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哈市本就寒冷,更何况还是个飘雪的夜晚。
“什么破路啊,这么大的火车站路都修不好……”
司禹小心翼翼地走在结冰的路上,出了车站,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去,边走边嘀咕着。
明天一早又要搭车,而此时都快凌晨了,司禹心想,就在附近找个旅馆凑合一下吧。
巷子里的路灯很暗,洋洋洒洒地雪花透过灯光,纷纷落在一个招牌上:“幸运招待所”。
司禹提了提背包,踩着坑坑洼洼有些打滑的砖头,向门前走去。
“有人吗?”司禹轻轻地推开咯吱作响而又厚重的木门,喊了一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式挂钟,正在嘀嗒嘀嗒地走着,跟小时候爷爷家墙上挂的一模一样,整点的时候还会“铛铛铛铛”报时。屋里同样是昏黄的灯光,简简单单的沙发跟一个吧台,旁边还立着一台饮水机,另一面墙边摆放着两排整整齐齐的热水壶。
“有没有人在啊?老板……”
司禹走近吧台才发现里面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肥胖的中年大叔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杂乱的吧台上堆满了零食袋子,一旁的烟灰缸也满是烟头。司禹蹙眉,但想到这么晚了不便再找其他旅馆,只能将就一下,于是叹了口气,抬起手拍打着吧台:“老板,老板……”
“嗯?谁啊,这大半夜的……”肥胖的老板一边抱怨一边转身下床。
“老板,还有单人间吗?”
大叔抬头看了司禹一眼,拿起电脑旁边的一大串钥匙翻找着。
“楼上206,押金100,身份证给我……”
说着老板把钥匙递给站在吧台前的司禹,又接过她递来的身份证跟百元钞票,唰唰唰两三下就登记完了。
“前面直走上楼,右手边走到头就是206,呐,那边有热水,自己拎一壶就行……”
老板说完就转身躺回床上,司禹还没上楼就听见一阵鼾声。
本就没抱希望的招待所,打开房门后还是让司禹吃了一惊。简简单单一张单人床,旁边一个柜子,柜子上还有一台老式电视机,连衣橱都没有。好在床上还算整洁,司禹放下行李,拿出床下的小盆,倒上热水泡起脚来。
热乎乎的水包裹着双脚,十分惬意,一阵“抽搐”之后,司禹总算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了。脱下羽绒服放在床边,胡乱地擦了几把就钻进了被窝。
那累极了的模样,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