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尊严莫过于对自己信仰或者秘密地崇拜。
男人要想统治世界的前提就是令自己心爱的女人欢心,然而石先生完全没有男性功能。也许石先生同石夫人不过是生活在梦幻的精神幻想中,无论怎么说这对夫妻的感情要比我同乔凌风要许多倍。
最初年轻的石夫人也许认为丈夫石先生年龄太大,而且石先生疾患在身,不能像一般的老夫少妻之恋充分享受男欢女爱。事实上这位研究人体生理机能的女博士,根本就不晓得她丈夫石先生的生理机能如何畸形。
她一直享受着石先生为她制造的爱情生活,这场婚姻根本就是无性婚姻。
为了延续后代或者继续欺骗下去,石先生开始用不道德的方式促成自己年轻妻子同被实验者男性的媾和之欢,通过采集健康男性的****来满足妻子做母亲被爱抚的欲望,在选被选中同石夫人媾和的男性中,就包括你们的父亲乔凌风。
也许他们被石先生麻醉之后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实施媾和,真可悲!
但是没成想这漫长的接触过程中,实验者同被实验者产生了感情,也许约翰夫人对乔凌风产生了好感……”
乔太太冷言冷语地分析道,很难听出这是诅咒还是悲愤。
但是乔仑头发根几乎要膨胀出毛孔中。
“妈妈,我头晕”
乔太太停止话语,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这一股诡秘气氛
“妈妈,难道你想告诉我,石夫人同乔凌风有感情么?”
乔太太闭上眼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平息几十年来的纠结
“妈妈,您是否也因此耿耿于怀,对乔凌风怀疑……”乔太太依旧努力闭着眼睛,沉思许久,睁开眼睛叹口气。
“阿伦你晓得妈妈心里多苦么?”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乔太太眼眶中闪动,乔仑握着乔太太的手,静等乔太太平静下来几十年来压抑的痛苦。
“阿伦,我也不知道这些年糟践什么,我害怕知道这些真相但是又忘不了,这段猜测我承受不了,很折磨人的玩意!
阿伦不要劝我,我没有你这么富有勇气,我不行,我做不到,就在我们楼下的隧道里就有一间实验室,那里面应该还有关的证据”
“妈妈……”
乔仑的所有疑问凝聚在在这里。
乔太太从大陆千方百计到香港,说是为了享受生活,却租住在崇正新村板房内,一家人不分昼夜奋斗五年时间,凭借乔太太手里的钱财,完全可以轻松从香港其他地方购得房产。
然而乔太太却选择这片偏远的倪家滩,购买了这栋诡秘唐楼,而且之后陆续发生的事情,一层层靠近购买这栋唐楼的真实目的,难道乔太太另有苦衷么?
不等乔仑路顺思路,乔太太起身来到梳妆台,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古褐色手工盒,递给乔仑。
乔仑一脸惊异,几乎同自己口袋里那枚首饰盒,一摸一样的一只盒子。
敞开也是同样一只碧玉做成的钥匙。
“这是从乔凌风的遗物中发现的一枚小盒子,
乔凌风死后,我陆续受到几封书信,书信的内容提及到他们致力于研究人类基因的初衷,但是最后因为石老板的参与,这项科研最终变成野心家歪曲人性控制自由的巫咒”
“妈妈,那些书信呢?”
“被我烧掉了,经历过那段岁月洗礼后,一切同海外联系的书信都被焚之一炬。
如果能保存着,也许我们母女五人不会经受这些痛苦,阿伦是不是妈妈很自私呢?”
乔仑拥抱着乔太太,就像二十年前那位柔弱的生命一样,完全信任爱戴着自己的母亲
“阿伦,拿着你的生世之谜,去打开你心中的锁吧。
如果没错,实验室里应该有你们的基因档案。
你可以依照基因档案,找寻到你的血脉亲人”
“妈妈,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乔仑没有将自己口袋里的那枚盒子拿出来,也许这枚钥匙并应该属于朱利安的秘密。
果然被钥匙打开的那件实验室里,存放着二十箱需要不同钥匙打开的小抽屉,每一个小抽屉上都有着,他们主人的资料画像,其中包括黄秋成的父母,还有约翰夫人,也许还有朱利安的亲人还有其他十几位曾经一同被古博先生收养的孤儿。
乔仑从属于自己的那把钥匙打开的抽屉中,竟然寻找到自己和乔尼还有JA的基因模型,三位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亲近,几乎等同同胞骨肉。
乔仑猛然顿悟,为何JA会突然失踪,又为何割舍这段感情。
太多的纠结令他们三人无言相对,真相需要勇气和胆识面对。
但是目前,似乎条件极不成熟……既然已经分开了就彻底的分开吧,知道是一种痛苦,不知道也是一种无语的痛苦,似乎痛苦一早就存在基因链中。
放眼望去,大约三百平房的实验室,
除了古博先生以及他收养的二十三位学生的基因秘密之外。
密闭的容器中还保留着杀人无形的病毒,以及消灭这些病毒的药剂,莫大的实验室成列的实验器材,更像是一具杀人的实验室,充满了令人崇尚的科学光环的同时,也弥漫着罪恶的阴影。
乔仑手指着在这间实验室一旁的角落里发现的易燃炸药,也许这位实验室的建造者最后终于良心发现,但是又缺乏勇气,迟疑地将难题遗留给后人。
单凭这些炸药,完全可以抹平这栋楼以及地下所有的肮脏以及秘密。
乔仑盯着乔太太的一举一动,从防范到希冀又到困惑,始终纠结着自己……
就在乔太太华丽转身离开这所实验室的一瞬间,乔仑按耐不住内心的纠结,冲破喉咙吐出一句疑问。
“妈妈,到目前为止,我们在法律上还拥有这栋楼房的处决权,我们如何处理这些呢?”
乔太太没有回答,径直朝密道通往出口的楼梯走去,似乎回答此类问题纯属多余。
“妈妈……”
乔仑乞求的声音,再次在这间弥漫着尘埃的隧道中回荡,就像一位迷途不止回返的孩子,执着更像是任性,胆怯的目光寻求着乔太太的支援。
“阿伦,我不是你们的母亲,即便是你们的母亲,也没有权利圈定你们的自由,我已经兑现了承诺,其余的事情同我无关。”
乔仑显然不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在乔仑心中,乔太太应该有勇气处决这里任何物品,而且这些物品已经标注上了有毒有害的标志。
按照惯例,完全可以销毁……想到这里,
乔仑歇斯底里的喊道“妈妈,你给我看到真相,难道这就是你的承诺么?你答应道恩,答应庄生,答应乔凌风了什么?”
“阿伦,这些与你无关,我只凭良心做事,没有理由给你解释”
“可是,妈妈,这里是病毒的发源地啊,如果我们不借此机会灭绝这些罪恶,即将有成千上百人死于这些病毒啊,难道你的良心就对得住么?”
乔仑得理不饶人的势头,一发不可收拾。
“难道你有资格主宰这一切么?
还是你拥有在这类事情上标注正确错误标签的资格?
对于这些罪恶也好,科研成果也罢,我没有处决权。
存在就是现实,至于你采取何种处决方式由你而定。
我提醒你再过九小时,这些秘密将成为另一位新主人的纠结,我答应九叔会大陆去看看檵木村。
你自由了OK”
乔仑无法想象秘密的引领者,乔太太就这样洒脱地走掉了,留下一地的真相,摆在人们熟视无睹的脚下。然而自己是走还是留,完全悬入了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