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一笑如海市蜃楼一般,风光随着爆炸声响起,烟消云散。
乔仑再次来到医院,是红楼一笑爆炸案件第二周……
被乔仑从爆炸现场,救出红楼一笑的两位保安,从急救中心转院出来,其中一位竟然变成植物人,另一位则变成了神经错乱患者,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被毒蛇或者其他药物,错乱了神经。
至于变成植物人的那一位,人虽然活着,但是没有意识,姑且瞌睡吃饭排泄,无法回答任何询问……已经被警局排除证人资格。
至于变傻的另一位保安,由于案发当时,这位倒霉保安的眼睛,被突然从衣架子顶端俯冲而下的毒蛇,用蛇毒汁液喷射灼伤了眼睛,视力急速减退。
外加受了惊吓,记忆错乱,几乎认不清任何熟人。
奇怪这位保安,却格外记得住救助自己活命的乔仑。
小保安从医院出来,就颤颤巍巍乞求乔仑不要带他进监狱,手捂着脸,哭成一团,乔仑问他做了什么事情了,这位努力解释着
“长官,除了丢垃圾我没干任何事情的”
乔仑心里好笑,即便这样一位精神错乱者,逢警官询问关键问题时,还要保持警觉,表白自己对案件毫不知情……乔仑暗自感叹法律的威严无处不在。
由于这位患者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偶尔清醒,也偶尔糊涂,所有的叙述几乎无法作为证据,但是对于这位保安提供的线索,作为一种破案思路,还是有些参考价值。
乔仑试着逗他一句,
“我都说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而已,你的话不算证据的,你还这么紧张,”
这位保安傻傻地笑笑“乔警官,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否则你也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救我我啦,嘿嘿”
“可是你在狡辩啊,我分明看见你同那位倾倒的垃圾中,有一个人头的,难道黑色垃圾袋中装着人头,也是垃圾么?”
没想话语一出,这位傻子一脸傻笑,手指着乔仑,笑的前仰后合,
“长官,那不是人头啦,那是蜡模,那里面很多蜡模的,同真的一摸一样。那里面的死尸都是蜡模,蜡模就是垃圾,我的工作就是倒垃圾啦,长官……呵呵呵呵”
乔仑恍然一愣,怎么能分析一位精神不正常患者的话呢,倘若能清楚,怕是自己的脑子也傻了一半,乔仑无奈地耸耸肩。
乔仑变了,变得越来越像黄督察,这种变化潜移默化影响着周围的同事。
同事时不时用乔仑和黄督察经行比较,性别不同的两位,由于行为习惯,表情,做事风格的相似,被牵扯到一起,甚至看成一个整体。
人的观念有时候就是这样荒诞,各人的观点喜好的角色,非要强加在另外一位自由人身上,并且试图以此感动他,是这位自由人接受这一角色,类似一种控制欲。
倘若这类控制欲集中在一人身上,自由人且可以对这位试图影响自己的人,敬而远之,但是当工作的环境试图改变自由者,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方开始,乔仑也没觉察同事待她的态度有所差异。
为避免胡思乱想正折磨自己,乔仑心里都是所要处理的案件,随时准备完成对黄督察和自己的承诺后,金盆洗手也好,金蝉脱壳也罢,急流勇退至警署后勤谋一份差事,安安稳稳靠到退休,稳稳当当领着退休金过日子。
可是黄督察失踪一个月后,乔仑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了黄督察的角色。
警署内的新老同事,目光中的敬慕和信任,使得自己退不出这间办公室了,终于乔仑还是担心自己有没有能力担负起同事和上司给予的期望。
乔仑开始对自己新面临的环境感到不适应,也逐渐领会了曾经黄督察具有的冷漠态度和诡异行为,心里越发怀念,追忆曾经同黄督察同事的点点滴滴,掏出黄督察送给自己的那部手机,竟然发现手机已经断电多日……