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君气的不轻,这个丰崇山,竟然敢占他的便宜!
呸呸呸!
秦梓君可劲儿呸了好几口,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又满帐篷的找水漱口。
丰崇山像只偷吃成功的猫一样笑的贼的不行,嘻嘻笑道:“不就是亲了一口吗?那么在乎干嘛?别整的跟个娘们儿似的行不行!”
秦梓君对着丰崇山怒目而视,他就不明白了丰崇山对着其他人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冰山脸,怎么就对着他的时候就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跟个流氓一样,他一个男人丰崇山也能下去嘴,口味可真重啊!
秦梓君没好气的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儿,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要是再乱来,我,我就不在这里照顾你了!”
“好好好!”丰崇山连连点头,坐直了,一本正经的看着秦梓君,道:“你说吧,什么正事儿,我听着呢!”
秦梓君一屁股坐在一旁的胡床上面,正想开口说话,丰崇山忽然拍了拍他自己身边的床铺。
秦梓君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他:“你干嘛?”
“坐过来啊!”丰崇山理所当然道:“不然你坐在那里,离门口比离我都近,你一说话,我能听到,门口的人也能听到了!”
秦梓君扭头看了看,比了一下,发现果然跟丰崇山说的一样,他坐的离门口实在是太近了,不情不愿的搬了胡床过去,坐在丰崇山身边,倒不是他不想坐在柔软的床上,实在是丰崇山这些天实在是太流氓了,流氓到,他都快习惯丰崇山的这种流氓行为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秦梓君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要及时制止这种感觉的出现,不然他没法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他也不敢想。
秦梓君坐在丰崇山的床脚,小声的没好气的道:“这样可以了吧?”
丰崇山点了点头,道:“好啦,你说吧。”
秦梓君瞪了他一眼,道:“今天见过桑吉亚夫人之后我要换回我自己的衣服!而且我以后再也不穿女人的衣服了!”
“为什么?”丰崇山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梓君,虽然长得骨骼粗壮,标标准准的一副男人的衣架子,但是又不至于太过健硕,长得有些消瘦,就算是扮成女人也不难看,而且,还显得身材婀娜,看的久了,反而还会觉得有那么,七八九十来分的好看。丰崇山觉得很是赏心悦目,挪了挪,挪到秦梓君身边,伸手摸了摸秦梓君的一副,又拨了拨秦梓君的头发,都被秦梓君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打开,凶巴巴的问他:“你干嘛?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这也是让秦梓君郁闷加头疼的地方——丰崇山这个人,右手虽然暂时不能动,但是他的力气却大的出气,秦梓君在跟他闹得时候,根本就用不上什么武功,丰崇山一只胳膊就能把他勒的动弹不得了。虽然秦梓君觉得那个你想是抱,但是他是坚决不会承认他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
所以见到丰崇山坐过来,秦梓君有些警惕的往后仰了仰身体,十分防备的看着丰崇山,以防他偷袭。
丰崇山被他这防备的模样逗得直笑,问道:“你干嘛?我是狼吗?还是老虎狮子?干嘛这么躲着我?怎么,你怕我啊?没想到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公子还有怕的时候,这可真是天下奇闻了。”
“谁怕你了!”秦梓君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坐直了身体正面丰崇山,道:“我才不怕你呢,我是怕我自己忍不住再把你的另外一只手给咬伤了,那你可就真成了无手大侠了!”
丰崇山把自己的左手伸到秦梓君面前,秦梓君赶紧推开:“干嘛?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知道吗?”
丰崇山左右翻了翻自己的手,伸到秦梓君面前道:“不怕你躲什么?不怕你宁愿坐在胡床上也不坐上来?还嘴硬?我看你就是害怕了!”
丰崇山这激将法总在秦梓君身上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秦梓君当下就站起来,嘴硬道:“谁不敢坐?坐就坐,谁不坐谁就是怂包!”
“那你坐啊!别光站着啊!”
秦梓君上前一步,想坐下,犹豫了一下,看到丰崇山意味深长的笑容,又赶紧后退一步,指着丰崇山道:“我坐可以,但是你不能动手动脚的!”
丰崇山点头:“好好的,我干嘛跟你动手动脚的啊?”
秦梓君这才放心了一点,然后像是在试探地雷一样的先试了试,然后一点一点的坐下,等到坐下之后就挑衅的看着丰崇山,那得意的小眼神,勾的丰崇山心痒痒的。
干脆身子一翻,直接把人压倒,秦梓君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到躺到了柔软的被子上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喊不出声儿了。
半天才挣脱出来的秦梓君已经气到脸红脖子粗,丰崇山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果然说的话越硬,吃起来就学软。”
秦梓君脸色憋的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憋出来一个中气十足的:“滚——”并且伴随着瓷器桌子凳子,枕头被子“噼里啪啦乒乒乓乓”落地的嘈杂之声。
丰崇山觉得心满意足的同时,看着盛怒之中的秦梓君,丰崇山觉得,自己可能又要贪心了。
叶汀他们听到了声音在外面先让人通禀了一声,这才掀开帘子进了帐篷。
一进帐篷就见到满地狼藉,碎木头,碎瓷片,桌椅板凳扔了一地,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伊苏阏氏惊呼出声:“这是怎么了?这是被打劫了吗?帐篷里面怎么乱成这个样子啊?”
秦梓君没好气的瞪了丰崇山一眼,道:“刚刚这里有个臭虫,我在赶臭虫!”
叶汀看了一眼丰崇山忍不住抽抽的脸,臭虫?是崇吧?
“臭虫?”桑吉亚夫人万分担心的上前,拉起秦梓君的手上下左右看秦梓君,一边看还一边担心的问——“好好的这帐篷里面怎么会有臭虫呢?那些下人是怎么办事儿的?君君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或者是被臭虫吓到啊?”
秦梓君没有被臭虫吓到,反而是被热情的桑吉亚夫人给吓到了。
秦梓君抽回自己的手,干笑了两声,道:“呵呵!没事儿,一只臭虫而已,已经被我打死了!”
“君君你可真厉害!”桑吉亚夫人越看秦梓君越觉得满意极了,恨不能现在就给索莫沃娶回家去。
秦梓君被桑吉亚夫人看准儿媳妇儿的眼神吓到了,赶紧绕开桑吉亚夫人,两步走到叶汀面前,问道:“大阏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汀已经被桑吉亚夫人不遗余力的夸赞秦梓君的态度给折服了,她想看看,桑吉亚夫人到底能把秦梓君夸奖到什么地步,听到秦梓君问自己,叶汀笑着指了指桑吉亚夫人,道:“不是我,是桑吉亚夫人想找你的。”
秦梓君对叶汀狠狠地咬了咬牙,叶汀就只当没有看到,秦梓君没有办法,看到下人们已经把乱七八糟的帐篷又重新收拾的干干净净了,这才请众人落座,忍着桑吉亚夫人炽热的目光,秦梓君硬着头皮问桑吉亚夫人:“呵呵,不知道桑吉亚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桑吉亚夫人上前拉住秦梓君的手,而且不容秦梓君再次逃脱,一边上下打量秦梓君,一边问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我来就是想看看你,一次那次在我们家见到你之后我就觉得咱们啊,特别有缘,就像是一家人一样,你有没有这种感觉呢?”
秦梓君嘴角抽抽,他有个……的感觉啊?
“呵呵,桑吉亚夫人可真会说笑,梓君父母早亡,除了崇山,可没其他的亲人了。”
秦梓君这话说的恶毒又刻薄,叶汀本以为桑吉亚夫人至少会觉得难堪,最起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见面上确实不好看吧?
可是,谁知道桑吉亚夫人不知道是真的实诚没听出来秦梓君话里面的意思,还是心机太深沉,隐藏的滴水不漏,他们谁都看不出来。
桑吉亚夫人竟然一脸心疼的拉住秦梓君的手,语气里面充满了无限的怜爱,道:“哎呀!竟然是这个样子吗?可真是个小可怜儿,你说你这没有娘家的女子,在婆家要是和婆婆丈夫的关系好,也就罢了,要是碰到一个不待见你的婆婆,你这日子可怎么办啊?连个给你撑腰的人都没有,哎,这要是在我家,我肯定心疼的哪儿都不让你去,更别说千里迢迢的跑到其他部落去了。
桑吉亚夫人自认为明白了秦梓君不受丰老夫人喜欢的愿意,所以觉得对症下药。
不过她的这番话,可是听得在场其他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能说什么呢?既然是挖墙脚难道不应该暗中悄悄地进行,正大光明的不要吗?怎么到了桑吉亚夫人这里,竟然能真的广而告之,一点儿都不避讳人?
也实在是桑吉亚夫人这话说的过分了,丰崇山在一旁手握拳抵在一边轻轻咳嗽了两声,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这才不紧不慢的对桑吉亚夫人道:“桑吉亚夫人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而且娶媳妇不就是用来疼爱的吗?其实我也不愿意让他来的,你看我来的时候都没有带他,我就是怕他受苦,毕竟蒙族这边和大汉不同,我也怕他不习惯,所以走的时候都是偷偷的走的,可是谁知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来了,我都不知道他就找过来了,我劝都劝不回去,夫人都不知道,他这次自己一声不吭的就出来了,可把我娘吓坏了,急得一天一封信的给我写,还好梓君没事儿,不然我娘一定再也不认我了!”
丰崇山说着叹了口气,道:“唉——其实这也怪我,明明知道梓君离了我一天都不行,我竟然还把他自己放在家里面,梓君,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以后我去哪儿都一定会带着你的,就像你说的,夫妻本是同根生,谁离了谁都不行,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真真儿是度日如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的也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一闭上眼就是你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可能就要相思成疾,化成鸟儿飞回家去看你了!”
丰崇山这一番话说的……酸不拉几,肉麻兮兮……让人作呕!
而且不知不觉中丰崇山从床上起来走到秦梓君身边,硬是从桑吉亚夫人手中拽回秦梓君的手,自己握在手里,看着秦梓君的眼神那可真是,情意绵绵,情深意重啊!
叶汀他们听得是目瞪口呆,恶心不已,没想到一向冷如冰山的丰崇山,竟然也能有这么好的演技,嗯!应该赞一个!虽然,确实很恶心!
不仅叶汀他们这么想,秦梓君也听得脸色泛黑,嘴角抽抽,不知道丰崇山这是不是……疯了!
然后桑吉亚夫人只觉得恼怒,这个不知好歹的侍卫,竟然敢打断她和秦梓君,真是不知好歹,还跟秦梓君说真的恶心人的话!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个流氓!
桑吉亚夫人咬牙切齿,却还是不得不保持微笑,一张脸扭曲道让人不忍直视,叶汀他们看了,都低着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