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实习的事?你也报了危险系数最高的实习?”刘棒皱起眉头,方才满意之色顿消无形。
张凉卑躬相应道:“是的,主席,此次还想向你求一人随我同行。”
刘棒闻此,脸部肌肉微微一颤,愕然不解的问道:“你们一个个最近都是怎么了?非要前去冒险。要知道这危险系数最高的实习,纵使是我也不敢轻易报名。”
“还望主席应允,此次实为主席赚金,外探而去。”张凉再次恳求道,
刘棒冷哼了一声,强压心中怒火,厉色道:“都报完名了,又何苦向我讨个情面?你是知道的,我是不愿骂你的。”
张凉遂再拜再求,
......
萧河和张凉对于刘棒登上学生会主席的宝座,二人都有着大功劳。
特别是张凉,若不是他献奇计,引诱秦子婴冒险参加危险系数最高的实习,
刘棒也不会和他的部下趁虚而入,打败秦子婴,夺取了学生会主席的宝座.
刘棒本就生性不羁,又跟过几任大哥,常挨打挨骂,受尽委屈。
上位以后,心里越加扭曲狠辣,只要稍有不顺意,就对一众手下动辄打骂,拳脚交加。
唯在张凉面前稍加收敛,听其规劝。
长久以往,令一众小弟对张凉心生依赖,只要遇难,便求其相助,遂渐渐归心欠情。
刘棒瞧出其中利弊,渐渐稍改态度,以防大权旁落,遭人算计。
不过期间他一直觉得张凉是忠心于自己的,故对张凉依旧礼赞有佳,尤胜以往,未改半分。
可这一次......
却属实让他大为心惊,先是萧河讨要情面,想带走陈瓶一块去参加实习,
后是张凉故技重施,
明面上,二人说是赚金,外探,都是为了自己。可学生会常年收取保护费,哪还差这几金?
外探以求扩展,并获取情报,看似合理,但开疆拓土,为时尚早,大可不必。
况且二人此次行动,早已越矩。
故刘棒料定这二人必定是早有预谋,深藏不露,
若非他们先斩后奏,实习报名已板上钉钉,非得跟去瞧个究竟不可。
此时,只能先稳其心,再行谋划。
刘棒计议已定,两手放在张凉稍低的双肩上拍了拍,又掸了掸灰尘,话里有话的叮嘱道:“不管你们凑在一起搞什么名堂,都得给我平安的回来。听见没有?”
“遵命,主席。”张凉低声应道。
“你是我的得力干将,自然需要保护。你说,你想带谁跟你一起同行?我无不应允。”刘棒扶着张凉的肩膀,微微一笑。心下深明谁去谁不去,事先都是报好名的,现下不过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二十班连霸’周博。”张凉将此人名号吐出。
闻言,大榕树后的安涤生脑中一忆,这人不正是白天找乔布奇决斗的那个人么?确实风采凛凛。也不知道自己逃跑后,他们到底怎么样了。
只听刘棒呵呵一声,夸赞道:“你可真会选人,这人确实是我一员得力大将。”
心下杀机暗起,手微微一抖,接着毫不迟疑的续道:“好,我答应你。就让他跟你去。”
“多谢主席成全。”张凉低头称谢,心中满是感激。
刘棒忽然正色道:“你先别着急谢我。我听说安涤生也参加了这次的实习?”
“没错,他连同秦子婴,秦朗,白鑫三人,都报名参加了危险系数最高的实习。这条信息来源十分可靠。”张凉汇报道。
“你们合力,能借机将他们四人除去么?”刘棒问道,
“主席,这恐怕不能,学院本次参加危险系数最高级别实习的共九人,分为两队。由两位学院老师领队。我们自己申请为一队,他们是另一队,那一队带队的是凌阔凌老师。”张凉解释道。
“嗯,有老师在确实不好办。你说有九个人,除了你们和安涤生那波,还有一个人是谁?”刘棒想了想,问道。
张凉略沉吟了一下,讲道:“据可靠的信息,这个人是项雨。”
刘棒再次听到项雨的名讳,忍不住啐了一口,满脸愠容,大骂道:“又是他,特么的,欺人太甚。早晚把他给收拾了。”
张凉知道刘棒之所以这么生气,不只因为他把刘如意给打败了,还因之前他接收了刘棒不少部下,这次又听到他和安涤生,秦子婴搅合在一起,不免横生担忧。
当即上前好言相慰。
张凉分析项雨心高气傲,必不会与安涤生,秦子婴联合。何况主席位子只有一个,就算联合也定不会长久。将其分而治之,逐个击破即可。
刘棒听后,立即茅塞顿开,当即拍板叫好。心情转而舒畅不少。
旋即郑重的道:“就按你说的办,告诉周博,我不打算再等了。实习回来就叫上一帮人,把安涤生先给我做掉,让他隐蔽点。省得学院找我们的麻烦。”
“那老学长那边?”张凉眉头一皱,问道。
学院里的人都知道,安涤生肯定与“老学长”王伸有某种特殊关系,若真对安涤生痛下杀手,王伸会坐视不理吗?
张凉将担忧举例说明,
刘棒听后,不以为然的道:“哼,这么多年了,老学长从未出过手。我看他压根就是没有超能力的混子而已,仗着资格老,没人知晓他的底细。故作姿态罢了。”
随后咧咧嘴歪笑道:“就算他跟安涤生有什么关系,量他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学弟跟咱们学生会动手。”
张凉不解道:“为什么先除安涤生,论信息详细程度,秦子婴和项雨那两波人明显要高出不少啊?”
刘棒解释道:“你哪知这其中的厉害?根据我多年经验,安涤生才是那个最不稳定的因素。”
学生会奉命查安涤生根底,竟无迹可寻,连之前跟他有交集的人都找不到。
唯一跟他有关联的竟也是一个无法知晓根底的王伸,
冥冥中,他的神秘感愈来愈强,这令刘棒的顾虑是与日俱增。
至于秦子婴,原想留他小命,眼下他同安涤生联合。自是留不得了。
至于项雨,以前碍于其能,爱于其才,或收或除,都需从长计议。可他屡次犯忌,也留他不得。
当下定议:先除势单力薄的安涤生,再灭苟延残喘的秦子婴,最后再消实力雄厚的项雨。
刘棒把规划部署全盘拖出。
张凉知晓后,暗叹其战略部署如此精密,不禁心中喝彩其才能。考虑周到自是远远不如,惺惺相惜之情更胜往昔。
虽有遗忧,亦不上前多舌了。
忽然,
刘棒蓦地高声斥道:“谁在那里,还不快快滚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