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轩在屋外焦急地徘徊着,又过了片刻,房子里传出那顿长长出了口气的声音,这一声充满着无比舒坦的韵味,陆宇轩心中一动,那顿的声音已从里面传了出来:“伟大的将军大人,请您进来吧。”
陆宇轩再不迟疑,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只见那顿正满头大汗地斜靠在椅子上:“人老了,没有年轻人那样的忍耐力了。受了这点痛,差点连命都丢了。”说着,那顿硬是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倔强地摔开陆宇轩搀扶过来的手,恭敬地站在他对面,猛的,那顿深深弯下腰去。陆宇轩赶紧扶他直起身来,那顿却死命保持这那姿势:“伟大的将军大人,请您无论如何允许我将我的感谢表示完,我知道您对猎人族的恩情决不是这一个礼节能报答的,但请您接受我最忠诚的致意。”
看来那顿真的成功了,那么说水龙藻对整个猎人族的族人都有效了。陆宇轩再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泪花,他没有再阻止那顿虔诚的膜拜,静静看着他吃力地直起腰来后,陆宇轩已擦掉了泪水:“那顿先生,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要知道,为自己的族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你说是吗?”
那顿早已经是老泪横流,他何曾这么失态过,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点头,是呀,一家人,他还能再和陆宇轩生分吗?
那顿怀着极度兴奋的心情想找人倾诉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可他找了半天也看到一个能说半句整话的人,连一直以酒量宏大的安查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猴子正趴在他身上打着呼噜,嘴角边的口水挂下了老长。那顿苦笑一声,这么好消息居然没有能分享,可自己这个夜晚怎么还能睡着?忽然,那顿想起了一件事情,说不定只有缠着陆宇轩度过这个无眠之夜了。
连日的奔波让陆宇轩疲劳到了极点,正准备睡下,那顿却风风火火地在外面敲起门来,没办法,只得撑着爬起来,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见陆宇轩一副即将入睡的样子,那顿尴尬地站在门,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陆宇轩却已将他让了进来。
那顿手中拿着一叠象通告似的东西坐了下来:“将军大人,前不久联邦曾有好几批人进入到了我们的领地中,当然他们无一例外的在境界区就被我们的族人射杀了,只是,这些联邦人身上所携带的东西却大不寻常,将军大人可以先看看。”
陆宇轩接过那顿递来的东西,打开来仔细一看,心跳顿时剧烈起来。原来这些正是联邦意欲和异人类结盟的通告,陆宇轩大是意动,这不正是上天赐给猎人族的一次绝佳的重新振兴的好机会吗?这时,那顿道:“这真是件很诱人的事,可我们毕竟是异人类,怎么能轻易相信这些普通人说的话。要知道,一旦我们走出深山,稍有不慎就可能掉进普通人的圈套中,到时候在没有深山的掩护下,我们还不得任由他们杀戮。更何况,说不定这次的通告可能就是个陷阱,所以,我们也不敢去证实这件事情的真伪,只当没这会事发生一样。可现在您回来,我总觉得应该和您商量一下。”
陆宇轩略加思索:“不管这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去证实一下,因为这个机会对于我们猎人族,以至所有的异人类都太重要了。好在我并不象异人类,又能随时召唤出小流氓来保护自己,所以我怎么都得去看看。”陆宇轩眼中闪着光,他似乎看到了猎人族终于光明正大地重现在人类社会中,就为了这个,再大的险也值得去冒。但在去联邦之前,陆宇轩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帮安查出口气,铲了那该死的洞xue人种族。
和那顿就去联邦首都依山城做了些初步的探讨,天色便已微亮,陆宇轩的眼皮仿佛灌了铅样,不由自主地老是向下垂。那顿立刻识趣地起身告辞,他这个难眠这夜算熬过去。这时陆宇轩才得以休息,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他确实太累了。那顿他们来过了几次,每次都不忍叫醒,尽管他们着急着等待陆宇轩起来主持全族人服用水龙藻的仪式。
当陆宇轩终于睡醒的时候,四人已经来了不下五次,他们恭敬地邀请陆宇轩即刻去参加仪式,族人都已经等得着急了。陆宇轩不禁责备道:“为什么要这么拘于俗礼,既然族人们心急,何必一定非要等我去参加?”
那顿诚恳地道:“伟大的将军大人,是您带了全族的福音,要是没有您去参加这喜庆的仪式,我们的族人能安心接受您的恩惠吗?我们可以等,但我们决不会做出怠慢您的事来。”
苦笑着摇摇头,陆宇轩坚持饿着肚子这就去。万普雷跟在他身后,忽然问了句:“据那顿大人说,这水龙藻的确能使我们的经络重新具有承受元素修炼的能力,但它对经络的扩张很有限,象我们多达一千多的族人,这些水龙藻能分得过来吗?”
经过了一天的休息,陆宇轩的脑子又恢复了以往的睿智,思索了片刻道:“依我看,族人们的经络之所以这样,应该是源于进化中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封锁了。而我们只要能让被封锁的经络重新被开启,就能依靠每天的修炼让它不断强大起来。所以,这水龙藻只能当作开启的钥匙,每个族人只要有足够使经络产生变化的量就够了。这就由几位辛苦一下,根据人数平均分配,应该足够了。”
广场中早高高搭起了一个台子,所有的族人都坐在台前翘首期盼,陆宇轩刚一露面,便引起了了阵阵欢呼声。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目送着陆宇轩在四位首领的陪同下走上了高台。万普雷走到台前,将手一挥,台下立即安静下来,偌大的山谷顿时间除了风声,再没有一点声音。
万普雷清清了嗓子,极力将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但一张口,他的声音依然不可控制的颤抖着:“今天是我们全族的一个大日子,也是我们永生都会铭记的日子。在今天,我们将摆脱以往不能修炼武技的历史。而这一切都是谁带给我们的,你们能大声告诉我吗?”
“伟大的将军大人,伟大的将军大人!”台下整齐而响亮地回荡着族人们激动的声音。
“告诉我,你们会不会把将军大人的名字永远流传下去,让你们的子子孙孙都不忘记!”
“会,我们会!”
“告诉我,你们会永远跟随将军大人,不管他要去哪里,都会跟着。不管他要你们去与干什么,都义无返顾地去做?”
“会的,我们会!”
这刻,陆宇轩的眼眶再次湿润,他发现这几天来他流的眼泪比这几年来加起来的都多。他自认为为猎人族做的事还不能算什么,可却得到这些朴实的人最大的尊敬,听着台下如海啸般的欢呼声,陆宇轩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最快乐的事,那就是尽力帮助你能帮助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