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心里得意,她现在可是代表着齐王殿下,怎么说齐王与战王也是流着相同的血,只是为了一套首饰而已,战王断不会不给齐王留面子的。(我只想说,你想多了,在北沉眼里齐王算个屁!)
“一千万。”带着寒意的男声毫无波澜地说着,仿佛这一千万只不过是随身的一个铜板而已。北齐心头一震,是了,这才是他的王叔,对人冷漠,一旦冒犯到他,下场只有一个。他怎么就这么冲动,竟然想用自己的性命去看一个女人在北沉心里的地位。
南笙微微挑眉,“这套首饰一定要拿到,它似乎与那个家族有关。”北沉把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嗅着她的发香,“笙儿放心,就算这东西与那无关我也一定会拿下的,毕竟这个是笙儿叫过价儿的东西,而且这是笙儿到目前为止目光停留高达6秒的东西,自然该是笙儿的。”
南笙眉眼柔和,低声应下。北沉转眼看向台下,眼里没有一点刚才对着南笙的温柔与宠溺,只剩一片无边的冷寂,像一块千年的寒冰,冻人入骨。
“北齐啊,看来是本王太久没整治过皇室,这等鄙贱之人也敢同本王抢东西了,看来有点东西要提前交给皇上了,不知道到那时你还有没有那个胆量同本王的王妃叫板!”关于北齐意图谋反的事,北沉这一去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就算朝中有大臣支持齐王上位,也没用了,因为南笙已经提前拉拢了朝中几个党派的首领了。
齐王上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北齐此时已经慌了。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那些事明明做的那么隐秘,北沉怎么可能会知道?而且听他的意思是手里还有他的证据,不,绝对不可以,他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决不能被毁了,北国的皇帝只能是他!
但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北沉手里有他的把柄,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自乱阵脚,如果现在就露出了马脚一定会引人怀疑。失了民心,他日后还怎么登基为帝。
“皇叔说笑了,我何时做过那些事,自然比皇叔清楚得多了,我”北齐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慌的一匹。
南笙率先开口回答:“唔,谋反这种事还是得提前告诉你老爹好。”明明是平淡的不行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令众人心底一惊,谋反呐,大佬!那可是谋反!!为啥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跟“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北齐脸上的平静在此刻崩塌,她们知道了!真的知道了!
但他还是维持着淡淡的笑容,自以为表现得体,而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个强装镇定的被人戳穿了坏事的小人罢了。“皇婶玩笑了,皇侄怎么可能会去做谋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呢?还望皇婶莫要在开皇侄的玩笑了。”南笙不屑一瞥,“看来皇侄心理素质很强大吗,这种时候还能狡辩,至于你有没有谋反~就等着皇上定夺好了。毕竟这事儿,我说了可不算。你说是么,我的,皇侄!”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分明是齐王被当众指出存了谋反的心思,又不承认,不过这齐王也是个心狠的,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也能去做谋反这种事!平日里看着也算个温润懂事的公子,其实心机比谁都深!能有什么事可以告诉父王的?”
“白眼狼”“有心机”“城府深”“不孝子”......一个个帽子扣到他头上,他说到底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容易冲动的年轻人。北齐伸手捂住耳朵,试图不去听他们的话,可是他们的每一句诋毁都像风一样穿过他的手掌,像一根根钢刺一样扎在他心上。怎么可能还忍得住。“不,不,不是我,我没有谋反,都是你们乱说的,你们只是看不得我受父皇的宠,怕我日后打击你们而已,这都是你们瞎编乱造的!这都不是真的!你们这是污蔑!污蔑!”
北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谋反,但是他颤抖的手和飘忽的眼神无不告诉着人们,他意图谋反,这是事实。人们怜悯,厌恶,嫌弃的目光在此刻就如同一把小刀,一刀,一刀的在他身上割着。似乎要划破他最后的遮羞布,他感觉自己已经被看透了,羞耻,不甘,愤怒,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
是你们逼他的!都是你们逼的,他要去谋反了,全天下都知道了,他费劲心思苦苦谋划了这么久,全都白费了!白费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战王,他的好皇叔,还有他身边的这个女人,都是他们!
好啊,反正你们都知道了,不就是谋反吗,他现在就可以去谋反,逼宫,对,去逼宫!只要他在这个消息传到父皇那里之前逼宫成功,他就可以登基为帝,他就是北国的皇帝,什么战王殿下,到时候就都是他的阶下囚!所以,现在要赶紧离开,去逼宫!
北齐装作恍惚的样子,嘴里喃喃念着:“嘿,谋反,谋反?”看起来就像是疯了,一步步的歪七扭八的朝着外面走去,但是一出门,他的目光就迅速变得凛冽起来。北沉,等着瞧吧。
南清被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怎么会,她的夫君要谋反,现在还疯了,怎么办。她咬咬牙,也顾不得许多,拽着裙摆向北齐离开的方向跑去,他是她的夫君,之前是,现在也是,而且,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恩爱的夫妻,他要这皇位,那她便帮他夺这皇位便是了。
南家军是她家的军队,她是南府二小姐,只要她要,南家军就一定会帮她的,对,就是这样。只要夺了皇位,她就可以永远和夫君在一起了,再也不会有人阻挠她,到那时,她便是国母,南笙,哼,她早晚会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