边走万一被抓了怎么办?我又不傻,当然是离战场越远越好了!”
“这倒不假!”齐玉点头:“回去万一被山匪们看到抓住了又会麻烦的不得了,不过,现在好了,山匪是找不到我们了,同时鹤鸣他们也找不到我们了,你说,我们这像不像是到了桃花源,蓬莱山,凡尘的俗事俗人,都不在了,就只有我们?”
“你这是在自比仙人吗?”叶汀扭头看着齐玉,笑起来:“你倒是真会夸自己,变着法的夸!”
齐玉道:“这怎么能算是夸我呢,我这是夸这个地方好呢!不过说起来,小汀儿你也真厉害,能爬这么远,还能找到村子,要不是你一路把我带到这里面来,恐怕我就要在这岱川的山里面长眠了。”
叶汀叹了口气:“唉!说的也是,当时也不知道累,可能真是被冻得没有感觉了,你呀,还是真的得庆幸我能一路坚持到这里,不然不知道停到那里,你这个最受宠的九王爷啊,可就变成岱川雪地下面一座无人问津的冰雕了!”
齐玉笑起来:“那有什么?这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呢吗?变成冰雕了也有人陪着,不孤单!”
叶汀听了哭笑不得:“呸呸呸!什么冰雕不冰雕的?我开玩笑的你也当真,你是不是傻啊?”
你就当我是傻得吧!
齐玉笑起来,去挠叶汀的咯吱窝:“你说谁傻呢?啊?说谁呢说谁呢?”
叶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一脸鄙夷和同情:“无瑕,你干嘛呢?”
“你才傻呢!当然能挠你痒痒了,咯吱窝下面是最痒的!”
齐玉一边飞快的白了叶汀一眼,一面用力挠,忽然反应过来,停手抬头看叶汀:“你怎么不笑?”
“无瑕啊!”叶汀语重心长道:“让我来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怕挠痒痒的!你知道吗?”
“你不怕?”齐玉吃惊不已,又忍不住伸手去挠叶汀的咯吱窝,发现叶汀不仅不笑,反而看自己的眼神更气人了。
齐玉气闷,在叶汀的脸上拧了一把。
叶汀被他拧的脸变形,含糊不清的道:“放手!不要欺负我现在手不能动!等我能动了我挠你痒痒你信不信?”
“就捏就捏!反正你现在也不能动!等你好了看你能不能挠住我!”
叶汀越是让他放手,齐玉越是捏的尽兴,把叶汀的脸揉圆捏扁,玩的不亦乐乎,叶汀无奈又好笑,这样的齐玉,活生生就是个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